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唐芸想到這兒,就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小犬。
“小犬,你想你父皇嗎?”
小犬見唐芸望着他。
他擡頭看了唐芸一眼,又低下了頭讎。
一張小臉被面具擋着,根本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唐芸看到這樣沉默的小犬,不由得有些擔心。
要是蕭棄回來,知道他的孩子,如此的沉默寡言,也不知會不會一怒之下,又做出什麼破壞性的事情來。
就在唐芸想着這些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通報的聲音。
“涼王到。”
聽到這通報聲,唐芸還有些奇怪。
直到,她順着通報的聲音,朝那邊望了過去。
一眼瞧見那個白衣如雪,輕塵脫俗的身影。
幾個月不見,容涼還是老樣子,只是一雙清冷的眸子越發的沒有了溫度。
唐芸抱着孩子,站在原地,就這麼遠遠的望着他。
既沒有開口,也沒有向他靠近。
最終,還是,容涼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小狼看着靠近的容涼,看着他由遠及近,卻沒有開口叫人。
容涼的視線落在了唐芸和三個孩子的身上
他頭也沒有回的,朝身後的人道,“你們先退下吧。”
“是,王爺。”
跟隨容涼前來的人,得了命令的人,全都退了下去。
一時間,這裡只剩下容涼和唐芸,還有三個孩子。
“芸兒,有事進屋說吧。”
唐芸清冷的視線落在容涼的身上,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還是帶着三個孩子進了屋。
唐芸帶着孩子剛進屋,走在她們身後的容涼就將房門給關上了。
容涼關上房門,回過了身。
他望向了唐芸,開口道,“芸兒,你近來可好?”
唐芸沒有回答。
而是望着他道,“容涼,我給你寫的信,你收到了嗎?”
容涼沉默了片刻,最終開口道,“芸兒,你該知道,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唐芸聽到這話,倒是笑了起來,“那麼,容涼,請你告訴我。這些年,你留在我的身邊,也是身不由己的嗎?你這般照顧我,幫我,也都是身不由己的嗎?”
“芸兒,你別這樣……”
容涼因爲唐芸嘴角的那抹嘲諷的笑,而蹙起了眉宇。
唐芸只是聳了聳肩,“我怎麼樣了?當年的事,我不問你。是因爲我還相信你,可是,如今你知道他救蕭琅的條件是什麼嗎?他要我嫁給你。”
“容涼,我真的很好奇。既然如此,當年你爲何要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我。”
容涼沉下了眸子,眼底閃過了一抹陰霾和痛楚。
“芸兒,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義父許是不知你的心意,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的,也不會讓義父爲難你的。”
容涼的話,到底還是讓唐芸沉默了下來。
她望向了眼前的男人。
“容涼,再你拒絕我之後,我是頹廢過。但如今,我只把你當朋友。”
“芸兒,你無需強調。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容涼望向了小狼,還有丫丫和小犬。
見到小犬也站在唐芸的身側的時候,他是有些意外的,畢竟,蕭棄答應過的事,不可能輕易的反悔,唐芸也不可能知道小犬是她的孩子。
小犬見容涼望着自己。
他也擡頭望向了容涼。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最終竟是容涼先移開了視線。
“芸兒,蕭棄去哪兒了?小犬爲何會和你在一起?”容涼移開的視線落到了唐芸的身上。
唐芸聞言,蹙眉道,“我給你的信,你不曾收到嗎?”
這不是唐芸第一次問。
但這是容涼第一次注意到這個問題。
他皺着眉宇道,“我從未收到過你寫來的任何信件。”
唐芸聽到這話,就懂了。
容涼到了這裡,基本上也算是在容漠天的監視下了。
“容稀想殺我,搶走了丫丫。蕭棄爲了救丫丫摔下了懸崖,至今生死未卜。”
容涼聞言,本就冰冷的臉龐,完全的失去了血色。
“容稀,他竟敢……”
“不是他竟敢,而是他本來就敢。這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只是看在你和他的關係的面子上,沒有告訴過你。容涼,若我說,容稀是受了容漠天的指使,你會怎麼做?”
容涼見唐芸竟說出這話。
他走到唐芸的面前就道,“芸兒,或許你對義父有所誤會。”
“誤會?不,怎麼會有誤會?要是沒有他的應允,容稀怎麼敢這樣三番四次的暗算我,嫁禍我,陷害我。”
唐芸望着容涼道,“你知道的吧,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可是,他殺了我娘。他連我娘都能殺,如何不能殺了我。至於,他如今爲何想將我帶回來,不過是爲了報復我。所以,他強迫我和蕭琅和離,強迫我嫁給你。”
“芸兒,不是這樣的。”
容涼聽了唐芸的話,下意識的反駁道。
他對容漠天還是有所瞭解的。
他的義父是心狠手辣,但並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唐芸聽了容涼的話,淡淡的望着他道,“容涼,你是在爲他說話嗎?”
“芸兒……”
“你別再說了。既然你是站在他那邊的,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唐芸說完這些,沒有再看去看容涼一眼。
容涼望着唐芸別過去的頭。
他沉默了片刻道,“芸兒,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過來見你。”
容涼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他深深的看了唐芸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容涼走後,唐芸回過頭,往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狼站在一旁,看着唐芸和容涼鬧成這樣。
他也是嘆了口氣。
過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
小狼走到了唐芸的面前道,“孃親,我想去如廁。”
唐芸聞言,並未多想,只問了一句,“你知道怎麼去嗎?”
“孃親,你放心吧,我會問外面的宮女姐姐的。”
“恩,去吧。”
小狼打開門走了出去。
再確定唐芸還在屋裡帶弟弟妹妹之後,他朝着外面就跑了出去。
星海國的皇宮並沒有多少人。
小狼還是找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宮女。
瞧見那名宮女,小狼就快步跑了上去。
“宮女姐姐,可以請問下,涼王出宮了嗎?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那宮女見宮裡居然冒出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她笑着就彎下了腰,望着小狼道,“小弟弟,你是從哪兒來的?涼王可不是誰都能見的,你找涼王有何事?”
“宮女姐姐,那你知道嗎?要是你不知道的話,我還得去問其他人。麻煩你了。”
小狼並不打算和一個陌生人說太多的話。
那宮女聞言,雖然還是很奇怪,但明顯被小狼給逗樂了。
“涼王進了宮,一般都是在宮裡的竹雲苑。”那宮女說着,給小狼指路道,“你從這裡直走,再又轉,再直走,就可以看到了。”
“謝謝宮女姐姐。”
小狼道了謝,轉身就朝竹雲苑跑了過去。
小狼離開的速度
異常快。
等那宮女剛想說不用謝,就已經瞧不見小狼的蹤跡了。
她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竹雲苑。
小狼跑到了這兒,就被兩個侍衛給攔了下來。
小狼衝着裡頭就叫道,“爹爹,你出來,我是小狼。”
“大膽,竟敢在涼王殿外喧譁。”
其中一個侍衛剛衝着小狼呵斥了一聲。
另一個侍衛就見容涼從苑裡走了出來。
他急忙拉了一把那個還在兇小狼的侍衛,朝着容涼跪了下去。
“爹爹,我有事想和你說。你有時間嗎?”
小狼擡起頭,望着容涼,詢問道。
容涼聞言,走到小狼的面前,伸手就將他抱了起來,將他往竹雲苑內抱了進去。
到了苑內,容涼將小狼放到了凳子上,望着他道,“我還當你和你孃親一樣,不想理我這個爹爹了呢。”
“纔不會呢。”
小狼伸手摟住了容涼的脖子。
“爹爹,其實在你來之前,孃親還讓我不要生你的氣呢。”
“雖然我是不明白你爲什麼你要和壞外公把我們綁架過來。但是,我相信你。”
“你這小傢伙。”
容涼聽了小狼的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小狼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爹爹,壞外公說,要你和孃親成親,才把救父王的半顆解藥給孃親。爹爹,你會和孃親成親嗎?”
容涼倒是不曾聽過解藥的事。
他落在小狼身上的視線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小狼,你父王怎麼了?”
“父王和蕭煉伯伯打仗,被壞大叔算計,中了毒。”
容涼有些疑惑道,“蕭煉伯伯?”
“就是冷冽父皇啦。孃親說,以後要叫蕭煉伯伯。”
容涼沉默了許久。
能讓蕭琅和冷冽停戰。
那說明,他們已經聯起了手。
而讓他們聯手的居然是他的義父。
他望向了小狼,開口道,“小狼,你先回你孃親那兒去。爹爹去找你外公,和他說清楚。”
小狼聽了容涼的話,有些擔心的問道,“爹爹,你確定和壞外公說得清楚嗎?他根本就是個老頑固啊,孃親都和他吵架了,他還硬要帶我們回來。”
“他還用弟弟妹妹威脅我呢。要不是這樣,我早帶小灰跑掉了。”
容涼聞言,摸了摸小狼的腦袋道,“他的脾氣是差了點兒。但是,對你娘定然是不一樣的。”
小狼聽到這話,不是很贊同的噘了噘嘴。
但還是開口道,“好吧,爹爹,那你加油。我先回孃親那裡去了,不然孃親要擔心我了。”
“恩,去吧。”
小狼和容涼告別後,就趕回了唐芸那兒。
唐芸正奇怪,小狼上個廁所怎麼要那麼久,剛打算帶着小犬和丫丫出來找他的時候,就見小狼一溜煙的跑了回來。
小狼見唐芸擔憂的模樣,急忙道,“孃親,我剛找不到路了。”
唐芸看了小狼一眼。
小狼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唐芸摸了摸小狼的腦袋,開口道,“小狼,這兒不是我們的家,你要是離開的時間很長,一直沒有回來,孃親會擔心的,知道嗎?”
小狼低着頭,認錯道,“孃親,我知道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我們回去吧。”
小狼跟唐芸回到屋內的時候,容涼正走到容漠天的寢宮前。
守在門口的錢成瞧見容涼,朝他行了個禮道,“少主,主上等你多時。”
容涼聞言,轉身望了眼錢成。
他站在容漠天的寢宮前,站了許久,最終擡步走了進去。
容漠天正在正殿裡坐着,瞧見容涼來了,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涼兒,你沒有什麼事要隨爲父說嗎?”
容涼知道,既然唐芸已經被帶了回來,那麼他的事,肯定就瞞不住了。
他走到容漠天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請義父責罰。”
“責罰?”
容漠天站起身,走到了容涼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語氣異常冰冷的開口道,“爲父倒是不知,你和容稀都有這般逆天的本事,敢瞞着爲父爲所欲爲了。”
容涼沉默的跪在原地,一言不發。
容涼和容稀都是容漠天帶收養的孤兒。
他收養他們,不是因爲他們小時候表現的纔能有多突出,而是他們都是月菁菁撿回去的。
月菁菁將他們撿回去的時候,容涼只有小狼這般大,而容稀和小犬的年紀差不多。
而對於容涼和容稀,容漠天更看重容涼,不過是因爲容涼是在月菁菁的悉心照料下,纔沒有半路夭折的孩子。
容漠天見容涼不回答。
他的聲音有些滄桑的問道,“涼兒,你記得她,對嗎?”
容涼依舊沉默。
他記得,就是因爲記得,纔會找過去,纔會留在她的身邊,將芸兒當成妹妹一般照顧。
“義父,芸兒說,是你殺了她。這是真的嗎?”
容涼的話,讓容漠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容涼沒有等容漠天的回答。
他擡起了頭,望着容漠天道,“義父,芸兒根本不喜歡我,我也只是將她當成妹妹看待,你何必用蕭琅來威脅她,讓她嫁給我?”
“所以,你今日來,是來求情的?”
“是。義父,你別再執迷不悟了。當年,是你放棄了她,如今又何必……”
容涼的話還未說完,胸口突然捱了一腳。
這一腳力度大的瞬間就將他給踹了出去,還讓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些年,倒是爲父對你們兩個太仁慈了。以至於,讓你們都忘了尊卑了。”
容涼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擡起頭,望向了容漠天。
“義父,芸兒的脾氣比義母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這樣,只會將她越推越遠。”
容漠天聞言,一步步朝容涼走了過去。
他一手就掐住了容涼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多嘴!”
容涼沒有還手,只是任由容漠天加大手上的力度。
這些年,他就是擔心,擔心容漠天的脾氣,太擰,太霸道。
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所以,他才瞞着容漠天。
不讓容漠天知道月菁菁還活着,不讓他知道唐芸的存在。
可是,他終究還是錯信了容稀。
許是容稀早已不記得。
他們是如何被帶回去。
容漠天又是爲何願意收養他們的。
就在容涼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的時候。
容漠天終究是鬆開了手。
他冷眸掃了眼倒在地上的容涼,冷聲道,“滾回府去準備婚禮,芸兒既然喜歡你,你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容涼被容漠天派人送出了宮,送回了涼王府。
九公主這些時日,一直都潛伏在涼王府。
見容涼居然是被人擡了回來。
她甚至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可能會暴露。
她衝上前,就焦急的詢問道,“管家,管家,王爺這
是怎麼了?”
管家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但是,他看到送容涼回來的是錢成。
他連忙將九公主拉到了一邊道,“紫兒啊,我知道你喜歡王爺,但是,你的身份……”
管家說到這兒,嘆了口氣道,“王爺是金枝玉葉,你的身份,便是妾侍怕都是難的,你還是好好的找個男人嫁了,別再將心思花在王爺的身上了吧。”
九公主聞言,沉默了下來。
她不是身份配不上他,而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她。
“管家伯伯,謝謝您。我知道的,我只想偷偷的看看王爺,我過段時間,我可能就要離開了。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九公主是混到涼王府裡來的。
這些時日,她就偷偷摸摸的待在這裡。
除了將她“救”回來的管家,沒人知道她對容涼的心思。
本來從雲海國跑到星海國,只要看到容涼平安,她就該回去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
她這一回去。
面臨的就是一年一度的選皇夫的日子。
這次,她是真的再也推脫不過去了。
她不想回去。
她只想留在這裡。
哪怕就這樣偷偷的看看容涼。
管家聽了九公主的話,有些擔心的道,“離開?丫頭,你是要去哪兒啊?你這無親無故的。”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還有很多事需要我的。”
她離開的這段日子,都是鳶兒在幫她看着,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發現。
管家聞言,沒有再說下去。
只是沉默了片刻道,“好吧,只是以後一個人要當心,不要再被人欺負了。”
“恩,謝謝您,管家伯伯。”
九公主向管家道了謝,回了自己的屋。
直到管家離開。
她纔再次朝容涼居住的院落溜了過去。
她認識容涼這麼多年。
容涼從來就沒有受過傷。
這次被人擡回來。
讓她不得不擔心。
由於容涼常年不在王府。
因此,涼王府並沒有幾個人。
九公主輕而易舉的就跑到了容涼居住的院落外。
她躲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等到管家從容涼的房裡出來。
她四處瞧了眼。
瞧見沒人。
就快速的溜了進去。
誰知,剛進去,就聽到了容涼劇烈的咳嗽聲。
一聽到這聲音。
她的心立即就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她什麼都沒想,急忙趕到了容涼的面前。
九公主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只是握住容涼的手,焦急的詢問道,“容大哥,你好些了嗎?你哪兒不舒服?”
容涼咳嗽了一陣,猛地又吐出了一口血。
倒是把九公主給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容大哥,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大夫嗎?你醒醒,你告訴我,你需要什麼藥,我去給你找。”
似乎是耳邊的哭聲,將容涼的神智給喚了回來。
他睜開了眼睛,只瞧見眼前有個模糊的人影,拉着他的手,似乎是在哭。
他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淚道,“芸兒,別哭,我沒事,療傷的藥在左側的那個櫃子裡。”
容涼下意識的叫出來的名字。
讓九公主握着他的手,僵在了原地。
但眼看着容涼說完這話,再次暈厥了過去。<
她擦乾了眼淚。
就跑到了櫃子那裡。
打開櫃子,就見裡面放着各種各樣的藥物。
她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療傷的藥。
她拿着藥,從桌上倒了一碗水,就跑到了容涼的面前。
“容大哥,藥來了,你快點兒吃下去吧。”
九公主將水放到了一旁的茶櫃上,將容涼扶了起來,望着他說道。
然而,這次的容涼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九公主看到有些急了。
她費勁的一隻手扶着容涼,一隻手將藥物塞到了他的嘴裡,將水給他灌了下去。
邊給他喂藥,邊開口道,“容大哥,你張開嘴。吃下去就好了。”
不知是潛意識裡將這個聲音當成了誰。
容涼最終到底是將藥給嚥了下去。
九公主見狀,鬆了一口氣。
她將容涼扶到了牀上,讓他重新躺了下去。
隨後,站起了身,站在牀前,望了他許久。
“唐姐姐說,她追了你十多年,都不曾追到你。如今看來,是她錯了。你其實早就愛上她了。容大哥,你說,如果我用二十年的時間追你,你的心裡會有我嗎?”
躺在牀上的人,沒有一點兒反應。
九公主垂下了眸子,隨即擡頭,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過,我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她可以愛他,但卻不能不顧及她的身份和國家。
要是沒有發生以前那些事。
若她只是雲海國的九公主。
她發誓,她絕對會義無反顧的賴在他的身邊的。
除非,有那麼一天,他真的愛上了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也恰好愛他。
九公主望着容涼,望了許久。
最終,她俯下了身子,在容涼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一定要好起來。”
九公主做完這些,迷戀的望着容涼。
直到察覺到時間不早了。
她擔心管家會找她,會回到這裡。
她望着容涼道,“容大哥,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轉身就溜了出去。
與此同時,皇宮。
錢成送容涼回到涼王府。
最終想了想,去了唐芸那兒一趟。
唐芸還在考慮接下來該如何脫身,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就見錢成站在門口。
上次錢成想抓她的時候,兩人可是勢同水火。
唐芸倒是沒想到這個領頭來抓她的首領會跑到她這裡來。
“公主,涼王受了傷。您若是有時間,可以向聖上請旨,出去看看他。”
唐芸猛地聽到這話,心裡一驚。
她瞪着錢成就道,“你在開玩笑嗎?他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屋內的小狼也聽到了門口的對話。
一聽到這話,他也從屋裡跑了出來。
他焦急的都忘了瞞着唐芸去見容涼的事了。
他拉着唐芸就道,“孃親,爹爹說要去求情。肯定是壞外公打他了。”
“什麼?!”
唐芸聽到小狼的話,她氣得當場就要去找容漠天。
還是錢成攔住了她道,“公主,你若衝聖上發脾氣,那倒黴的只會是涼王。”
錢成這話倒是提醒了唐芸。
唐芸冷靜了下來。
她看了錢成一眼道,“謝謝了。麻煩你給我帶路,我要
去見他,我要出宮去看容涼。”
“公主,無需多禮,這邊請。”
“孃親,我也要去。”
小狼抓住了唐芸的手,焦急的開口道。
唐芸低頭望向了小狼,乾脆回屋,將三個孩子全都帶上了。
反正,將孩子單獨留在這個宮裡。
她是不放心的。
容漠天站在宮殿內,望着月菁菁的畫像。
就聽到了門口的彙報聲,“啓稟聖上,公主求見。”
容漠天聽到這話,眼底倒是閃過了一抹亮光。
他將月菁菁的畫像收了起來。
還整理了下自己的議論,對着門口彙報的人道,“讓公主進來。”
“是。”
唐芸帶着三個孩子走了進來。
她望着容漠天就道,“我要去涼王府看容涼。”
容漠天一聽這話,本來還有幾分溫度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些。
但轉念一想,這說明芸兒的心裡確實是還愛着容涼的。
他的決定是對的。
他望着唐芸就道,“去吧,帶個御醫去。”
唐芸倒是沒想到,容漠天會變得如此好說話。
她瞧了他一眼,轉身就帶着三個孩子走了出去。
唐芸是由錢成護送過去的,和唐芸一起去的還有一位老御醫。
管家本來還在擔心容涼的傷勢。
這會兒,管家見錢成帶了一位漂亮的女子、三個孩子,還有一位御醫過來。
他先是詫異。
然後,急忙將人都迎了進去。
而九公主離開沒多久的時候。
正好是唐芸帶着孩子和御醫到的時候。
御醫到了屋內,就上前替容涼檢查了傷勢。
隨即,御醫又給容涼開了些藥物,讓容涼吃了下去,向唐芸稟告道,“啓稟公主,王爺受了點兒內傷,只要按時服用藥物,不日即可恢復。”
“麻煩太醫了。”
管家將太醫帶了出去。
錢成也自行退了下去。
屋裡就只留下了唐芸和三個孩子。
小狼一見人都走了。
他跑到容涼的面前,就拉住了容涼的手。
“爹爹,爹爹,你快點兒醒來吧。”
“我就知道那個壞外公是個壞人,他居然打你。”
“你等着,我早晚會替你報仇的。”
唐芸聞言,也牽着小犬和丫丫走了過去。
“小狼,讓你爹爹好好休息會兒,別鬧他。”
唐芸的話剛說完,就見本來被她牽着的丫丫朝牀上爬了上去。
“爹爹……”
唐芸見狀,將爬不上去的丫丫給抱到了牀上,摸着她的腦袋。
“你這丫頭,我還當你不認識他了呢。”
丫丫聽到唐芸的話,回頭看了眼唐芸,望着容涼道,“爹爹……”
“對,是爹爹,孃親不在的時候,都是他把你帶大的。”
“以前啊,你還不要孃親,只認他呢。”
其實,說起來也就半年的樣子。
唐芸說到這兒,望向了容涼。
“容涼,你這是何必呢。我說那些話,不過是氣不過。”
“你明知道容漠天是什麼人,你何必去找這一頓打呢?”
唐芸真的沒想到,容涼會過去。
就在唐芸說着的時候,牀上的人突然咳嗽了起來。
唐芸聽到這聲音,連忙將丫丫抱到了地上。
她湊到牀上,望着容涼道,“容涼,你怎麼樣了?”
容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唐芸見他醒了。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望着他道,“你好些了嗎?剛給你喝了藥,要不要我出去給你熬些粥過來?”
“芸兒,真的是你。你不該過來的。”
唐芸聽到這話,立即冷下了臉。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好起來。”
“還有,別再去找那個傢伙求情了。他愛怎麼樣隨他去。”
瞧見容涼被傷成這副模樣,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
她瞪着眼睛就道,“他要真逼我們成親,那就成給他看,反正又不是不能和離。”
“別傻了。”
容涼聽到這話,搖了搖頭。
容漠天不是那種假成親就能糊弄得過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