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自認爲自己還是一個大度的人,特別是女人和小孩,可是不包括眼前這個豬狗不如的張文才。
如果不是自己能夠從天庭弄到特別的資源,自身擁有了別人沒有的特異功能,張文才三番四次派來的殺手早就收割了自己的小命。
現在他爸的公司被收購了,他變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喪家犬,還有什麼資格來要求自己做事?
“張文才,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叉?”
張文才的臉瞬間難看起來:“你什麼意思?我都這樣低聲下氣求你了,難道你還要把我逼上絕路?楊洛,別忘記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日後見面好商量。”
楊洛笑了:“事到如今,你彷彿還是不知道錯在哪裡?”
楊洛捏住透明的高腳杯,搖晃着杯中的紅酒,不緊不慢:“公司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他們現在是我的產業,我沒必要和錢過不去,至於女人……”
他想到了林芷如楚楚動人的眼睛,嘴角一勾,偏頭看了一眼張文才:“這是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要我的命,要不是我命大,你早得手了,難道這就算了?”
“那你說怎麼算!”張文才也挺有脾氣,從小生活優越的他都是給別人臉色看,今天第一次低三下氣,誰知道楊洛不買帳。
楊洛豎起一根手指:“念在你還有一個識時務的老爸,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兩隻手,我給你留一隻。”
張文才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一下從吧檯的高腳椅上站起來,臉頰的肉不停地抽搐:“好!一隻手就一隻手,只要能夠把我們的事情平了,以後互不相欠,別說一隻手,就是我這條命你也可以拿去。”
如果在酒吧裡,楊洛敢砍掉張文才的一隻手,衆目睽睽之下,加上還有現場的監控,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告他一個故意傷害,看他這回能不能逃掉逃獄之災。
張文才心中惡狠狠地想着,嘴裡故意爽朗地說:“不過手是你要的,要你親自砍去,誰要事皺一皺眉毛,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楊洛微微笑了一下,他把手中的高腳杯放下,從懷裡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個皮夾,掏出十張紅票子,放在吧檯上。
他一偏頭:“跟我來!這裡女孩子這麼多,我怕嚇着她們。”
張文才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暗罵:“小狐狸!”難道他看穿了自己想的?不可能,這個世界怎麼會有讀心術!
暫且跟上去,看楊洛這個小兔崽子玩什麼花樣。
城市的霓虹絢爛多彩,高大的樓房表明了現代化的摩登和格調,可是也掩蓋不住暗地裡的齷齪和骯髒。
一個瘦骨嶙峋的癮君子蹲在漆黑的巷子口的臺階上,手指哆嗦着從衣兜裡摸出一個小紙包,打開,立即用背遮住吹來的風,生怕撒漏一點。
忽然,他的身後多了一個高大的黑影,癮君子感覺背脊發麻,他小心地轉頭一看,就見背光的地方,高大的男子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般,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啊!”癮君子嚇得手一抖,粉包掉在地上,地面是老化的地磚,全部都是皸裂的縫隙,粉末大都掉入了進去。
“我的命啊……這些都是我的命……”他手忙腳亂地要去把撒掉的白粉給捧起來,觸碰到的是一個白色的球鞋。
“喂!”楊洛彎下腰,伸出的手心上有一粒紅色的藥丸:“吞下這個,以後重新做人。找個好一點的工作,別讓你家人擔心了。”
這是楊洛最新煉化的解毒丹,一旦服下,人世界大概沒有多少毒藥能夠不被化解。
癮君子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是心疼那些好不容易得來的白粉,二是很久沒有人向他提到家人了。
“放心吧,毒不死你。你現在活着,還怕死嗎?”楊洛把解毒丹揚了揚,微微偏頭:“看我身後了嗎?還跟着我的仇人呢。他夾克上的鈕釦好看吧?純金的,價格不菲,可是更加昂貴的是裡面的微型攝像孔。如果我今天把你毒死了,他就更高興了。”
張文才連忙下意識地去捂住胸前的金釦子,臉色更加驚恐,沒想到自己最後一招也被識破了。
“你說什麼呢?這只是普通的扣子,你喜歡的話,送你。”張文才故作大方。
楊洛沒有理他,而是把視線投入到癮君子同樣驚訝的臉上,微笑:“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走開。”
全身就像是螞蟻撕咬的疼痛慢慢襲來,癮君子感覺全身就像是一會兒泡在冰裡,一會兒又架在火上,如果再這麼拖下去,他不能保證自己會馬上死掉。
不管是什麼,就算是馬上死的毒藥,也要拼一把,結束這個漫長的痛苦。
憑着最後一絲知覺,他立馬搶過楊洛手裡的解毒丹,然後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直接乾嚥下去,噎得他白眼都翻出來了,不過好在吃下去了。
這也算是半個仙丹,只是一秒的功夫,癮君子全身就像是泡在舒服的SPA中,慢慢地他倒在了地上,蜷縮着身子,臉上掛着放鬆的笑,陷入了沉睡。
解脫了……
張文才現在已經是目赤欲裂了,不只是恨得牙根癢,還羨慕嫉妒恨全部一起上了。
爲什麼自己這個雞蛋,非得去碰楊洛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
他的根本就是強大神秘得根本不是人。
“下面,是不是應該表演肢解活體了?剛纔你說了,讓我親自切掉你的手,正好我今天也帶了傢伙,你把手伸出來吧。”
楊洛默默地念了一個口訣,只聽“噌”地一聲,不知道從他身體哪個地方,就出現了一把手臂大小的銅黃小劍,映着森冷銀白的月光,看得人頭皮發麻,好像那股刺冷的寒氣已經滲入骨髓。
“你!”張文才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他倒吸了一口寒氣,噗通一聲,兩隻膝蓋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般,直接和破舊的地磚來了次親密地接觸。
“你……你……真的……要……砍我的手?”
楊洛呵呵一笑,好像砍掉的不是人的手,而是沒有知覺的豬蹄般:“那是當然,我們男人,說話做事都是一個唾沫一個釘,怎麼能兒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