“花呢？”她伸手。
墨夜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地毯上的花，不禁蹙眉：“地上！”
“嗯？”她眉梢微挑。
“剛剛見你摔倒，急忙過來抱你，就把花給扔了。”他解釋道。
顧新妃：“……”這樣子，自己還怎麼生得起氣，要氣也是氣自己不爭氣。
爲了不讓他擔心自己，她極力的把心裡不好的感覺壓下去。
“花瓶碎了，一會兒你拿個新花瓶把花插上！”她指了指地毯。
“好的夫人！”墨夜笙低頭在她脣上親了一下。
早晨的這個小插曲，對她的心情影響很大。
她發現，離開任何人，自己跟廢物沒什麼兩樣，走路都摔倒，還砸了他送給自己的花。
早餐過後，墨夜笙立即帶她回房間換衣服。
“換衣服，是要去哪兒嗎？”她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面，詢問着給她選衣服的某人。
墨夜笙選了一件牛仔褲，一件格子襯衣。
“去了你就知道了。需要我幫你換嗎？”他走到她身邊，把衣服放在她手裡。
她趕緊搖頭：“你背過去！”
墨夜笙輕笑了一下：“我還以爲你要讓我出去？”
顧新妃：“……”
“那你出去！”她又開口。
“晚了！我背過去了哦！”話落，男人從她手裡拿回衣服，退後幾步，隨即背過去。
猜想他差不多已經背過去，她這才解開換衣服。
“夜笙，上衣！”
她伸出手。
墨夜笙側頭看了一眼她的手，把衣服遞到她的手裡。
雖然看不見，但是穿衣服已經穿了二十多年了，逼着眼睛都會。
顧新妃迅速把襯衣穿好，接着是褲子。
等她穿好，已經是五分鐘之後。
一般正常人穿個衣服只需要一兩分鐘。
她怕穿反了，再三確認只有，才穿好。
“好了嗎？”
身後傳來他詢問的聲音，顧新妃扯了扯褲子：“嗯好了，你幫我看看有穿好嗎？”
得到媳婦兒允許，墨夜笙這才轉頭。
看着鏡子中，青澀的人兒，墨夜笙有些後悔給她選這套衣服。
粉色的格子襯衫，淺藍色的牛仔褲，渾身都透着青春的氣息。
他們之間雖然差了五歲，可他站在她身邊感覺自己好像太老了。
“怎麼了，不好看嗎？”良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顧新妃還以爲是自己穿的不好看，他不好開口。
墨夜笙從身後把她緊緊的抱住：“是太好看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好看呢？我站在你身邊，把我顯得太老了。”
顧新妃微微勾脣，握住他放在腰上的手。
“誰讓你總是一層不變的黑色西裝。不如今天你也穿藍色格子衣服，下面黑色西裝褲，應該會顯得很年輕的。”她建議道。
她難得對他提要求，他自然是要滿足。
“好啊。那我去換衣服。”
話落，墨夜笙鬆開她。
“等一下！”在手鬆開的那一刻，她抓住他的手。
到嘴邊那句‘我幫你選’，因爲意識到自己的眼睛看不見，頓時吞沒在脣-瓣。
“怎麼了？”墨夜笙見她愣住，低頭看她。
她微微搖頭：“就是想說，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背過去，畢竟我……”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看不見！
墨夜笙低頭吻上她的眼睛：“無論你看不看的見，你想看我換衣服，我都隨時歡迎。”
顧新妃：“……”她的臉唰的一下子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