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套四進格局的大四合院內,兩位中年男子正坐在院子裡喝茶聊天,泡茶的就是那位富家公子哥司徒瀚海,坐在左邊的那位中年男子是他父親,原名司徒清,有名的商人,他們司徒家在國內商界也同樣名聲顯赫,一個能在京津圈子屹立幾十年都不曾動搖過的大家族,這除了有着雄厚的財力跟權勢之外,那種深厚的底蘊也絕不是某些小家族能夠相提並論的。
司徒瀚海就是家族內唯一的順位繼承人,將來的他也許有可能會超過自己父親的成就。
另外那位中年男子,五十多歲,身體略微有點發福,僅僅從表面看起來,他的身體肯定是非常硬朗的,而且他給人的神情也非常的和藹可親,可事實上他卻是個很有鐵血手腕的男人,做事相當的沉穩果敢,跟司徒清不同的是,他二十二歲考公務員,現在已經從政整整三十多年。
他叫趙大福,名字聽起來實在是很俗氣,但誰也不敢小瞧了他,一個掌管着整個國家公安系統的男人,單論級別也完全可以讓許多人拜服在他腳下了,這樣的男人不能說是人生贏家,因爲他是在爲這個國家工作,爲這個國家付出,而恰巧這些事情他都能做到最好,無論是自己的手下,又或者是跟他同級別的同事,乃至是老百姓,都覺得他是個好官。
他姓趙,趙家世代從政。
他還有個身份,就是歌怨的親生父親。
此時此刻,歌怨正在大門口的魚缸面前,她整隻手都伸進去在撈裡面的小金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歌怨似乎對那些小金魚情有獨鍾,只要見到魚缸,她就想過去玩玩。
作爲她的親生父親,趙大福其實有點無奈,他很想去疼愛這個二十多年都沒見的女兒,但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相處的時候,趙大福總覺得兩人之間有跨不過去的鴻溝,好在歌怨還算是比較聽話,這點讓趙大福覺得很慶幸,如果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女孩,那估計就真有得她好受了。
“老趙,這幾天你們父女倆相處的怎麼樣?”
司徒瀚海的父親司徒清在跟眼前的老友問了句後,轉頭又望向
了不遠處正在魚缸面前的歌怨,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滿是慈愛,雖然他並不是歌怨的親生父親,但當年發生的那些事,他其實也都知道,甚至是有參與過,他當然也知道歌怨爲何會失蹤,他還知道歌怨在出生之後是被誰抱走的。
趙大福苦笑着搖了搖頭,“我每天忙得不可開交,這幾天也根本沒怎麼跟她相處過,不過跟她聊天的時候還是挺愉快的,她能喊她的爺爺,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肯開口喊我爹!”
“趙叔叔,要我說這您不能怪她,您總得給她時間去慢慢接受!”司徒瀚海突然插了句,“以我跟她相處的這幾天來看,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有點排斥我們大家,但實際上她心裡是接受了我們,否則她肯定也不會跟着我們來到京城。”
趙大福想了會,“那你說她爲什麼整天看起來都挺憂愁的?”
司徒瀚海笑回道:“因爲她心裡始終放不下某個人。”
趙大福立即來了興致,“到底是誰?”
司徒瀚海苦笑道:“趙叔叔,其實您應該要多關心關心她以前的生活,您知道歌怨是從死亡學校出來的,但您肯定不知道是誰把她帶出來的,您也不會知道她出來後是跟誰生活在一起的。”
趙大福有點不明所以,“不是深圳那個柳韻芝把她帶出來的嗎?”
司徒瀚海搖了搖頭,“事情遠沒您想的這麼簡單,只是具體的東西我也並不清楚,趙叔您如果有時間的話,您應該要去調查調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哪些事,按照陳小姐跟我所說,歌怨是被那位張邪從死亡學校帶出來的,沒錯,就是前段時間網上吵得沸沸揚揚的那位張邪!”
趙大福猛然皺眉,“這小子我知道,前段時間還讓我忙活了好一陣,本來我們決定是讓他蹲個幾十年大牢的,只是後來被姓賈的給否決了,要真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幸好沒讓這小子去坐牢,否則歌怨肯定會恨死我,不過我很好奇這小子跟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扯上關係的?”
司徒瀚海又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趙叔您還是回去好好查查吧!”
趙大福很快陷入了沉思,誰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着什麼。
司徒清這時候說了句,“老趙,你要沒時間照顧她的話,要不我把她帶回去算了?”
趙大福笑罵道:“你個老傢伙想都別想,這可是我女兒。”
司徒清哭笑不得,“你別得瑟,搞不好她到時候還得成我兒媳婦。”
“爸,你說什麼呢!”司徒瀚海非常不滿的瞪了眼自己的父親,轉而又說道:“我昨天跟歌怨聊天,她說很想去見張邪,趙叔您要是知道張邪在哪裡的話,您告訴我,我想帶歌怨去見見他。”
趙大福嘆了嘆氣,“行吧,我聯繫下姓賈的,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多好的姑娘啊,你說我怎麼就沒生個女兒呢?”司徒清莫名其妙感慨了句,當然也惹來了他兒子對他的白眼。
又過了幾分鐘後,趙大福起身說道:“我先走了,改天再來!”
也沒等司徒清挽留,趙大福就來到歌怨面前,“女兒啊,爹帶你回家了!”
歌怨腦袋立即伸出魚缸,她滿臉是水的裂開嘴笑了笑,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能給我買個魚缸放家裡嗎?”
趙大福伸手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買。”
坐在不遠處的司徒清大聲說道:“丫頭,你等着,司徒叔叔明天就給你送個更大的魚缸放你家裡好不好?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我給你送十個。”
歌怨轉頭看着他,嘿嘿笑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叔叔再見!”
歌怨跟他揮了揮手,轉而又跟司徒瀚海說道:“司徒哥,你答應我的事別忘記了哦?”
司徒瀚海站起身跟她點了點頭,“放心,我沒忘記!”
歌怨興高采烈牽着趙大福的手,“走吧,咱們回家!”
趙大福鼻子酸了下,一個讓許多人崇拜,也讓許多人聞風喪膽的男人,他幾十年都不曾紅過眼睛,可今天他卻忍不住的很想哭!
上一次流眼淚的時候,好像就是歌怨親生母親去世的那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