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屍泥給奢老,奢老點了點頭讓我去他朋友那裡一趟把他朋友找來。
他朋友叫做老張,要救冉小海的話需要他的幫忙。
我點了點頭,要了地址就去了奢老給我說的地方。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不多久大到了目擊地,是個倉庫。
到了倉庫門口,大門是關着的,不過大門並沒有鎖,我輕輕一推,大門便被我推開。
“老張”
一邊朝小屋那邊走,我一邊喊着。這時我身後的大門忽然傳出“哐”的一聲,我回頭一看,大門竟然自己關上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我的心頭升起,扭頭就往大門口那裡跑。
不過還沒等我跑幾步,我就看到九個燈籠從外面飄了進來,我急忙跑到大門前,使勁的拽着門,但不管我怎麼拽那門也無法打開,弄的我渾身直冒冷汗。
忽然天色黑了下來,我眼前的景色一變,眼中的顏色都變成了紅色。那九個燈籠緩緩的落在地上,隨即嬰兒的影子就出現在燈籠之上。
九個嬰兒的影子全都呲牙咧嘴,十分猙獰,我急忙回頭去拽大門,但卻驚異的發現大門消失了,刺眼的紅色充斥着我的眼球,原本的大門變成了一堵血紅色的牆。
牆上不斷的往下流着暗紅色的液體,那液體的腥味兒很大,很像是人血。我驚恐的朝四周看去,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四周除了一片血紅之外什麼都沒有,除了那九個燈籠之外,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把你的靈魂交給我。”
這時一個十分稚嫩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我四下尋找,但卻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眼睛落在那九個燈籠上,我心說難道是燈籠裡的嬰兒?
“給我吧,嘿嘿。”
嬰兒的聲音再次傳進我的耳中,緊接着我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從一個燈籠裡爬了出來。
這嬰兒好像是剛從血水裡撈出來一樣,全身上下都流淌着暗紅色的鮮血。那些鮮血不斷的從它的身上跌落在地上,它爬過的地方都變成了黑色。
漸漸的,嬰兒身上的鮮血越來越少,露出它本來的身體,居然沒有皮。它的身體都是暗紅色的肉,那些肉有的已經接近腐爛,肉裡面有許多白色的蛆蟲在不斷的供着,看着十分的噁心。
噁心的東西我見過不少,但這麼噁心的還是第一次見,尤其是嬰兒的臉,沒有了臉皮的包裹,那些肉很鬆,好像隨時會從它臉上掉下來一樣,但卻不掉。
隨着它的爬動那些肉一顫一顫的,每顫動一下就有不下十幾只蛆蟲從它的臉上掉落到地下,我實在是受不了,“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一個嬰兒出現之後,其他八個燈籠裡也都爬出一個血嬰,這些血嬰和第一個全都一樣,身上沒有皮,渾身上下都滴着暗紅色的血液,把它們爬過的地方都染成了黑色。
“老張,老張,你想幹嘛?是奢老叫我來找你的。”
看着那些血嬰朝我爬來,我幾乎要崩潰了,我咒着老張,希望他能出來阻止這些血嬰。
但我的想法有些天真,血嬰爬的很慢,圍成一個扇形把我包圍。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知道我必須得想辦法,要不然的話我今天恐怕就
離不開這裡了。
此時九個血嬰離我大概有七八米左右的距離,我咬了咬牙,隨即朝一個血嬰衝去。那個血嬰見我朝它跑來,居然站起了身,咧着嘴朝我“嘿嘿”的笑了起來。
顧不得噁心,我一腳就朝血嬰踢去,我想要把它踢飛,衝出它們的包圍圈。但我腳踢在血嬰身上的時候就感覺不妙,那血嬰的身體猶如塗滿了膠水似的,我一腳踢下,它居然沾到了我的腳上。
隨即血嬰便用雙手抱住我的腿,慢慢的往上爬,一邊爬它一邊“嘿嘿”的笑着,它的笑聲讓我心膽具顫。
我使勁兒的甩着腿,但不管我怎麼甩也無法將它甩下去,這時其餘的血嬰也爬到了我的近前,全都站立起來,抓住我的腿往上爬。
其中一個血嬰不斷的說着把靈魂交給我,那聲音就如夢魘一般,在我的腦中不斷的迴盪。
此時最先往我身上爬的那個血嬰已經爬到了我的胸口,我大叫了一聲,伸手抓住它的腦袋輕輕一推,它的腦袋居然就這樣輕易的掉了。
腦袋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它還死死的盯着我,血嬰的臉上全是猙獰的笑容,而它的身體則繼續往我身上爬,眨眼之間就爬到了我的脖子處。
“我和你們拼了。”
受到這樣的驚嚇,我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但就在這時,我身後的紅牆忽然被人撞開,緊接着我就看到奢老竄到我的身前,手起掌落,將爬在我身上的那些血嬰全都給打了下去。
“九子奪魂,好陰毒的術法。”
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奢老,我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臉上佈滿了驚訝。而奢老則是不理會我,手掌一翻半米長左右的小棍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不斷的敲打着那些血嬰,把它們打的“嗷嗷”直叫。奢老可沒有什麼憐憫心,不斷的打着那些血嬰。
這時我眼前的景色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看向奢老,他哪裡是在打什麼血嬰,而是在打着九個燈籠。
“老張居然在此處佈下如此陰毒的陣法掠人靈魂,看來你已經變了!滾出來!”
景色恢復,我身後的紅牆也變成了大門,大門開着,應該是奢老從外面把門給踹開了。
此時奢老揹着雙手站在院子當中,雖然長相和身高不怎麼樣,但也有一副高人風範。只是他話音落了半天也沒人出來,我心想莫不是老張怕了奢老?
對我來說這個老張已經是十分難纏的存在了,但奢老叫板他居然連面兒都不敢露,這隻能說明奢老要比他還厲害。
“奢老,那邊。”
我朝小屋那裡指了指,但卻沒敢上前,老張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奢老不怕他,但我可怕。
沒有理會我,奢老徑直朝小屋走去,進了小屋,裡面空空如也,原來老張並不在這裡。
“奢老,您怎麼來了?”
我急忙問奢老,而奢老只是哼了一聲,你離開時我感覺你有危險,還好我來的及時。
冉小海還不好恢復,想要解決還得必須要找到兩樣東西,第一個是陰陽燭,第二個則是陰眼。陰陽燭就是結冥婚時候所用的陰陽蠟燭。
只不過這陰陽燭必須要自己親手操辦冥婚的蠟燭纔有用,我是當事人,所以冥婚需要我操辦。
陰眼則是能夠看到靈魂,若是能看到冉小海的靈魂就能間接看到另外一個維
度,所以這東西也十分重要。
這兩樣東西光聽名字就讓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冥婚居然還要我親手操辦,我哪知道那玩意怎麼弄啊。
看來秦璐知道的事情還挺多,我想應該是從奢老那裡打聽到的。我問她去什麼地方給人配冥婚,秦璐說她早就已經打聽好了,如果可以我們現在就能出發。
在城市中當然沒人會弄這玩意,但凡是配陰婚的都是在農村,在某些地方是有這個風俗的。
那些地方的人認爲人在成年之後,死前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是不符合天意的,死後入不了輪迴。
想入輪迴就需要辦冥婚,讓那些爲經歷男女之事的男女經歷過這些就可以往生來世,不用做孤魂野鬼。
我問秦璐要不要聯繫夏鵬,秦璐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是尋找陰陽燭還是陰眼都需要帶着他,雖然可能會對你圖謀不軌,不過他還有用,沒有他的話這些東西可能也找不到。”
“可能會對我圖謀不軌?”秦璐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璐搖了搖頭,好像是不想多提。
我給夏鵬打電話,我把秦璐的話給他說了一下,夏鵬立刻就表示隨時可以出發。
但當他聽到我說秦璐也要去立刻就猶豫了起來,但最終還是答應了。我有些不明白,夏鵬爲什麼會懼怕秦璐,秦璐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兒而已,他到底是怎麼了。
我們相約第二天一早出發,秦璐說了個地方,夏鵬負責採購火車票。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遠,離我們這裡只有四個小時的路程。
第二天一早我們在火車站聚齊,我和夏鵬先到的,我問他對秦璐的印象怎麼樣,夏鵬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說道:
“你好夏鵬。”
秦璐很有禮貌,見到夏鵬之後便向他問好,夏鵬急忙說你好你好,然後便轉身進了候車廳,他貌似很不願意和秦璐待在一起,我很想知道他在懼怕什麼。
火車是上午八點半的,因爲路程不長,所以我們只買了硬座。一路上我大多都在和秦璐說話,而夏鵬則是默不作聲。
四個小時之後,我們在一個縣城下了車,秦璐打了個電話,便帶着我們坐上了出租車。
天快黑的時候,出租車進了一個村子,秦璐示意司機把車停在一個黑漆大門前,下車之後她便敲了敲門。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大門便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老漢,見到我們三個人老漢有些詫異的看着我們。
“老伯,我們是奢老介紹來的。”
這時秦璐說了一句,老漢聽到奢老的名號立刻就眉開眼笑,把我們迎進了屋子。看來奢老的名號還真響亮,即便在離我們那裡幾百公里的農村依舊有人知道他。
老漢的家的房子是一棟三間的大瓦房,從他家的擺設上看生活應該比較富裕。把我們讓進屋子,老漢讓我們坐,隨後給我們沏茶。
“老伯,你應該知道我們來是做什麼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秦璐開門見山,老漢則是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來了,不過我家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女兒已經下葬了,還需要你們多麻煩一下。”
“下葬了?那怎麼配陰婚?”
對於這方面我雖然不懂,但人都下葬了還配個鳥的陰婚啊,要是時間長點的話屍體恐怕都爛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