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大雪紛飛,又是一年中最安詳的冬季!幾天幾夜的的鵝毛大雪將整片大地塗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冰雪聖地,對於農家人來說這是豐收的徵兆——瑞雪兆豐年!
在一片煙花爆竹聲中,無數的人們度過了最歡樂的春節,新的一年就要開始。
王懿瑄像幽靈一樣站在村子西南角破落的小院子裡雪花從身體裡穿梭而過,屋內不時地傳出夫妻兩個忙碌的聲音。懿瑄好奇的走到窗前,透過薄薄的紙層隱隱約約的看見兩個身影盤坐在土炕上,手裡不停地忙活兒!
“又是在做小工藝品了!”懿瑄無奈的想到,自從進入冬天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了冬休,只有這兩口子沒日沒夜的做小工藝品,無非就是給鎮子上商鋪或者大家族做些棉手套,剪紙之類的!一般很少農村人接這種活的,因爲他們要求極高,挑剔的很,給錢還不多!但是這兩口子去義無反顧的接受了,用婦女的話說:有錢賺就行!
或許是感受到了窗外懿瑄的目光婦女停下手中的活,好奇的向窗外望了一眼卻是什麼也沒看到,就兀自地搖了頭“算算日子快了!我感覺肚子裡的小傢伙開始鬧騰了!”婦女一邊織着手套一邊說道,瞅了一眼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疲憊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時間隨着雪花的散去漸漸流逝,王懿瑄的身體愈發的凝實,但是心底沒來由的變得愈發的興奮,不知爲何,那種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恐慌感,無助感開始消失!反而是有一種期盼,就好像在期待着什麼!
一天的夜裡,王懿瑄飄在屋頂休息,突然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眉頭一皺:這聲音好熟悉,是.....隨即滿臉龐上涌現出喜色,翻身躍下屋頂、
只見整個院子燈火通明,數人在院子裡進進出出,一個男子滿頭大汗的在院子裡來回轉着圈嘴裡不停地祈禱着,不時地將焦急的目光投向屋裡只不過屋門緊閉滿口還站着一箇中年婦女“不能進,你個大男人進去幹啥?這兒是你能進的?”瞧見男子不停地往屋裡瞧頓時眉頭一寧惡狠狠的說道。
男子也沒有着急“阿婆,我老婆她......到底怎麼樣了,這都兩個小時了!”男子緊張地說道,說着就想往屋裡衝,但是被婦女一把攔住擋在門外。
“阿婆!熱水,快熱水!再拿一條毛巾。”屋裡傳來一陣急呼聲。
“好好,喂,大峰,趕快的熱水,毛巾!”阿婆趕忙對大峰喊道。聽到這,一邊等待的急得不得了的男子風一般跑向偏房,不一會就端着一大盆熱騰騰的水披着幾條毛巾急急忙忙的竄了出來交給阿婆。
時間一點點流逝滿院子子的人不停地忙活着,屋裡的痛苦的喊叫聲一直不停,但是幾個鐘頭過去就是不見結果。接生婆,以及幫忙的衆人也滿頭大汗:怎麼會這樣?就算是難產也不該是這樣啊,也該有結果了啊!
“你,老婆難產,趕緊的叫一個大夫來等候,要快。時間過去太久你老婆也快挺不住了!”接生婆火急火燎的衝出門大喊道!她可不想最後弄個母子雙亡!那她的飯碗就砸了。
男子一聽,對着一旁的好友說了一聲,好友就急忙去找了,這時候他這作爲丈夫的可不能離開!王懿瑄也急的在院子裡直打轉,不時的將目光投向門口,他雖然是靈魂狀態,但是也不能靠的們太近,因爲裡面陽氣太重!如果靠近就會直接被蒸發的。
不知爲何,這些年村子裡也有不少生孩子的,但是也從沒有對哪一家這麼上心。看見這一家人着急的模樣,他就覺得十分的難受,恨不得上前幫忙!
不一會一個老大夫就被大峰的老友直接背了回來,在一旁等候!大峰趕緊端來火盆,熱水讓老人暖活着,這可是危急時刻,關鍵時刻這老大夫能就自己老婆的命,可得伺候好了!
屋裡不停地傳來婦女痛苦的**聲,還有接生婆大聲鼓勵的聲音!
等待是煎熬的,每一分鐘對於在場的人來說都是煎熬!曾經幾次大峰都想衝進屋裡,但是被在門口幫忙的阿婆攔了下來!
漸漸地東方開始放亮,都熬了半夜了!屋裡面婦女的痛苦的聲音開始變的微弱,顯然是快撐不住了,接生婆也無奈地走出來“大峰,這都大半夜了,你老婆恐怕是塊挺不住了,這肚子裡的孩子八成是死胎,或者就是被什麼妖魔附體了!恐怕倆人都快保不住了!我也不能再呆下去了!”接生婆把大峰叫到一旁搖了搖頭安慰的說到,一臉的惋惜,滿是皺紋的臉顫抖着就欲走。
顯然這老傢伙是怕弄個母子全亡影響了自己的名聲,寧可這次的錢不要了也要走!
“不行,阿嬸絕對不行!”大峰一聽這頓時急了,趕緊攔住老太婆!他麼的這要是走了自己老婆咋辦?這不是置人於死地麼!雖然她不明白阿嬸爲啥要走,但是隻明白在場的誰都可以走但是唯獨這傢伙不行!
“怎麼?阿峰,這錢我不要了,我全數退給你!你就讓我走吧!你老婆被妖魔附體了,我真的無能爲力!”接生婆眉頭一皺伸出乾枯的手掌打開大峰的手臂,渾濁的眼睛眯了起來,陰測測的說到,同時向門口走去。
“老東西,你走一個試試?”大峰一聽這火冒三丈,大眼圓瞪,平時憨厚的性格消失的無影無蹤,從後腰裡拔出兩把菜刀,刀尖指着接生婆,刀刃寒光閃爍!
頓時一旁的人趕緊上來勸阻大峰,生怕這傢伙在氣頭上失了理智弄出什麼事來。
“怎麼,你這傻小夥子也敢威脅我?”看着這個愣頭青竟然敢威脅自己頓時感覺很是詫異,這傢伙在村子裡可是出了名的慫包,家裡又窮有沒出息,也就是找了個利落的媳婦家裡開始走上坡路,但是在她的眼裡慫包就是慫包,有啥變化?今天竟然背慫包威脅了頓時前所未有。
“我再說一遍,你走一個試試?要是老婆因你這個混蛋死了,我指定弄死你!”大峰也不管那麼多了,拎着刀一個健步走到老婆子身邊直接就在滿院子人的差異的目光下,顫抖着雙臂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接生婆的脖子上。幹農活本就一把力氣,在加上着急,雙手顫抖,頓時大刀就在脖子上擦出了一道血印子!
一旁衆人趕緊上去勸解,王懿瑄也牙呲欲裂攥着雙拳冷冷的看着這一幕“老傢伙,要不是老子不是實體,非得弄死你!”心裡暗暗想到!奈何他不是實體!
最後在大峰的威脅之下,加上衆人的勸解下接生婆無奈的回到了屋子裡。心裡記住了一句話“千萬別惹脾氣好的人,惹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東方開始翻出魚肚白,“快,熱水,孩子快出來了!快熱水!毛巾!”屋裡傳來接生婆欣喜的叫喊聲。頓時不等門外的阿嬸吩咐就一個健步跑到偏房將熱水毛巾端了出來。
聽到這一聲吶喊,一旁緊張的懿瑄也欣喜的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個瞬間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再緩緩的飄起漸漸的就超越了屋子的高度,還在繼續往上飄。
王懿瑄慌忙的掙扎了一下,但是四肢並沒有什麼束縛,只是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上升起,直到高度達到雲層的高度才緩緩的停了下來,這時的小村莊已經變成的模糊不清了。
懿瑄一臉的着急,地面上那位母親怎麼樣了?到底怎麼樣了?瘋狂的掙扎着身體,但是毫無作用!
忽然在一刻王懿瑄感覺自己掙扎的身體絲毫動彈不得,腳朝上,頭朝下!頓時懿瑄一臉的懵逼: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這是在準備空降?
忽然面前雲層散開,無數的金光閃閃從雲層另一端暴射而來是瞬間就將其覆蓋在內,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中,渾身暖洋洋的。從遠處看去懿瑄散發着萬丈光芒,普照大地就像天神降臨一樣散發着神聖的氣息!
下面的小村莊裡,接生婆鋒利的大喊“堅持住,堅持住,使勁,再使勁!"婦女痛苦的大喊!屋子外面大峰焦急的在院子裡狠狠地跺着腳,旁邊的大夫也做好了準備。
東方一縷陽光投照在大地上,驅散了最後一絲黑暗!
高空中光芒萬丈的懿瑄也飛速般向下方衝去,就像一道無形的閃電。頓時懿瑄心中大駭:這是怎麼回事?親孃啊!魂兒都嚇沒了!停下啊!”頓時眼淚嘩嘩的流!眼看着大地在自己眼中飛速的變大,一座座村子在自己的瞳孔中變得清晰!
任憑眼淚飆射,連這片土地的祖宗八輩都罵了個遍,速度不減反而瘋狂的加快!“我咋就這麼倒黴啊!我只是個魂兒啊!不帶這樣的!”
“哎?不對啊!這不是大峰伯伯的院子嗎?”努力的睜開眼皮一看自己正下方不正是大峰兩口子的院子嗎?頓時心中駭然,一個不可思議的年頭飈上心頭!感覺整個世界都顛覆了!
“難道?......”
還沒等懿瑄想完就一腦袋扎進了屋子,失去了意識.......
“啊~~~啊~~~嗯啊~~”頓時屋子裡傳來嘹亮的孩童的啼哭聲,哭聲傳遍了整個院裡院外。
頓時世界一片寂靜!
屋外大峰愣愣的看着緊閉的房門“哐啷”一聲把大刀扔在了地上。眼淚嘩嘩的留下來!“太響了!簡直太響了!”
“嘭!”緊閉的屋門被狠狠的推開撞在兩邊,來回擺動。接生婆顛顛的跑出來一把拉住大峰德手“生了,生了。母子平安,是個大胖小子!太活泛了,生下來就會哭!”似乎在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眼前這個小夥子在不久前還威脅過自己!
這時的接生婆也高興無比,她們雖然是拿錢幹活,但是對於她們來說見證一個個生命從自己手上誕生,通過自己的雙手來到這個,那種感覺無法形容,驕傲,喜悅!
一旁的老大夫也跑到屋裡趕緊檢查母親的狀況。
這是原本曦光普照的天空竟然出來轟轟的似乎雷鳴般的聲音!人們詫異的向天空望去只見原本漸漸放亮的天空竟然以飛快的速度變得暗黑!黑色的煙雲頓時鋪天蓋地的向地面降落,那感覺就像世界末日一般!整個世界變得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在高空向下望去,駭然的看見黑雲就像浪潮一般席捲大地,怒號着,翻滾着!
地面無數的人嚇得躲在屋子裡不敢出聲!
“災難降臨,災難降臨!”接生婆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不斷地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