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莊家笑眯眯地道:“天哥,你確定你真的押第三張牌?”
“確定。”
“我覺得,還是不要開局的好,那樣至少是給大家夥兒都留一條後路,你覺得呢?”
“沒事,我不要後路。”
“開呀,還磨蹭什麼呢?”秦大生等人才不管劉浩天和那莊家打的“禪機”,他們只關心一點,那就是他們押了籌碼,趕緊開局。
看形勢,必須的開局了呀?那莊家突然手捂着小腹,痛楚地叫道:“哎呀,我的肚子疼……”
這貨,逃得是真快,一頭扎入到了人羣中,就想溜掉。突然,他感到脖領子讓人給拽住了,想要再動彈都不能。他的耳邊,傳來了劉浩天的笑聲:“肚子疼了?沒事,你用一秒鐘的時間,把拍開了,再走也不遲。”
“天哥,我是真疼……”
“你們說,讓不讓他走啊?”
“次奧,還想溜掉?”
秦大生等人才反應過來,他們一股腦地涌上來,將那個莊家給圍住了,大聲道:“你要是不開牌,就別想離開。”
“我看,他是怕開牌吧?”
“就是,就是,我來開……”
有人想上去開牌,卻讓劉浩天給攔住了。開牌,最好還是莊家來開,要不然,有賭徒動了底牌,莊家該不認賬了。劉浩天揪着莊家的脖領子,將他給拽回到了賭桌前,說別的沒用,還是開牌吧。
在場的這些賭徒中,有的都輸得溜溜光了,在這兒搭了不少錢。現在,終於是看到賭場的人吃癟了,他們一個個的全都來勁兒了。要是再不開牌,他們就弄死這個莊家。
人要是輸紅了眼,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那莊家是真怕了,手顫巍巍
地,終於是將第三張牌給掀開了,還真是鬼牌。也就是說,他一切都是故意弄的,就是來考驗人的心裡反應。結果,劉浩天賭對了,他又輸了。
這些籌碼,得多少錢?四千多萬啊。
那莊家都要哭了,癱在地上,臉色劇變,顫聲道:“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們還是找我們的大老闆吧。”
“誰是大老闆呀?”
“我是。”
從外面,走過來了一個身材健碩,留着捲髮的青年。他有着高鼻樑,嘴脣薄薄的,一雙眼睛很有神。他穿着的是一件立領的風衣,裡面是黑色的背心,下面是一條迷彩褲和一雙軍靴。
他往那兒一站,腰桿挺拔得溜直,就跟一杆標槍似的,鋒芒畢露。這種人,絕對是在部隊中磨練出來的,劉浩天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外國軍人?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好幾個身材高大、威猛的壯漢,絕對都是打架的好手。
他的普通話非常流暢,雙手往下壓了壓,笑道:“大家夥兒稍安勿躁,我是這家賭場的老闆,什麼事情都好說。”
秦大生罵道:“好說什麼呀?我們贏了賭注,你們得賠我們。”
“賠,多少錢?”
“估計得有幾千萬。”
“不多,我賠給你們就是了,大家夥兒都別太激動。只要是來我們這兒的,就是我們的客人。”
這人極具個人魅力,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當即把在賭場的這些人的煩躁、激動情緒,全都給壓下來了,笑道:“你們是想換籌碼繼續玩,還是想換現金?我都可以立即給你們。”
“我們要現金。”
“好,給你們現金就是了。”
他打了個響指,很快,又走進來了好幾個壯漢,他們的手中都拎着一個個的麻袋。那可是幾千萬啊?袋子中都是一沓子、一沓子的百元大鈔。一沓子就是十萬塊,誰贏了,直接根據押的賭注,過來領錢就是了。
這麼多花花綠綠的鈔票,很惹眼。
連劉浩天都不得不佩服,這
人玩起手段來,很有一套。不過,劉浩天才不管這些,他叼着煙,和田甜就坐在一邊的桌子上,看着在場的一幕幕。
爲什麼劉浩天會出手,來押賭注,讓賭場賠一大筆錢?說起來,他纔不是爲了秦大生呢。秦大生害得他失去記憶,又得了智力退縮症,這些都不可饒恕。還有,秦大生竟然把大唐建材大市場的鋼材,偷樑換柱,劉浩天還這樣照顧他?沒揍他,就挺給面子的了。
說白了,劉浩天這樣做就是想要讓賭場的大老闆出來,見個面。畢竟,他跟秦大生沒有過什麼恩怨,秦大生至於這樣幹嗎?很有可能秦大生就是受人指使的。
那這人會是誰?劉浩天可以想象得到,跟這家賭場的老闆是脫不掉干係的。你想想,秦大生要是欠了賭場很多,很多錢。賭場一句話,只要他坑害劉浩天一把,這筆賬就一筆勾銷了。
權衡利弊,在巨大的誘惑下,也值得秦大生鋌而走險了。
那些外國妞兒,來給秦大生等人發放現金,那外國軍人一樣的青年,大步走到了劉浩天的面前,把手伸了過去,不卑不亢地道:“你就是劉浩天,天哥吧?見到你很高興。”
“是我。”劉浩天跟他握了握手。
“我想知道,我這個賭場跟你有什麼怨隙嗎?你這樣做,恐怕是有些過分了。”
“你說我過分了?”
“對。”
“嗤,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上次挨車撞進了醫院,你千萬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是誰幹的。”
“呃……”
那外國軍人愣了一愣,回答的很痛快:“不錯,上次的事情是我讓秦大生乾的。你就是因爲這個事兒來找我的麻煩嗎?那我跟你說一聲,對不住了。”
次奧!
劉浩天看着那個外國軍人,就像是看着一個傻叉一樣,有你這樣做人的嗎?你把我給弄得失去記憶,得了智力退縮症,一句對不住就完事兒了?要真的是那樣……他一招出其不意,給了那軍人一個耳光,笑得很燦爛:“對不起,我手有些癢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