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樑雅琴來講,她今天出席這個新聞發佈會是有很大的壓力的,她很怕自己會說錯話,但她也很期待自己面對媒體的回答能給張邪爭取到什麼,所以當被記者問起張邪是否能無罪釋放的時候,她變得猶豫了起來,她當然是想免除張邪所有的罪責,可是上面對待這次案件至今也沒有明確的定論,所以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權衡這個回答會帶來的利弊關係。
事實上這次新聞發佈會安排的也很倉促,原本是打算讓廣省公安廳那邊來回答記者的提問,可沒想到他們根本不願意,這主要還是因爲網上輿論太多了,所以他們也不想惹上麻煩,更何況這次案件早已經交給樑雅琴所在的特殊部門來處理了,那自然就更沒有別的部門願意插手了。
最後沒辦法,就只好讓這個神秘部門第一次亮相在大家面前。
而樑雅琴又是這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所以讓她出來做發言人也比較妥當,上面對她的要求也很簡單,可以的回答的就回答,不可以回答的就敷衍,只是樑雅琴也不知道哪些問題能回答,哪些問題不能回答,更主要是她還有着很強大的私心,於是這就導致了她面對媒體的猶豫。
正當大家覺得很詫異的時候,樑雅琴終於開口說道:“如果嫌犯確實是屬於正當防衛,那自然不能給嫌犯定罪,但是現在問題沒這麼簡單,很多事情我們還在進一步的調查當中,我能跟大家保證的是,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但也同樣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我們現在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調查取證,我也希望大家能多給我們點時間。”
“你們應該也都知道,在剛開始的時候,這次案件是由廣省公安廳處理的,而之所以會轉交到我們這個特殊的部門,其實就是因爲案件本身已經牽扯到很多層面了,我們現在不但要查清楚這次案件的始末,我們還會把牽扯進來的那些黑暗勢力都揪出來,當然也包括我之前所說的那些知法犯法的公職人員,所以現在無論下任何結論也
還爲時尚早,請大家耐心等待我們的調查。”
一位來自香港的記者問道:“樑小姐,請問能透漏下你所說的到底是哪些黑暗勢力嗎?”
樑雅琴保持微笑回道:“事實上我們已經掌握到很多線索了,但是這些東西不能說出來,我能告訴你們的是,這些勢力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在這次案件發生之前,我們就早已經盯上了這些無惡不作的黑暗分子,想要徹底摧毀他們,這大概是場持久戰。”
“那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你們在調查這些黑暗勢力的時候,恰巧發現這次案件跟這些勢力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於是你們就申請接手了這次案件,對嗎?”
“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也不全因爲這個。”
“那請問還有哪些因素讓你們決定接手這次案件的?”
“這些因素都是來自於嫌犯,據我們的調查得知,嫌犯本身是個出生在農村的普通人,可我們發現他有兩年的時間是突然消失的,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直到兩年後他又突然冒出來,所以我們也很好奇他這兩年裡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又是如何在兩年時間裡變得如此強大的?”
來自某日報的記者問道:“樑小姐好,請問你在這個特殊部門是處在什麼樣的職位?”
樑雅琴愣了下,微笑回道:“具體的職位不能透露,但我現在只是個發言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我們所召開的每一次新聞發佈會,大概也都是由我來回答大家的問題,下一個!”
來自網易的記者問道:“樑小姐如何看待網上對嫌犯的評論?”
樑雅琴笑回道:“恰好我昨晚在網上看了很多評價,我很慶幸的是大多數人都還算是比較理智的,比如說那位髮長微博挺嫌犯的女網友,我覺得她有句話說的很對,在案件沒有最終定論之前,大家需要時刻保持冷靜的去看待事情的發展,你們應該也要相信上面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有位國外的
記者提問道:“有沒有政治因素在這裡面?”
樑雅琴盯着這位記者看了許久,笑回道:“這是個敏感問題,按理說我不應該回答的,不過既然被你問起了,那我就跟大家透露兩句,所謂的政治因素當然有,但那也只是某些公職人員的小打小鬧而已,這並不會阻礙我們的調查,也更不會影響這個事件的定論。”
最後有位地方臺的記者問道:“樑小姐作爲這個特殊部門的發言人,那想必你對待這次案件瞭解的也比較多,那請問站在你個人的角度,你會如何來看待這次案件?”
樑雅琴沉默了四五秒鐘,就在大家以爲她會敷衍過去的時候,沒想到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突然開口說道:“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當然相信嫌犯是清白的,事實上在兩年前我就跟嫌犯認識了,那一次我是在外地執行任務,當時情況很危險,沒有人任何人敢救我,最後是嫌犯不顧自己的生命把我救了出來,要知道那個時候我們還並不熟悉,所以我相信他是個好人。”
“今天就到這裡,感謝大家的到來,散了吧!”
在所有媒體記者還沒回過神,樑雅琴轉身就走進了後臺。
那位賈朝陽部長早已經在後臺等她了,對於樑雅琴剛剛很不當的言論,這位賈部長竟然也沒有生氣,他只是很苦笑的問了句,“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說出來,會有多大的影響?”
樑雅琴站在房間的窗前,沉聲回道:“我只是想替他爭取點什麼。”
賈朝陽皺眉又問道:“那如果最後他真的是殺人犯,怎麼辦”
樑雅琴也坦然的面對他,回道:“如果他確實不清白,我會爲我的言論負責,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沒所謂,可現在的問題關鍵不是在這裡,我們也並不是說非要給張邪定罪,不是嗎?”
賈朝陽嘆了嘆氣,“你最好是祈禱你的計劃能夠成功,否則麻煩就大了!”
樑雅琴很自信的笑回道:“我有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