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功那雙快要噴出火的眼睛,徐心潔心裡既是感動又是焦急。
“回去再告訴你!”徐心潔堅持道。
陳功手一攬,抱住了徐心潔的細腰,讓她的身子緊貼着自己的身體,冷靜而堅定地道:“告訴我是誰欺負了我的心潔,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今天也要去會一會。”
徐心潔閉上了雙眼,兩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在她白嫩的臉蛋上。雖然危機就在身邊,可是她心裡只感覺到幸福。
“韓衝。”徐心潔終於睜開雙眼,痛苦地回答道。
男人的自尊心是不容踐踏的,尤其是陳功這樣的男人。這點徐心潔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今天她強行‘逼’着陳功離開了這裡,留給陳功的恐怕只有永遠的恥辱。
韓衝!陳功雙目中殺機一閃而逝,心裡卻不禁好奇這個公子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起來。要知道徐心潔服用了虎涎果之後,實力至少已經是達到了修真者煉氣初期頂峰的地步。
“他現在變得很厲害,只用了一招就把我‘逼’退了。”徐心潔說道。
陳功冷冷一笑,道:“他就算是能飛天遁地,今天我照樣可以把他給打趴下。”
陳功表現出來的強大自信,讓徐心潔心中的擔憂突然間就消失了。
她相信這個男人,在學校搞科研的時候,她相信他的科研能力強過自己這個博士生。現在她同樣相信,這個男人的武功也達到了恐怖的程度,因爲他從來不吹牛。
“你忍着點痛。”陳功輕輕拿起徐心潔的手,柔聲道。
徐心潔有些疑‘惑’地看着陳功,陳功則對她輕輕一笑,另外一隻手在她手臂上輕輕‘揉’了幾下。
一股水木靈力向着徐心潔手臂上受傷的經脈奔涌而去,初時徐心潔感覺像火燒一樣難受,接着就感到一股清流在手臂上流動,當陳功的手離開的時候,她的手又恢復到了白嫩光潔的樣子。
徐心潔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陳功卻笑了笑,再次拿起她另外一隻手,如法炮製了一番。
“陳功,這真是太神奇了。”
雖然知道陳功師‘門’的神奇,但是轉眼間幾下輕‘揉’就解決了自己的傷勢,徐心潔還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好了心潔,有很多事情我還沒跟你提起過。但是有一點你要相信,在這個地球之上,能夠真正威脅到我生命的人並不多,至少韓衝那個‘混’蛋是絕對不可能的。”陳功輕輕撫‘摸’着徐心潔的秀髮,說道。
徐心潔再一次覺得在年齡比自己還小几歲的陳功面前,自己成了一個小‘女’孩。
她點了點頭,因爲陳功,信心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孫叔叔還在那裡。”徐心潔指了指遠處山腳下的一座山莊道。
“我們過去。”陳功道。
於是徐心潔調轉車頭,重新往山莊開去。
徐心潔說話很有條理‘性’,短短數分鐘,陳功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聽到韓衝‘逼’徐心潔三刀六‘洞’成爲,居然又卑鄙地‘逼’着孫立峰自斷五指,陳功眼中的殺機更盛。
會議室裡,韓衝很得意地主持着鷹爪‘門’的會議,而孫立峰則堅強地站在一邊,五指上傳來的劇痛,他愣是沒有哼一聲。
很快就有韓家的金鷹‘侍’衛到韓衝身邊,低聲通報徐心潔又調轉車頭往回開的消息。
韓衝先是一陣驚奇,接着開心地笑了起來。
徐心潔啊,徐心潔,你終究是個‘女’人,還是得乖乖地向本公子屈服!韓衝心裡得意地想着。
“此處乃是鷹爪‘門’總壇,嫌雜人等……”‘門’外的護衛阻攔的聲音半途而止,接着‘門’就被打開了。
韓衝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兩眼眯了起來,兩道銳利的目光直‘逼’向陳功而去。
這次下山,陳功絕對是他凌.辱的對象之一,只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
孫立峰見陳功趕來,堅強的他,身子終於晃動了一下,十指連心啊,那種活生生忍受斷指之痛的行爲,絕對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其他人見突然有個陌生的年輕人闖了進來,而且還是跟徐心潔一起進來的,心裡都是十分震驚。
雖然知道這年輕人應該有些來頭,但是爲了維護鷹爪‘門’的威嚴,兩名鷹爪‘門’護衛立刻‘逼’了上去,他們剛準備開口,陳功卻將手擡了起來,他的手掌之中有塊‘玉’質的令牌,正是鷹爪‘門’‘玉’葉令牌。
林家有三塊令牌,一塊在清朝時用掉了,還有一塊被徐心潔用掉了,這是最後一塊‘玉’葉令牌。
陳功把一些認爲用得着的東西都放在儲物戒指裡,林震南曾經明確表示‘玉’葉令牌‘交’由武功處理,所以他直接把令牌帶在了身上。
兩名鷹爪辛的護衛顯然認得這‘玉’葉令牌,愣了一下,立刻鞠躬退下。
“沒想到陳兄和林家也有些關係,這樣也好,省得我還要親自找上林家。”韓衝皮笑‘肉’不笑地道。
雖然有三年左右都呆在華山‘洞’府之中,可是韓豐原是老‘奸’巨滑之輩,兒子要去做這‘門’主之位,他自然會將有些事‘交’待清楚,尤其是徐心潔和林家有關聯這樣的大事,他更不會錯過提及‘玉’葉令牌和林家的關係。
陳功冷冷一笑,把令牌往桌上一扔,道:“用此牌換所有徐氏家族的鷹爪‘門’弟子和金鷹‘侍’衛脫離鷹爪‘門’。”
武林有武林的規矩,陳功暫時還不想用暴力壞了規矩。
韓衝手呈現五指龍爪,一變,一股吸力從他手中傳了出去,那‘玉’葉令牌憑空飛到他的手中。
隔空取物!所有鷹爪‘門’弟子吸了口冷氣,唯有陳功面不改‘色’。
不要說隔空取物,就算隔空取人,陳功都能夠在揮手之間完成。
韓衝很滿意衆人的反應,不過當他看到陳功那輕蔑的目光時,心裡極爲憤怒。
“我如果不同意又當如何?”韓衝問道。
這令牌雖然是鷹爪‘門’的聖物,但是韓衝現在是源界華天‘洞’天的學徒,自然不會把這種小‘玉’牌當成回事。
韓衝話一出口,林雄等人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此牌是祖先之物,規定世代遵守,現在韓衝以‘門’主之尊問出這樣的話來,無異於羞辱先祖,當衆毀‘藥’了。
“如此,我也只好不客氣了。”陳功哈哈一笑道。
接着,陳功臉一沉,對孫立峰道:“鷹爪‘門’‘門’主不遵主訓,不忠不孝,又有何資格罰你不敬‘門’主。你到我這邊來,從今天起,你就和鷹爪‘門’兩清了。”
以孫立峰的‘性’格,就算認爲鷹爪‘門’不值得他效忠,但是要離開‘門’派,只要‘門’內不同意,他仍會甘受三刀六‘洞’之刑,以表示徹底和鷹爪‘門’脫離關係,兩不相欠。
現在陳功已經拿出‘玉’葉令牌,又這樣說了,他心中再無牽掛,坦坦‘蕩’‘蕩’地向陳功走去。這時心中的事已了結,似乎連手都不再疼痛了。
“狂妄!”韓衝大喝一聲,眼中殺機暴漲,身子騰空而起,鷹爪如迅雷一般向陳功攻擊而去。
哼!陳功冷哼一聲,身子巍然不動,手緩緩向前伸出。
半空中的韓衝立刻感覺如泰山壓頂,周圍的空氣似乎猛地被壓縮了起來,他甚至感覺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被活活地壓死。
韓衝的體內五臟六腑似乎已經接近破碎的邊緣,骨骼已經發出可怖的咯吱聲,那聲音鑽入韓衝耳中,猶如魔音。
韓衝心裡充滿了恐懼,看着陳功的目光就像看到惡魔一樣。
三年前他遠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三年後同樣如此。
恐怖的一幕終於活生生地在衆人眼前上演,韓衝的拳頭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緩緩地送到了陳功隨後伸出的手掌中。
咔嚓!刺耳的骨頭碎裂聲音在大廳裡響起。
所有人的寒‘毛’立刻立了起來,牙齒忍不住上下打顫。
太恐怖了,這麼厲害的‘門’主竟然在他的手裡猶如一堆垃圾。
陳功嘴角的冷笑在韓衝的瞳孔中慢慢放大,那笑容中帶着殺機,帶着‘陰’險。
“不!”韓衝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發出這麼撕心裂肺的聲音,他只知道有一件恐怖的事情將要馬上發生。
果然,韓衝感覺到有一條黃毒蛇一樣的冰冷東西在他的腦袋裡咬了一下,接着,他就感到身體有如一個巨大的氣球被針給刺了一下,三年苦修的‘精’神力,直接從身體裡面流逝而去,不復存在。
陳功很紳士地放開了韓衝看似完好如初的拳頭,實際上裡面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骨頭。
在世俗中,殺人是要償命的,韓衝是大家族家主的長子,陳功自然不會傻乎乎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他。要殺他也會在暗中進行,當然像現在這樣讓韓衝生不如死或許更好。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能再修煉任何的武功,包括‘精’神力也不行。而且,你再也不能上‘女’人了。”一個充滿輕蔑的聲音在韓衝的耳邊冷冷地響起,這聲音只有他才能聽到。
從韓衝的身上,陳功看到了源界人特有的‘精’神力修煉痕跡,所以他專‘門’破壞了韓衝的‘精’神力,接下來他的智力就會慢慢地退化,直到變成一個白癡。
韓衝完全相信聽到的這些話,因爲陳功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現在纔算真正明白,這個陳功恐怕不僅僅是個武林人士那麼簡單。
“我給各位一個忠告,或許你們今日開始就可以脫離鷹爪‘門’了。這樣的‘門’派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陳功對着衆人抱了下拳,然後帶着徐心潔和孫立峰離開了山莊。
會議室裡陷入了一陣恐怖的寂靜,只聽到韓衝粗重的呼吸和痛苦的呻‘吟’聲。
有一名弟子嘆了口氣,離開了會議室,接着又是一名,很快會議室裡的人所剩無幾。
林雄看着無力癱坐在地上的韓衝,心中懊悔無已。
先輩們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鷹爪‘門’,在自己的手裡終於成爲了歷史。
林雄對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金鷹‘侍’衛道:“把列祖列宗的牌位收拾起來,我們回美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