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廖哥,我又遇到一個好心人了哦。”
廖宇凡在屏幕上飛速帶着字,嗯嗯了一聲。
他心想,其實你遇到的好心人就是我。
“怎麼樣。”廖宇凡決定戲演到底,一個女人,連續幾次這麼狼狽的時候被自己看到,也是在是一件相當尷尬的事。“你又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果然是這樣,柳如煙不想說。
廖宇凡讓她好好休息,然後就主動關了微信。
身爲朋友,能幫的事他已經幫了,剩下的就讓柳如煙自己操心吧。
廖宇凡不管了,將手機調成靜音,旁邊擺着一盆水果,他直接進入了放空狀態,最近,他能閒下來的時候實在不多,在劇組的時候忙得要死,現在他要好好享受一下屬於自己的時光。
貝姐在包間吃飯,有些尷尬。
她食不知味地讓着一個滿臉都是猥瑣笑的男人將一筷子熾羊肉放進嘴裡,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連這笑,她自己都覺得太過勉強,旁邊的導演助理不知是何感想,媽的,貝姐大罵,豁出去了。
吃這碗飯至金,雖然貝姐真的沒賣過肉,但是被人調戲,被人邀請潛規則的時候,還是太多了。
不過是把年輕時候的時光重走一遍罷了。
貝姐轉頭望了一眼那個讓她噁心的油膩男人,再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油膩男人也跟着笑,這笑容看得她胃裡都泛酸,貝姐臉色十分難看地夾住羊肉,用力嚥了下去,身體猛地抽了一下,那個男人的手還在不斷地握着她的手,天啊,貝姐感覺自己身體要突發了,她突然想取笑自己,年輕時候,遭受的這些鹹豬手還少了?怎麼越大,越矯情。
果然是這些年,過養尊處優的日子慣了,根本不習慣這麼討好別人。
貝姐放下筷子。
靠,她暗罵,爲什麼碰到這麼一個色狼,要不是這個機會太重要,她纔不會這麼伏低做小,更不會這樣犧牲自己,貝姐的心絕望地跌到谷底,這個男人遞來酒杯,她還不得不喝下去,一邊強顏歡笑。
日子真難過,她十分絕望地想。
但是,沒辦法。
事實上貝姐應付這種事情已經很有經驗,她早已不是當年初出社會的青澀小女孩了,她懂得這麼讓這些色狼撲空,只是,這個所謂的導演助理的執着,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隔着晶瑩剔透的酒杯,貝姐很無助地盯着他。
他估計也在窺視着自己。
諾大的酒店包間只有兩個人,空無一人。
導演助理倒不急,他作爲一個老手,應該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尷尬和拘束,貝姐判斷,只見他悠然自得地喝着五糧液,色情的眼光不時在自己身上打量幾下,貝姐瞬間有種被掏空的感覺,她覺得,他恐怕有的是辦法來對付自己這種自詡是老手的人。
現在,該怎麼辦?
貝姐深深吸了口氣。現在,她再一次體會到很久以前沒體會到的崩潰無助的感覺,她努力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面前的一盤盤佳餚,像是蠟做的,毫無生氣,蒙着一層塵埃。
導演助理夾着菜,用一種滑膩的聲調說:“女士,等會我們去談正事。”
正事?什麼正事?貝姐只覺得心跳得極快,有些躁動的情緒快要掩不住,她發瘋似地盡力忍下想要逃離的衝動,勉強又擠了一個笑容:“好。”
除了說好,她還能說什麼呢?
不,她絕不能退縮,儘管此時,貝姐心都在打鼓,爲了廖宇凡。
貝姐重重地咬了一次牙,此時她的牙已經很酸了,額頭不受控制地滲出汗珠來,身體也開始發抖,她只穿一件非常薄的藕荷色裙子,身材更加性感,不過,現在貝姐只後悔死了自己居然穿着這樣一身裙子,都道小鬼難纏,貝姐再次緊緊咬住脣,脣部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令她清醒。
明明有辦法脫身,不知爲何,她望着窗外,卻感到絕望,只迫切地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快速出現。
廖宇凡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只覺得猛地一個激靈,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背後說我?”廖宇凡從沙發上跳起來,怪了,看着空空蕩蕩的房屋,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他心中只覺得越發的寂落與不安,他站起來,轉到廚房,喝了一口水,白開水入肚,帶來一瞬間的安適感,又很快消失,他勉強坐下來,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心中的不安卻越發強烈。
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走過去看門窗。
這個時候系統提醒音在腦海裡響了起來。
“宿主!貝姐有難,是否前去搭救?”
“什麼?有難?”廖宇凡眼神立刻凝重起來,此事可非同小可,“帶我去。”
“領取任務成功,”有些機械的系統合成音傳了出來,“拯救貝姐,幫助她逃避潛規則,獎勵——五千積分。”
什麼?廖宇凡嚇了一跳,居然有人敢潛規則貝姐?潛規則他這樣的小鮮肉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人想潛規則經紀人?此事可非同小可,他可不想頭頂一片綠油油,趕緊跑路。
有了系統的體力加成及指引,一切都不成問題。
不到五分鐘,廖宇凡已在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站着幾個門童,一羣人在那晃來晃去,裝飾精美的大廳裡一羣客人坐着,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沙發。
廖宇凡皺了下眉頭,清了清嗓子,一下子覺得那個保安正在不懷好意地盯着自己,估計是把自己當賊了吧,嗯沒錯,他本來就是來做賊的。
廖宇凡快速走開,也無人來追問,近了,越來越近了,此時,廖宇凡砰砰直跳,心臟彷彿要炸裂,身爲男人的血性,涌上頭頂,廖宇凡紅了眼,身爲男人,他絕不能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侮辱,絕不!
導演助理笑得十分猥瑣,手中拿着一個杯子晃晃蕩蕩,他對這個杯子的格外在意,已經說明了,這個杯子有不可描述的東西。
貝姐只覺得頭暈,之前的防線一下子動搖了,似乎被潛規則了也不錯,她紅脣微張,等等,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