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熟睡中的沈辰和秦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啊?這麼晚。”秦萱皺了皺眉頭。
“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沈辰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秦萱,你給我滾出來。怎麼?做了錯事不敢見人嗎?再不滾出來的話,我就闖進去了。”秦嘉澤大聲的叫囂着。
“你又想做什麼?我們跟秦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再不走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沈辰冷哼一聲。
“好大的口氣。”秦嘉澤冷聲一笑,“要我說,萱萱變成現在這樣肯定都是你的攛掇,狼子野心,可惡至極。來吧,你不是想要趕盡殺絕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有本事殺了我。”
“你以爲我不敢?”沈辰臉色一沉,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嘭”的一聲,一拳砸在秦嘉澤的胸口。
秦嘉澤悶哼一聲,踉蹌着退了幾步。
若非沈辰手下留情,這一拳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足以讓他重傷。
“好小子,有點本事,難怪可以那麼狂妄。好,那就讓我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說罷,秦嘉澤大喝一聲,揮拳朝沈辰衝了過去。拳勢如風,雷霆萬鈞,倒也不能有絲毫小覷。
沈辰迎面而上,揮拳砸去。
一時間兩人戰成一團,難解難分。
只是,秦嘉澤拼盡全力,一心想置沈辰於死地。而沈辰,卻是處處留情。不爲其他,就爲秦嘉澤是秦家唯一一個肯幫秦萱說話,唯一一個當她是一家人的人。就衝這一點,沈辰也不能殺他。
“住手!”
身後傳來一陣叱喝聲。
“三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好意思問我發生什麼事?你明知你爺爺身體不好,今天宴會的時候已經氣得不行,你還故意打電話刺激他,害的他腦溢血,你是何居心?你大伯說你狼子野心,想要謀奪秦家的家業我還一直不信,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你,你還真是隱藏的很深啊。”秦嘉澤憤怒的吼道,一連串的質問,根本不給秦萱說話的機會。
“爺爺腦溢血?他沒事吧?”秦萱關切的問道。
“你不用假惺惺的貓哭耗子。我告訴你,我不管你現在混得多麼風光,不管你多了不起;總之,我今天不會放過你,除非你們殺了我。”秦嘉澤怒目圓瞪。也是因爲他一直對秦萱不錯,卻沒想到秦萱卻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心中自是更加氣憤。
“三叔,我真的不知道,爺爺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有給爺爺打電話。不錯,我是恨他們,恨他們對我不公,這些年來我一直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一直努力的想要維繫這份親情,可他們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當他們將我趕出秦家的那一刻,我發誓跟秦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們。”秦萱委屈的說道。
“你不用跟我狡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像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就算我今天殺不了你,老天也會收拾你。”秦嘉澤憤憤的哼了一聲,怒火難平的他此時哪裡聽得進秦萱的話?
沈辰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是秦鴻圖從中作梗,煽風點火,挑撥是非。
“我一直都有聽萱萱提起你,她說你是她父母去世後秦家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你也是在省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可我沒想到你竟然也這麼是非不分。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地位,需要打電話去刺激老爺子嗎?傻乎乎的,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在省城闖出名堂的。”
“你以爲你隨隨便便的說幾句我就會相信你?你想看我們秦家內訌,然後好坐收漁利是嗎?哼,沒那麼便宜的事。”秦嘉澤輕蔑一笑。
“我有必要嗎?如果我真的要對付秦家,輕而易舉,有必要這麼麻煩的嗎?你覺得秦家能比趙家更厲害?我可以彈指間滅了趙家,對付秦家那就更是易如反掌。我只是念在你曾經對萱萱的好,不想傷害你。你不相信是吧,這裡有一段錄音,你自己聽完就明白了。”
說完,沈辰將手機拋了過去。
秦嘉澤半信半疑的接過手機,打開錄音,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這是秦虹親口招認的,總不是我作假吧?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問他。可即便如此,萱萱也只是讓我將事情交給巡察司處理,而不是公報私仇,你覺得她會故意去氣老爺子?就爲了秦家那點所謂的家業?是非黑白,你自己掂量吧,如果你一定要找麻煩的話,我隨時恭候。我說過,任何敢傷害萱萱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沈辰一把搶回手機,拉着秦萱轉身進屋。
看着他們的背影,秦嘉澤怔在當場,宛如五雷轟頂,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二哥會是大哥害死的,只是爲了秦家的那份家業。現在回頭想想,他也覺得父親的忽然癱瘓別有內情,否則,怎麼會如此巧合?
憤怒、羞愧、自責充斥在他心中,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發現,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再想想剛纔秦鴻圖那痛哭流涕的樣子,秦嘉澤只覺得那副嘴臉太過醜陋。
“萱萱,是三叔誤會了你,這件事情,三叔會給你一個交代。”秦嘉澤大聲的說道。丟下一句話,憤然而去。
秦萱愣了愣,停下腳步,緊緊地咬了咬嘴脣。
“好了,秦家的事情跟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以後想怎麼樣是他們的事,咱們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別想太多了,趕緊回去睡吧。”沈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嗯。”秦萱重重的點了點頭。
回頭看了看,沈辰默默的嘆氣搖了搖頭。秦嘉澤的脾氣太直,不像秦鴻圖那麼陰險,恐怕不是秦鴻圖的對手啊。不過,他也不想再理會。跟秦家徹底的劃清界線,對秦萱有利無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