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龍墓之前,要進行一番盤查,通過之後才能進去。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樣,甚至更嚴格一些。
範浪與阿紫回到極光學院,立即有專人展開盤查,問了一些問題,還查看了他們的隨身物品。
就連龍之眼裡面儲存的那些龍魂,都是盤查的對象。
範浪開啓龍之眼,將三十六個龍魂釋放出來,一下子擠滿了整個場地,幸虧這裡的面積夠大,否則都容納不下。
只要能降服龍魂,就可以把龍魂帶走,這一點合乎龍墓的規矩。
在場的管事者看着眼前的一大羣龍魂,全都大吃一驚。
“你竟然降服了這麼多的龍魂,而且實力都很強大,是龍墓當中的佼佼者。”有一名管事驚訝道。
“如果沒有好處,誰會花那麼多的學分來這種地方。”範浪淡淡道。
“厲害啊。來這裡的人各有各的目的,但極少有人能像你一樣帶走如此之多的龍魂,你這次算是來對了,收穫遠遠大於投入。”
“我這個人從不做虧本買賣。”
“佩服,佩服。”
這些管事者又磨嘰了一會兒,然後才放行。
範浪帶着阿紫揚長而去。
在場的人全都被矇在鼓裡,他們哪裡能想到,範浪竟然把堂堂的龍祖給帶走了!
世人都以爲龍祖早就死了,把龍祖當成了一個傳說,一個歷史。龍祖牽連重大,將來不知道會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範浪的身上,算是又多了一個重大秘密。
他的這種行爲,其實會對極光神國產生威脅,但他並不在乎,就像他之前說的,他忠於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極光神國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舞臺而已。
玄機要塞、影蛛會等等,更是如此。
範浪此行滿載而歸,心情非常好,飛行的時候還哼起了小曲。接下來,他還有一連串的計劃要去實施,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
飛到半路,發生了一個意外,從不遠處傳來的一番對話引起了範浪的注意,內容實在是讓他無法忽視。
“範濤濤,你以前不是很聽話麼,怎麼這次開始反抗我們‘黑龍會’了?我們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歐陽子,你別欺人太甚,之前你搶奪我的學分,我也就忍了,可這次你實在太過分,我忍不了!”
“有什麼過分的,只不過是看上了你妹妹,想讓你把她帶來陪陪我們而已。可不是什麼庸脂俗粉都能入我的眼,我能看上你妹妹,是你們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把這件事辦好了,以後我可以放你一馬,不再要你那點可憐的學分了。”
“不行!學分可以給你,但我妹妹不能給你,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答應的!”
“呵呵,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敢殺你?告訴你,在極光學院裡面,我們黑龍會能遮住半邊天,殺一個院生就跟殺一隻雞沒什麼區別。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也能把事情擺平,連一點波瀾都不會掀起來。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動動你的腦袋好好想想,最好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我……我不答應!這件事我不會讓步的。把自己妹妹送出去給別人欺負,跟畜生有什麼區別。我已經把妹妹藏起來了,你們找不到她的,現在就只有我孤身一人,大不了跟你們拼了。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們幾個人當墊背!”
“好好好,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殺了你之後,我就去找你妹妹,就算把極光神國翻個底朝天,也會把她找出來!”
這番對話傳到了範浪的耳中,引起了他的注意,尤其是其中一個名字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範濤濤?
什麼鬼?
他曾經幾次隱藏身份做事,用了範濤濤這個假名,這已經算是他的第二個名字了。
從傳過來的對話來看,有人在欺負一個叫範濤濤的人,逼迫此人奉獻出自己的妹妹。範濤濤誓死不從,與這羣人發生了衝突,形勢愈演愈烈。
如果換成別人遇到這種事,範浪或許會置之不理,因爲天下間不公的事情太多了,他管不過來,而且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
但是今天這件事他非管不可!
那羣人欺負的對象叫範濤濤,與他用過的假名重合,讓他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心理變化。
轟!
不遠處接着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似乎已經打起來了。
範浪微微皺眉,一閃身憑空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事發地點,猶如神兵天降一般,從半空中降落下去,出現在了交戰區域的中心。
周圍有數道攻擊打來,威力不容小覷,都是下位神的上游水準。
範浪後背一震,張開一雙威風凜凜的龍翼,好似兩面巨大的盾牌,擋住了數道攻擊,將這些攻擊生生化解。巨大的衝擊力撼動了他,令他的身形顫了顫,但是沒有後退半步。
“誰在礙手礙腳?”有一人怒喝道。
龍翼緩緩張開,露出了範浪的臉孔,他投眼望去,看到了對面的一羣人,全都是極光學院的院生,穿着相同的制服。
在這些院生的右臂上,捆綁着黑色的長布條,這是一個勢力的招牌特徵。
極光學院並非鐵板一塊,內部分化出了許多勢力,其中一個勢力叫做黑龍會,是由許多院生組成的。在黑龍會背後,還有學院之外的大勢力撐腰,情況很複雜。
範浪微微偏過頭,望向了自己身後,後面是一名受了傷的院生,長着一張老實人的臉。
“你叫範濤濤?”範浪問道。
“是、是啊。”後面那人承認道。
“你取了個好名字。”
“啊?”
這個叫範濤濤的人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範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面的黑龍會成員被晾在了那裡,爲首之人動怒了,沉聲道:“小子,我認得你,你是這一屆新生當中的佼佼者,名字叫做範浪。你突然插手,擋下了我們的攻擊,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保住這個人而已。”範浪轉回頭來,望向了對面的領頭人,雙方四目相接,目光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