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天太厲害了。
對於這點,錢家豪非常清楚。在老黑山野戰訓練營的時候,他的表哥羅少成,還有彭虎等武警們,一起上去都沒有將劉浩天怎麼樣。要是他和李士釗聯手,還不能將劉浩天給拿下呢?這種事情,真是越想越怕。
爲了這事兒,錢家豪特意去找了一趟錢貴:“爺爺,我想借郭長安用一下。”
錢貴忙得焦頭爛額的,不耐煩的道:“你用郭長安幹什麼?是不是又招惹了什麼禍事?”
“沒有,我哪能招惹什麼人呢?就是用郭長安,壯壯聲勢。”
“現在郭長安在閉關吧?你去看看。他要是出關了,就讓他跟你走一趟吧。要是沒出關,你不得騷擾他。”
“是。”
讓錢家豪感到慶幸的是,郭長安剛剛出關。既然老爺子都說了,郭長安也沒說別的,就跟着錢家豪來到了胖子飯店,待在隔壁的房間中,等待着錢家豪的暗號。現在,聽到了錢家豪的聲音,他纔會踹門,立即衝了進來。
以李士釗這些人的功夫,再多上一倍,也不是郭長安的對手。
“等一下。”
就在郭長安要動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劉浩天微笑道:“長安兄,你怎麼過來了?來,喝一杯?”
“天哥?”
在錢家豪的目瞪口呆中,就見到郭長安在愣了一愣後,大步走了過來,激動道:“天哥,我正想找你呢,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劉浩天盯着他上下打量了兩下,笑道:“行啊?我真應該恭喜你,修爲提升了。”
“這都是天哥的功勞,我敬天哥一杯。”
“來,幹了。”
郭長安和劉浩天碰了一下酒杯,仰脖一飲而盡。
本來,郭長安是玄階巔峰,這兩年來,一直沒有什麼突破。
其實,有些時候能否突破,不一定非要靠勤修苦練,而是靠機緣。就好像下棋似的,你要是跟一個臭棋簍子下棋,肯定不會有什麼長進。那你要是整天跟一個大師級高手下棋呢?自然而然地,就會提升自身的棋藝。
跟劉浩天的切磋,雖然是敗了,卻讓他郭長安有了很大的收穫。在閉關了幾天後,一下子由玄階巔峰的境界,突破到了地階初期的境界
。這對於郭長安來說,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更要高興。你說,他能不感激劉浩天嗎?更何況,他現在的這條命,說起來,是人家劉浩天的。
趁着這個機會,錢家豪跳了起來,怒道:“郭長安,你……我讓你廢掉劉浩天和李士釗等人。”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不是你,你以爲是誰?”
“哦?”
郭長安轉過身子,一步步地向着錢家豪走了過來。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了一股陰冷的氣息,生生地將錢家豪給籠罩住了。一瞬間,錢家豪如墜入了冰窖中,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叫道:“郭長安,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
郭長安一伸手,單手扯着錢家豪的脖領子,將他給拽了起來,冷聲道:“我告訴你,我欠天哥一條命。誰要是敢對天哥不利,我非弄死他不可,錢家人也不行。”
“你……你敢這樣,我告訴爺爺去。”
“好,你現在就去告訴錢爺,看錢爺會不會打斷了你的腿。”
噗通!郭長安一甩手,將錢家豪給丟了出去。錢家豪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狠狠地瞪了郭長安和劉浩天幾眼,憤憤地離開了。
李士釗叫道:“天哥,就這麼放了錢家豪嗎?”
劉浩天微笑道:“算了,他掀不起什麼大風浪。過來,叫兄弟們喝酒。”
當下,劉浩天叫老闆再給重新換一桌酒菜,李士釗和那些人全都上來了。大家夥兒都挺激動,能夠跟天哥坐在一起喝酒啊,這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高爽也反應過來了,拉着李士釗,非乾幾杯不可。
高爽笑罵道:“李少爺,你這傢伙,當初還痛扁了我一頓。”
李士釗嘿嘿道:“爽子,這事兒你可冤枉我了,是天哥讓我那樣乾的。”
“我不管,來,乾一杯。”
“來,來。”
倆人一口氣幹了好幾杯酒,當即就勾肩搭背,成了好兄弟。
郭長安挺好奇的,又有點不太好意思,問道:“天哥,你那天丟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就是打落了我匕首的那個武器,我當時沒有看清楚。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讓我開開眼界。”
“哦
,你說的是龍牙嗎?”
劉浩天抖動了一下手腕,掌心中已經多了一樣手掌大的刀子,這把刀的外形很古怪,刀把是龍頭,刀身帶着半月的弧線彎度,就是龍身。弧線的外側偏厚是龍鱗,內側偏薄是鋒刃。這樣一丟出去,靠着巧勁和向心力的作用,這把龍牙在飛出去的時候,還能夠再次旋轉着飛回來,非常厲害。
郭長安越看越稱讚,別說是見了,他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兵器。
“天哥,我再敬你一杯,等有時間咱們再聚。錢家豪回家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呢。”
“好,麻煩長安兄了。”
“天哥客氣了。”
郭長安從胖子飯店出來,立即駕駛着一輛摩托車,回到了下關區的錢家。當他走進了大廳中,就見到錢家豪跪在地上,錢貴臉色蒼白,看來是氣得不輕。
“錢爺……”
“郭長安,你還有臉回來?”
錢家豪看到郭長安進來了,當即跳了起來,叫道:“剛纔在胖子飯店,我讓他去痛扁劉浩天和李士釗一頓。爺爺,你猜怎麼着,他竟然反過來,幫着劉浩天對付我,像這樣的狗奴才,就應該將他一腳踢開了。”
錢貴深呼吸了幾口氣,沉聲道:“家豪,你過來。”
“爺爺。”
“啪!”
錢貴甩手給了錢家豪一個耳光,罵道:“你知道嗎?你差點兒把咱們整個錢家都給搭進去。你知道劉浩天是誰嗎?那種人,絕對不是你所能招惹得起的,往後,你給我老實點兒,千萬不能再跟他作對。”
錢家豪激動道:“爺爺,你……你打我?你爲了一個外人,你打我?”
錢貴怒道:“打你?我都恨不得殺了你。”
“好,這個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走行了吧?”
“你給我站住。”
錢家豪就像是沒有聽到,氣沖沖地闖了出去。一個人,在外面受欺辱了,爺爺非但不幫他,反而是幫外人說話,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郭長安道:“錢爺,我去將少爺追回來。”
“不必了。”
錢爺長嘆一聲,癱坐在了太師椅上,問道:“你說,同樣是吃大米飯長大的,怎麼家豪差人家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