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現,這些看上去十分兇惡的東西,其實就只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
就在最後一隻惡鬼被葉秋和葉凡兩人幹掉時,葉凡突然這樣道。
最後一隻御火化鬼術化成的惡鬼是被葉秋幹掉的,它被葉秋用膝蓋頂着趴在地上,然後葉秋雙手扣着它的頭顱猛地一扭,直接把它的脖子給一把扭斷了。
“至少我們兩個對付這些玩意也花了不少功夫。”葉秋踢了一腳地上到處散落着的武士刀,而這些武士刀原本燃燒着的暗紅色火焰消散後,就變得鏽跡斑斑,就好像廢棄了幾十年一樣。
街道一片狼藉,赤備暴走族還沒化爲惡鬼時開來的跑車和摩托機車已經全部化了熊熊燃燒的殘骸,這都是葉凡的傑。葉凡打得似乎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前面是用槍支開火,後面是用車子砸的。整片街道就好像被末日光臨了一般混亂,濃煙滾滾。
遠處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也不知是島國警視廳的車還是島國消防隊的車,葉秋和葉凡相視一眼:“走吧,你還想待在這燒烤嗎?”
葉凡嘟囔一句,四下尋找,竟然找出了一輛免遭他毒手的摩托機車。這輛黑色的太子摩托車停放在很遠的地方,應該是這輛摩托車的暴走族應該意識到這次的任務可能會禍及他的愛車,爲將愛車視爲第二生命的他將這輛摩托車停在了很遠的地方。
結果,他墮入了地獄,將自己的第一生命奉獻給了魔鬼,並且魔鬼也被殺掉了,第二生命也便宜了葉秋和葉凡這兩人。
“真是喪心病狂的忍術啊……”葉秋看着滿地黑色的惡鬼屍體和頭顱,輕微感嘆了一句。
哪怕在網吧裡被這羣暴走族男孩們用重火力掃射,葉秋也忍住自己的殺欲,畢竟這是一羣被嗜血忍術侵佔了心智,或許裡面有些是喪心病狂之徒,但也許有些被協迫的男孩在裡面也說不定。就是因爲這一份小小的善意,結果在後來的時候,所有的暴走族都施展了御火化鬼術,墮入了地獄,化了惡鬼,給葉秋和葉凡兩人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怎麼,心軟了?”葉凡笑道,“要知道,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心慈手軟。”
“但我也不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葉秋冷聲道,“把這裡收拾一下吧,不然明天島國的新聞頭條就是‘超人驚現千馬町剿滅惡鬼’了。”
“我倒也不介意上一次頭條。”葉凡哈哈大笑道。
那輛挖掘剷車上燃燒着的藍色火焰已經熄滅,雖然這輛車子完好無損,但事實上這輛挖掘剷車就好像是從冰川之中挖出來一般,整輛車的車身都散發着冰冷的寒氣。
“看來這種藍色火焰是帶着冰屬性的冰凍火焰啊……”葉凡摸着挖掘剷車冰冷的車身,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葉秋無視着這些寒氣,徑直坐了上去,確認車子還能發動後,便一踩油門,一拉操縱桿,開着這輛挖掘剷車開始清掃這裡的街道。
“沒想到你還是藍翔畢業的啊。”葉凡讚歎道。
“你大爺的滾!”葉秋罵道,很想開着剷車把這貨也給鏟到垃圾堆裡去。
葉秋把街道上所有東西都聚集到了一起,燃燒的汽車殘骸,黑化的惡鬼屍體和頭顱,鏽跡斑斑的武士刀……這些東西被葉秋用挖掘剷車組成了一個盛大的篝火,但圍着這個篝火的也只有葉秋和葉凡兩人,他們也沒有載歌載舞,只是靜靜地望着這篝火,表情肅穆。
“接下來去哪裡,我們的英雄。”葉凡騎上了那輛黑色的太子摩托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了兩把大口徑的柯爾特手槍,填滿了子彈。
後備箱墊裡還有一把不鏽鋼的砍刀和數條子彈帶,但葉凡對刀沒興趣。葉凡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髒兮兮的紙條,那是甲賀正雄和伊賀次郎留給他的暗部匯合地。
新宿區,金川座。
葉秋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金川座是個什麼地方,但唯一知道的是,這場鬧劇的終結之地,就可能會在新宿結束。
“我會在新宿區等待你的駕臨。”一想起風間寧次說的這句話,葉秋嘴角就翹起一抹弧度,也不知道你的那些手段能不能壓制得住我。
“好嘞,客人請上車。”葉凡笑道,擰動了油門。
“話說你知道路麼。”葉秋坐上了摩托車,冷冷地道。
“這不是有電車麼?我去問下去新宿區的電車怎麼坐不就行了麼?”葉凡笑道,“這些都不算是事!”
“輕車熟路了嘛,導遊哥!”葉秋撇撇嘴,將手中的紙條丟進了身後的那盛大篝火裡,“開車吧,路癡。”
“兩隻獅子已經出發了。”
“在我源隆生面前,他們還不足以宣稱獅子啊!”
如同一頭牛一般魁梧的男人坐在高座之上,穿着一件戰術背心和一條迷彩褲,腳下一雙黑色陸戰軍靴沾染了不少泥土。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名軍人,而不是藏地部除宗師外的最強者藏地部忍者源隆生。
“如瑤部大宗師已經離開了如瑤部總堂,想來已經親自前往去奪回月讀了吧。”源隆生站起身來,隨手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披上,“不過對於我來說,月讀固然重要,但跟能與華夏兩位強者交手比起來,這個更重要啊!”
“我可不像是風間寧次那個傢伙,不用光明正大的戰鬥,反而用各種手段……我最不喜歡就是這種不大丈夫的手段!”
“大家長已經尊臨了。”
夜叉低聲道。
在忍者部裡,忍者們通常都會尊稱自己忍部的宗師爲大宗師或是大家長,不過一般都是稱大家長的人居多,因爲這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宗師親自出動麼?看來月讀對他很重要啊。”風間寧次沉吟道,“甲賀部和伊賀部那邊的消息怎麼樣了。”
“似乎對兩大宗師的玉碎十分震怒,我們在兩部派下的暗忍被大量清除,同時將此事懷疑到了我們頭上,大批量中忍上忍北上,下忍們充做黑幫勢力,開始對如瑤家和藏地家旗下的黑幫宣戰。”
“借兩位宗師的玉碎來向我們宣戰麼?這兩位宗師可真是好手段啊。”風間寧次笑道。
“風間大人的意思是?”夜叉不懂。
“那兩位宗師根本就沒有死啊,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月讀上面了。”風間寧次的笑容凝固了,變得極爲冰冷。
對於葉秋和葉凡來說,問路無疑是最大的難關。兩人語言不通,就連葉秋都後悔幹嘛要把甲賀正雄和和伊賀次郎給自己的紙條給丟了,現在只能幹傻着眼。
他們倆把那輛黑色的太子摩托給賣了,賣了兩三萬島國幣回來,錢一到手葉秋就拿着錢說:“我餓了,我要吃拉麪。”然後葉凡就說你大爺的別去那些豪華店鋪,去街邊的流動拉麪車就好。
街邊的這種流動拉麪小車在島國被稱“ラーメン屋臺車”,專爲走街串巷販賣拉麪而設計。窗戶撐開就等於遮雨棚,棚下襬兩張木凳,客人坐在木凳上吃麪,拉麪師傅在車中切菜煮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湯鍋和新鮮的各種食材在案板上擺得整整齊齊,客人坐下來之後,深藍色的布幌子恰好能把他們的上半身遮住,營造了一個私密的環境。跟那些豪華店裡的“名物拉麪”比,這種屋臺車的環境和口味都差了一些,但價格也便宜了一大截。
不過對於葉秋和葉凡來說,只要能吃的都行。想來也真是慘,兩人在華夏都算得上是有錢有權有勢,想吃什麼不行?哪怕是你早上說晚上要吃英國的皇家牛排,然後中午就會有飛機將英國的極品牛排空運過來,然後晚上就會有色香味俱全的香煎牛排配上黑松露送上餐桌。
而葉秋和葉凡現在也不想什麼皇家牛排了,他們就像惡鬼一般狼吞虎嚥地跟一碗加了兩個滷蛋的拉麪瘋狂戰鬥。兩個華夏最強者在島國淪落到在街邊拉麪屋臺車吃拉麪,傳回華夏肯定笑掉無數人的大牙。
吃貨是沒有國界的,兩人一邊吃着拉麪一邊討論這次回華夏後要請這位拉麪師傅去華夏開面館之類的云云,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怎麼回事?”葉秋和葉凡轉身拉開布幌子,一看,就看見一羣全身黑色明顯是島國黑幫的人們拿着棒球棍或是鋼管之類的東西巡查着,手裡還拿着兩張紙,看見一些可疑的人就衝上去比對。
“那玩意兒應該是我倆的通緝令。”葉秋低聲道。
葉凡只看了一眼就回過頭繼續吃麪了,他含糊不清地道:“這特麼的找你的,關我啥事。”
葉秋翻了個白眼,跟葉凡一樣,同樣非常淡定地回頭吃麪。
對於街邊拉麪屋臺車這種地方,黑幫份子們也是會重點排查的,因爲那垂下來的布幌子就等於一層不容易被人留意的天然屏障。
李嘉華是近兩年從華夏來到島國的留學生,但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他加入了這個名爲火鳥堂的黑幫組織。
但跟華夏經過港臺電影渲染過的黑幫電影裡的黑幫不同,島國的黑幫更像是一個次律分明的組織,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黑幫那樣到處燒打搶砸無惡不,反而井井有條,每個黑幫之間都有自己的領地,而黑幫就向自己的領地的店鋪徵收保護費,而這保護費也有規定的數額,不能過度徵收,若是過度徵收黑幫還會收到懲罰。並且加入黑幫的成員們還會收到黑幫的保護,同時黑幫還會承擔成員的醫藥費和治療金,滿三年後還有基金補貼,甚至滿五年後還有保險金和養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