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尋工作室表現的太低調,即使裡面的那幾位成員都是各界有名氣的前輩。如果不是因爲廖宇凡這個,大概是招黑體質的新人,別人恐怕平常也不會去關心工作室的事情。
吳然看向那邊,眼眸轉動,眼中閃過幾分精光。
雖然他確實也見識過了廖宇凡的演技,但是他也並不認爲廖宇凡足夠進去若尋這樣實力強勁的工作室。
一個工作室就能夠抵抗一個娛樂公司,這其中牽扯的利益,還有背後的後臺,都不簡單。
這樣的後臺,吳然心中嚮往並且想要獲得。如果能夠進入若尋工作室,那麼對於他而言都是利大於弊。裡面的那些成員,多少會給他帶來幫助,到時候走到那個巔峰的位置並不難。
吳然腦中已經開始幻想進入若尋工作室之後他所能夠得到的東西。身邊的董舒看着他,眉頭微皺,“小然,不要想那些不實際的東西。”
董舒能夠混到現在小有名氣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他比吳然更早進入公司,從最初的只有匆匆一瞥的鏡頭到現在出演男主,他付出的努力說多肯定是多的,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說,別人付出的更多。
吳然進入公司,到後來他接觸他,這兩年多的時間,足夠他看清楚他的野心。
可是野心在這個圈子裡面作用沒有太大,有野心的人他也見過很多的,有所成的就不說了,更多的確實看不清楚自己的人,空有一腔熱血,以爲有熱情有野心就能夠往前走。而最後的結果,真的只會是掉入淤譚之中,甚至毀了自己。
董舒不希望吳然迷失了自己,最後毀了自己。他也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維護一個人。
低下頭,吳然輕聲應了一聲,“道理我明白。”
道理誰都明白,但是如果不去試一試,就真的沒有機會!
“過去打個招呼吧,不至於太突兀。”董舒站了起來,看着那邊被簇擁其中的人,導演還在那裡說着什麼,而他也是含笑的一一點頭應下來。
周圍的那些人,不論是不是喜歡這個人的,這個時候也都圍在那裡看着。眼中閃過輕視也好,不喜也罷,這個時候在別人的面前還是要擺出來一副笑臉。
“那導演,我先去換衣服了,你們繼續。”廖宇凡能夠感覺出來導演對他態度的輕微轉變,恐怕牧哥那邊已經跟導演溝通過了。
想到口是心非跟老媽子一樣的許州牧,廖宇凡心中微暖。
“去吧,今天你晚上先拍一場,接下來的三天先把你剩下來的戲給拍完,到時候你回去好好休息。”導演說道。
“好。”
廖宇凡換好了衣服,安妮就帶着她的助理過來給廖宇凡化妝。
看到他額頭上面還有擦傷的疤痕,皺了一下眉頭,只覺得傷口在這張臉上面實在礙眼得很。
不過心中也還是有幾分詫異和好奇的,總覺得這張臉出事後好像變得更加的引人注目了。
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給驚到了,安妮兀自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這幾天累壞了,出現了錯覺。
“安妮姐,你沒事吧?”廖宇凡從鏡子裡面看到安妮皺眉突然搖頭,還以爲她身體不舒服。
安妮說道:“我沒事,你臉上的疤痕的位置,我給你遮一下。”
“嗯。謝謝。”
“這傷口,有點礙眼。你恢復的挺快的。”安妮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回想之前過去想要看一下情況,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聽導演後來說的,好像傷得也挺嚴重的。
還以爲這小子起碼恢復過來也到了這部劇男女主快殺青的時候,結果這也纔沒幾天,人就活蹦亂跳的跑回來了。
導演剛纔給她打電話,語氣裡面都還有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嗯,強大的恢復能力。”廖宇凡笑了笑,立刻被安妮給拍了一下,“憋着,我給你化妝。”
小子還嘚瑟上了。
“你小子以後可以跟你們工作室說一下,給安排幾個保鏢。現在的藝人,哪個身邊沒有一兩個保鏢的。”安妮說道。
畢竟粉絲並不僅僅都是理智的,還有黑粉和那種毒唯甚至一些瘋狂的。身邊沒有一兩個保鏢,有時候也是真的危險。
“我有助理,就是。”廖宇凡對於安妮的關心,解釋了一句,“那天我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明目張膽,而且還叫了其他人,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讓袁肅回來找導演的。”
安妮瞪眼,“明知道不對勁你還跟着去,腦子長坑了?”
廖宇凡:“……”
“還有,雖然你的助理長得確實挺有安全感的,但是別人如果真的想要對付你,就你們兩個,能應付的過來?”安妮說着就有點激動了。
和廖宇凡在劇組接觸這麼久,她對於這個人還是蠻有好感的,當然不是那種男女看對眼的好感。
廖宇凡現在也深知安妮雖然長得淑女,但是絕對不是淑女,所以對於安妮的這種表現,嗯,心中感覺到了對方的關心,但是……這種時候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啊!
“安妮姐,化妝,化妝。”廖宇凡提醒起來。而且,他總不能告訴安妮,袁肅是他挖過來的面對過槍林彈雨的人吧。總感覺說了的話,會嚇到對方。
袁肅也在旁邊保持着沉默。
然後,廖宇凡懂得了得罪了安妮的下場。看着鏡子裡面的人,廖宇凡扯了扯嘴角,“安妮姐,我沒記錯的話,我現在的角色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而不該是這幅妝容吧。”
鏡子裡面的人,現在怎麼的看的都是一個——女人!
“安妮姐,你確定你沒有定錯妝?”他的所有妝照裡面,也沒有一個是這樣的啊!
“挺合適的,我待會兒跟導演說一下我的靈感,他一定會採納的。”安妮非常認真嚴肅的說道,對於自己的成果表示出來一種非常任性的滿意感。
廖宇凡:“……你開心就好。”
安妮的小助理已經轉過身過去了,只不過肩膀一聳一聳的,不難看出來憋笑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