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輝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這裡是他見過最詭異的地方。
趙峰峰肯定是在廁所招鬼了，從他出來後，身後就跟着一個。
他又說了一句話，更加讓熊明輝肯定自己的猜測。
“熊哥，怎麼你叫了一聲後，我感覺渾身輕鬆，上樓的時候，剛剛就像揹着一個人一樣！”
熊明輝攔着準備去衛生間的趙蕾蕾，“你聽到沒有，他身後真的有個東西！”
“你做了十幾個小時的車，身體也會發生變化，爲什麼什麼事都是你看到了，我們都沒看到？”
趙蕾蕾讓付洛雪拿出手機，繼續直播。
當付洛雪填好密碼進入的時候，字幕已經遮擋了畫面。
熊明輝指着彈幕給他們看。
“剛纔血盆大口是什麼鬼？”
“老夫掐指一算，主播命中缺我！”
“那個小子背後真的有鬼，艾瑪，嚇得我一陣哆嗦！”
“樓上是看到主播，才哆嗦吧！”
“我就去搶了個紅包，你們就看到鬼了，我去……”
“人家胸都嚇大啦……”
“求樓上聯繫方式！”
“同求！”
熊明輝指着彈幕，“你們看，真有鬼！”
除了趙蕾蕾，剩下幾人都開始萌生退意。
趙蕾蕾指着直播，又把自己手機裡的靈異論壇裡的帖子翻出來，“我知道
吹過的牛逼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
趙蕾蕾唱了起來，熊明輝尷尬無比。
趙蕾蕾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辟邪的，給你戴着，這下可以走了吧！”
她把銀質的十字架給了熊明輝後，拉着付洛雪就去了“男廁所”。
不錯，是男廁所，反正這學校已經封閉了。
“什麼情況，主播進男廁了？”
“主播666”
趙峰峰很拒絕再次進去，黃璜一手拉着熊明輝，一手拉着他，“你一個人在外面，有什麼事情更麻煩。”
三個男人也走進黑暗的狹小空間裡。
趙峰峰突然開始害怕，“你們……看……第一個門和第二個門還是關着……當時……裡面都……站着人！”
燈光同時聚焦到第一扇門，果然關着。
趙蕾蕾蹲下去，用手電筒照了下，“沒人……”
“看到了吧，你們自己嚇自己。”
熊明輝卻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呼吸凌亂，一把拉過趙蕾蕾。
“你，注意到裡面有個很長的影子沒有？”
“不是馬桶的影子？”黃璜又緊張的扶扶眼鏡。
“你家馬桶有那麼長的影子？”
趙蕾蕾再次蹲到地上，用手電照射進去。
強烈的燈光下，一條細長的影子在廁所單元格里向右搖晃，那麼清晰，那個影子好像攀附在隔板上，趙峰峰又把手電筒光線打進第二個隔間，一條影子向左傾斜，就像兩個人趴在同一個隔板上。
“怎麼沒有腳？”趙蕾蕾問道。
“它們，踩在馬桶上！”黃璜忍不住的向後退。
趙蕾蕾一腳踹向大門，身材嬌小的她反而被反彈回來。
幾人同時大呼“你幹嘛？”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她又使勁踹門，“嘭……嘭……嘭……”的聲音在夜晚和每個人的心跳一樣清晰。
“你瘋了？”
熊明輝攔着她，“嘭……”隨着最後一次聲音，大門反而被趙峰峰用身體撞開了。
“我也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馬桶上，站着一個玩具熊。
和人一樣高。
斜靠在隔板上。
趙峰峰拿起玩具熊，熊的眼睛不知被誰摳掉了，露出裡面的棉絲絨，就像翻着白眼。
趙峰峰踩在馬桶上，把頭探過去看了看。
“也是一隻熊。”
黃璜問道，“這不是女孩子的玩具嘛？怎麼跑到男廁來了？”
“不就是惡作劇嘛，你們讀書的時候誰沒幹過，就這兩個玩具熊，把你們嚇成什麼樣。”
趙蕾蕾關掉手電筒。
但是趙峰峰看到二樓有人向他招手，自己看到趙峰峰後背趴着一個鬼，這些不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何況觀看直播的人也都看到了。
但是熊明輝無法反駁趙蕾蕾的話。
趙蕾蕾湊到他耳邊，“這下放心了吧，別忘了，我們還有那件事沒辦！你這種狀態怎麼能辦？”
熊明輝搖搖頭，讓自己清醒，“沒事，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就好。”趙蕾蕾嘴角出現一道不易察覺的笑容。
幾人準備離開廁所，黃璜突然來了一句，“玩具熊能自己把自己鎖進廁所？”
熊明輝身體微微的晃了晃，保持沉默，“把玩具熊放在馬桶上，關上門，再從隔板翻到第三個隔間出來，不就好了。”趙蕾蕾指着第三個隔間門。
“誰那麼無聊？”
“你們男人偷女生內衣的都有，這種惡作劇當然做得出來，呵，男人。”
黃璜語結，但是隨後他又說了一句話，讓衆人冷汗只冒。
“好像第三個隔間門也是鎖着？”
幾人看去，果然，
第三個門也鎖着。
不光第三個門鎖着，所有五個廁所門都鎖着。
除了被踹開的第一個門，所有的門，
就像沉默的嘴巴，緊閉着。
隱藏着不可告人地秘密。
趙峰峰說道，“不可能啊，我在第三個隔間去過，當時是開着的啊！”
“嘭……嘭……嘭……”趙峰峰一腳踹開一個門。
剩下三個門裡面什麼都沒有。
反倒讓期待的心理有了落差。
而這種落差讓他們更加恐慌。
好滲人的惡作劇，誰！能關了所有的門，還能出來？
付洛雪的直播屏幕突然雪花一片，不過很快恢復。
別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每次周芝芝出現在她手機屏幕裡的時候，屏幕都會先閃爍一下。
剛剛，是有鬼經過。
它從廁所被踹開的門裡出來了。
並且經過了他們的面前。
付洛雪沒有告訴他們，她，現在只想出去。
直播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
“既然什麼都沒有，我們還是出去吧，等我朋友來了再過來！”
“既然什麼都沒有，你怕什麼？難道你以前的直播也是什麼都沒有，作假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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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等到0點，我們馬上去女生宿舍，然後結束！”趙蕾蕾毋庸置疑的說道。
“你朋友來了你就敢進來了，難道你朋友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