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南麓王手中緊握着的皮卷閃閃發光。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墓室裡面很是昏暗,長時間沒有看見光亮的陳清都和易青青,自然而然的就覺得那團光亮特別的耀眼。
“偶像,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前朝留下的皮卷閃發光呢?”易青青好奇的睜大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是啊,這種情況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們還是先看看吧。”
陳清都面前的皮卷不知道是何種材料製成的,眼瞅着像羊皮卷,可摸着的質感卻又像鱗甲類動物。要麼是歷經千年裡面的成分早已經變質,要麼當初用來製造皮卷的材料就是鱗甲類小動物。
陳清都本人更傾向於第二種說法,物種是一天天的在減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物種增加。生活在不同朝代的動物,帶給社會的影響有大有小。
就比如說原始社會如果沒有耕田的牛和用來生存的獵物,原始社會的人們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劣勝優汰的自然法則給消滅。反觀現代社會,如果沒有了動物, 除了失去欣賞、研究供給的價值之外,我們的損失就會前無僅有的降低許多。
但動物帶給我們的好處也是不可估量,就比如說面前這個皮卷,陳清都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其表面沒有任何人工添加的雜質,也就是說,皮卷的製造,完完全全是將動物身上的皮給剝離下來。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鬼斧神工,如果說這是千年之前的工藝,我會保留自己的懷疑。”易青青看着面前做工精細十分考究的羊皮卷,忍不住也要嘖嘖讚歎。即便前方還有未知的事情,但停留下來欣賞這種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通體金黃,上面有着許多不知名的精美的花紋。柔軟的毛須還粘在上面,摸上去有一種特別柔順的感覺。
陳清都魔怔了,他將手中的羊皮捲來回撫摸着,就好像一個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那樣倍加呵護。原本易青青看見這麼考究的皮卷,也忍不住想要用手觸摸。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易青青都不見平日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陳清都將皮卷遞給她欣賞,有些不開心的問道:“喂,本小姐還在這裡站着呢,你就沒說讓我也看看。”
陳清都目不轉睛,並沒有搭理他,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皮卷,嘴角的哈喇子很快就流了出來,一張臉涌現出貪婪、兇狠的表情。
等到易青青再次出聲詢問時,陳清都突然裂開嘴,露出滿嘴的銀牙,像惡魔咆哮一般衝易青青嚷道:“血落南麓,僵王再現!”
易青青這才發現壞事了,暗道一聲糟糕,不管不顧地將陳清都手中的皮卷給奪過來,扔在了地上。
當時陳清都攥得緊緊的,易青青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他手中的皮卷給奪走。
皮卷剛一離開陳清都的手中,恍如剛剛睡醒的他,睜開雙眼,莫名其妙地瞅了易青青一眼。整個人是瞬間清醒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回來了。
“你瞅啥?我臉上有花嗎?”陳清都佯裝嚴肅,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瞅你了,瞅你咋地。”易青青沒好氣地說道。剛纔爭搶皮卷的時候,陳清都的大手捏住了易青青的手腕,他的力氣大的要命,差點沒把他的骨頭給捏碎。
白了陳清都一眼,易青青有些生氣地告訴了他變得魔怔起來。兩隻眼睛通紅,好像下一刻就要把身邊的人給咬碎似的。
“對不起啊,讓我看看你手腕。”陳清都有些後悔,早知道不應該如此魯莽。萬一地上的皮卷效果如當年一樣,那他豈不是第一時間就要了易青青的命。
“不用了,沒事兒,斷不了。”
“話說我剛纔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我就記着,剛一拿到皮卷,就有特別寒冷的感覺。”陳清都撓撓頭,有些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語。
“我怎麼知道你會突然發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離開這裡,遲則生變。這幾天心緒不寧,搞得我現在都有些神經病了。”
易青青突然有些煩躁,用手捂着腦袋蹲在地上。陳清都也沒有辦法,可又不捨得放棄近在眼前的文物。
就算把南麓王的棺槨運回去,對於自己的祖國研究前朝的歷史也是一種不錯的幫助。可他又覺得對不起易青青,因爲自己的責任,硬要拉他進來冒險。
“算了,偶像,我剛纔也是一時的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是我自己自願的。如果家裡人知道了我的做法,他們一定不會責怪的。”
易青青通過這幾天的交往,明白了陳清都是一個責任感超強的人。平日裡喜歡斤斤計較的他,此刻不由得變得善解人意起來。
陳清都沒有說話,此刻的她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麼好。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陳清都將話題重新聊到了丟在地上的皮卷。
“偶像,你說這個以前留下的東西,怎麼會這麼邪惡呢。”易青青看了一眼地上的皮卷,仍然心有餘悸地說道。
陳清都雖然是考古界的新秀,但有很多古老的東西也是他不知曉的存在,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但他卻說到了另一件事情。
“假如讓之前那夥盜墓賊進來,肯定會有人喪命於此。如果他們內心的貪婪無法遏制的話,一定會全軍覆沒。”
“啊?有這麼嚴重嗎?到底是爲什麼……”易青青喃喃自語,正說着,連忙躲在陳清都的背後瑟瑟發抖。
“我剛一拿到的時候,就感覺有好多邪惡的心思涌上心頭。這個東西能夠誘使人產生罪惡的思想,並且逐漸蠶食人的心智。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面,尤其是閘外那些貪婪的傢伙,一旦觸碰,必定因爲情緒激烈暴斃而亡!”
“不過我也挺好奇的,這皮卷裡面到底有什麼,我還沒有打開,就陷入了心魔當中。這要是打開了,指不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不過要是不打開的話,又害怕……”陳清都一邊裝作自言自語的樣子,一邊來回踱步,眼神一直瞅着地上的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