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君,這個您給秋君解釋一下吧,我得做點什麼掩人耳目。”甲賀正雄秘地一笑,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了兩個卷軸,直接攤開,頓時,卷軸裡爆發出一團煙霧,待煙霧散去時,甲賀正雄手中已經多出了兩件奇異的冷兵器。
甲賀正雄也不愧爲甲賀忍者部的宗師級人物,只見他閒庭信步,兩件兵器如同有靈性一般在他手中揮舞,兵器揮舞間,也不斷有手裡劍等各種暗器飛出插在地板或是牆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伊賀大師,甲賀大師他……”葉秋可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這甲賀正雄想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功夫?不對啊,要是炫耀的話剛纔跟我打的就應該是他啊。難不成這貨以爲我打累了,想要趁人之危?還是認爲我們說話時加點戲劇比較好湊合氣氛?
“我們兩部的總堂都有如瑤部或是藏地部的奸細,但哪怕是我們也無法知道到底是誰,所以……正雄君是想掩人耳目,好讓我們的任務繼續下去。”伊賀次郎輕聲道,“這一次,如瑤部和藏地部來襲,積蓄了百年力量的他們,要開始復仇了啊。”
葉秋很是鄙視,心道:你們特麼拉倒吧,從頭到尾就我一個苦力,如瑤部和藏地部要我來幹掉你們兩個,然後你們兩個又要我調轉頭來去幹掉他們?要不是我老婆們在他們手上,我纔沒空跟你們合呢。
“我和正雄君爲島國忍者界的兩位家長,若是輕易大動干戈,肯定會引起外界各方面注意,因此,我們沒有辦法離開甲賀部和伊賀部的總部,必須坐鎮。”伊賀次郎沉聲道。
“可你現在不是離開了伊賀部的總部,跑來甲賀部這裡喝茶了麼?”葉秋嘴角抽搐,很是汗顏。
“忍者之道追求着與世無爭,但如瑤部和藏地部不顧先輩忍者們的遺訓,竟然率領全部之力參與海外戰爭,這絕對讓同爲忍者的甲賀和伊賀兩部爲之羞恥!”伊賀次郎正聲道,看來他很是氣憤如瑤部和藏地部的行爲。
葉秋也很是反感。畢竟身爲一個華夏人,任何華夏人都知道自己跟島國有仇。而葉秋得知如瑤部和藏地部的忍者竟然也參戰後,很難想象抗戰先輩是如何把這些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怪物的忍者們消滅的,也很難想象付出了多大的慘痛代價。
“如瑤部和藏地部不顧忍者之路而行,註定要遭到慘敗一途,銷聲匿跡百年之後,沒想到又重現世間。若是他們醒悟,走回忍者之路的話,我們甲賀伊賀兩部也會鼎力相助,支持如瑤部和藏地部恢復以往的輝煌。”伊賀次郎越說越怒,臉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頭髮怒的老獅子一般,淡淡的威壓散發,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像在高度的風壓下呼吸一般困難,又像在水中呼吸一般令人窒息。
不愧爲宗師!這也不知是葉秋第幾次評價了,單單是伊賀次郎這股氣勢,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嚇尿,站都站不穩!
“但他們卻沒有醒悟!相反,他們貪婪的野心更加大了,他們甚至要挾秋君你來殺我們,來奪取月讀,想要恢復他們以往的位置!”
“月讀……這個月讀到底是什麼?”葉秋問道,“而且……爲什麼說他們只要得到了月讀,就能恢復以前的位置?”
“因爲……月讀……”伊賀次郎凝視着葉秋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它能將召喚出傳說中的暗影軍團!”
“……”葉秋一陣無語,召喚什麼暗影軍團?這是用來騙小孩的吧?這什麼月讀既然這麼厲害,你們幹嘛不用來對付如瑤部和藏地部啊!
伊賀次郎似乎是看出了葉秋心中所想,解釋道:“月讀雖然能召喚出暗影軍團,但月讀是我們忍者界的禁忌之物,先輩也說過,月讀,只得由四大忍者部輪流保管!若是有一部心動邪念,那其餘三部則合起攻之!”
“但恐怕連先輩們都沒有想到,到了我們這一代,竟然會亂成這個樣子……”伊賀次郎嘆了口氣,“如瑤藏地二部虎視眈眈,甲賀伊賀二部被動防守……”
“我與正雄君身爲甲賀和伊賀的家長,必須在總部坐陣,以防如瑤和藏地兩部偷襲。所以,我只能讓秋君來幫我們完成這個任務。”伊賀次郎道,“拿着月讀,去引誘如瑤和藏地兩部的家長出現!”
甲賀正雄仍在揮舞着手中的兵器,暗器橫飛,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們這裡夾雜有如瑤和藏地的奸細,我們沒法揪出來,所以,我們必須僞裝成我們剛剛大戰一場的樣子。”甲賀正雄道。
“也就是說,我跟他們說,我殺了你們,然後得到了月讀?”葉秋道。
“沒錯,到時候他們肯定會要求秋君前往北海代,而月讀此物事關重大,他們不敢輕易放棄,所以大部分忍部高層都會聚集在一起,而那時,便是我們兩部的出手時機!”
“哪怕我們兩部實力也許不如如瑤部和藏地部強大,但我們也佔據了主動,可以先發制人!”伊賀次郎道。
甲賀正雄停止了揮舞手中的兵器,隨隨便便地把兵器丟在了地上,走過來道:“秋君,任務準備開始了。”
“這麼快?”葉秋皺眉。
“是的。再過兩三分鐘,你就得以刺殺甲賀部和伊賀部家長的兇手身份逃離這裡,並且帶着忍者的禁忌之物月讀。”
“我和次郎君會以龜息術裝死亡的樣子配合秋君,門口那兩位上忍也是我的心腹,所以,你要做做樣子,讓奸細以爲你真的殺了我們兩個。”甲賀正雄道,“也就是說,秋君,我們幾個,得演一場戲給他們看。”
“演戲?”葉秋笑了,沒想到這也是夠麻煩的,不過爲了自己老婆們的安全,葉秋也就罷了,演就演吧。
伊賀次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木盒,這木盒顏色發黑,也不知有多少年月了,其上花紋清晰可見,但不知爲何,在葉秋看到這個木盒時,體內天龍勁就在不斷激盪,就像大風吹過的湖面一樣不平靜。
“這裡面裝的,就是月讀。”
伊賀次郎端着木盒,情極爲恭敬,就像是端着一件傳承萬年的寶物一樣。
“既然這月讀這麼厲害,爲什麼你們不用來對付他們?”葉秋很早就想發問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
甲賀正雄和伊賀次郎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的苦澀。“秋君,你知道這月讀爲何被稱爲禁忌麼?那是因爲這月讀,本身也不是什麼正義之物?”伊賀次郎苦笑,打開了木盒。
只見木盒裡鋪墊着金色的軟綢,而這金色的軟綢上,靜靜地躺着一張鬼臉面具。這面具的鬼臉很是猙獰,但看起來跟島國民間那些風藝傳說的面具一樣,平淡中帶着詭異。
“這就是月讀?”葉秋疑惑,這月讀就是一張小孩子帶的面具?
“嗯,這就是禁忌――月讀。”甲賀正雄道,也許秋君不太相信,但這的確是我們先輩一直保留下來的秘密,月讀。”
伊賀次郎道:“這張面具裡隱藏有可怕的力量,戴上月讀的人,月讀會將他的思緒引入黑暗世界,並將這人心裡的黑暗面完全激發出來並放大,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後,暗影軍團就會越界而出。”
“但這終究是傳說吧……傳說都是不靠譜的,就沒有一些靠譜的依據麼?”葉秋翻了個白眼,這故事的確很有趣,但都是騙小孩子的,別告訴我你們島國忍者都是傻逼,聽了這毫無根據的傳說就把這破面具當成寶當了幾十年了吧。
“如瑤部第二十一代家長如瑤龍馬掌管月讀時期,不聽先輩忠告,私自戴上月讀,結果忍者界爲了摘除其面具以及清除越界而來的暗影軍團,損失上忍近千名,中忍近萬名,平民損失更是慘重!”伊賀次郎沉重地道,“這件史料被詳細記載,被封爲絕密,只有四大部的家長才有資格翻閱!”
葉秋聽了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玩意竟然是真的,這麼恐怖。“所以這件物品,是惡魔傳下的東西,是罪惡,先輩不準任何人沾惹這張不詳之物。所以,我希望秋君最好也不要沾碰這張面具。”
“關於這個……兩位宗師放心,我對這鬼面具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是想讓我的親人早點平安歸來……僅此而已。”葉秋擺擺手道,表示自己對這鬼東西毫無興趣。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伊賀次郎笑道,把這木盒遞給了葉秋。葉秋看着伊賀次郎的笑容,擺擺手道:“要是伊賀宗師和甲賀宗師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可以給這盒子下個封印禁制什麼的。”
“我們自然信得過秋君,所以纔會跟秋君合。”甲賀正雄笑道,“秋君,準備開始任務吧。”
“那她呢?”葉秋指了指遠處誠惶誠恐的蒼井滿,問道。
“秋君難不成還認爲接下來你去北海代的路還要帶她去受苦受累麼?”甲賀正雄笑道,“她本身就是我甲賀的中忍,如今更促進了我們與秋君的合,自然是大功一件。”
“嗯。”葉秋點點頭,原本還擔心她會有什麼不利,畢竟是她當初帶自己上山的,而且自己正打算把甲賀正雄這大宗師殺了來着……要是甲賀正雄追究的話,蒼井滿肯定會落個奸細的罪名。爲啥?帶着外人殺自家宗師,能不是奸細麼?
“那個……兩位宗師,我還有點不情之請。”葉秋道。“什麼?”甲賀正雄和伊賀次郎疑惑。
“我這次去北海代,怎麼也得些路費吧?這次我去打如瑤和藏地這兩部的忍者,你們怎麼也得給我點武器防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