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想到究竟是何人,能做到不發出任何的動靜,然後又同時幹掉了兩個持槍的,而且非常專業的保鏢……
這個人,也太厲害了吧?
“監控發現什麼了沒有呢?”仔細的查看着現場,勞頓的眉頭緊皺着。片刻後,扭頭看向胖警長問道。
胖警長點點頭,隨後說道:“監控員昨天喝了酒,並沒有現這時監視器間的停頓,然後在鏡頭裡他們已經倒在了地下,最先趕來的兩個人試圖察看他們的屍體,但兇手很顯然已經將炸彈壓在其中一個人的身體下方,兩個人被當場炸死,壓着的那個屍體……幾乎成了碎片,我們剛纔看到的大部分都是……然後是裡面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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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艾克哈特,商人……”出現在眼前的,是門板早已被炸開的房間,由於經過了火焰的焚燒,四周也已經變得焦黑,幾名警員在房間一側忙碌着,他們移開了原本在那裡的書架,後方顯然是一間密室,沒有可以正常打開的途徑,他們正在試圖強行破門。屍體就在門口前方的不遠處,已經被燒焦了一部分,一名法醫在他的旁邊做着記錄。
“那是什麼?”扶了扶眼鏡,名叫安東尼的探員朝着密室示意,那警長說道:“很顯然,一個打不開的房間,這裡的負責人拒絕對此做出解釋,後來又說是這裡的秘密業務,只要擁有足夠的錢,就能擁有這樣的一個房間,除了本人。就連產權方也不知道打開的方法,受害人的大拇指被砍下來了。而那裡有一道指紋鎖,很顯然兇手進去過。正在忙地那位是專家,他最擅長溜門撬鎖,呵呵……”
“那麼……這位艾克哈特先生呢?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安東尼沉聲問道。
“死了,熟了,就像三成熟的牛排,我喜歡。”聽到安東尼地說話,正在地上做記錄的那名乾瘦而有些經質地法醫擡起了頭。拿起子在死屍的身上輕輕地戳動着。
“傷口一共二十三處,動手的人是個天才……不,我是說他是個高手,毫無疑問,喉嚨上這道口子是第一刀,兇手從後方用手箍住他的口鼻,很用力、非常用力……”
那法醫從地上站起來,採飛揚地試圖重現當時的景象。
一手回抓。另一隻手上的子當成匕般的劈來斬去:“你一定無法想象。他地骨已經脫臼了,並且有着輕微地裂傷。對方只是用手將他箍住,力量幾乎要捏碎他的臉,然後他先劃開了他的喉管,傷口很深,血會飆出一米多遠,然後是他的大腿、肩膀、全身上下,對方像扎奶).連續紮了二十多次,這一切就是爲了不讓他出哪怕任何一聲輕微的響動,真是一項趨於完美的傑。外面的那些碎片我還沒仔細看,不過三具完整的屍體已經看過了,乾淨利落,來地絕對是個高手,真希望能看到他,欣賞他地品是一種享受……”
安東尼用口罩捂住了嘴,靜靜地聽着他說話,隨後淡淡的問道:“艾倫,有人能比你更變態嗎?”
那法醫做了一個難以言喻地手勢,隨後道:“來的人真地很厲害,我打賭你們這些fbi的表子絕對抓不住他,如何?”
聽到艾倫的話,安東尼和勞頓兩人的臉色,明顯很難看。
“我喜歡七成熟的。”
“這兩個傢伙是大學同學,他們一早就認識,並且互相對對方表示過欣賞。”高個子探員對有些奇怪的胖警長解釋着,隨後道,“那麼,先讓我看看監控錄像,當然,那肯定已經是被人修整過的了。”
“好的,跟我來。”胖警長走在前面,領着高個子去監控室,安東尼則留在了現場繼續查看細節。
“呃,根據我們的專家進行的初步檢查,錄像並沒有修整,每一刻它都在看似正常地運,只是……被人暗中進行了小小的修改,對方就利用這樣的時間差,一步一步地進入了內部,只是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他倒底是通過怎樣的技術控制整個監控系統的……”
一路來到監控室,幾十個屏幕上畫面輪番交替,幾名警員正在研究着,眼見着警長進來,介紹過高個子的身份之後,一名警員控制着畫面時間,開始爲他介紹畫面上的一切。
“整層樓的監控系統相當完備,理論上來說幾乎沒有什麼監控上的死角,畫面沒有被人修改,但是我們根據對方進入的線路逆推之後,現幾處鏡頭有了令人難以察覺的人爲控制痕跡,先是在這裡……”
“入口旁邊的這個鏡頭似乎出了些小問題,監控員很敏銳,然後判斷是監視器的架子出了些問題,讓保鏢去看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兇手進入了這個交叉口……”
“緊跟着這些鏡頭都有了一些微不可察的調整,如果不是我們知道結果,根本不會發現這些鏡頭的不正常,從外面進來到這個房間,可以選取的道路很多,在第一個時間段裡,你可以現,這邊有人走動、這邊、這邊也有,所以兇手選取的應該是這條路,鏡頭轉過去,他走了出來,後面的鏡頭正好照過來這個交叉……沒有人,他只比鏡頭快了一步,這個過道的兩個鏡頭,你看,很自然的往前推進。
這裡沒有人,但在這之間,大概有一米半左右的這個鏡頭在移動,另一個也在移動,兇手……就藏在了這僅僅一秒鐘的空白當中,固定的速度,完美地掌握着一切……”
“因爲這樣的分析,我們很容易就可以現,在這片看似被監控鏡頭重重包圍的房間裡,有人制造了一個始終移動的空白點,你看,這個鏡頭稍微前一點的地方,看起來差一點就能跟前一個鏡頭重合,但永遠差了這樣一點。他從這裡、到這裡,然後轉彎。每一個過道,都是精確的十三秒鐘。不多不少……我恨這個數字……”
“我們通過空白的鏡頭推到這裡,你看,前方一個鏡頭開始掃回來,這裡兩個黑人正走向那條走廊,然後……鏡頭重合了,我們看不到人,這裡有扇房門……我們在裡面現了兩具屍體。四十二秒之後。黑人轉過去了。你看,注意觀察,鏡頭之外的盲區又開始出現了,在這兩個鏡頭之間,它在移動。下一個走廊也是十三秒……”
“這裡,清潔工開始跟盲區重合,但是到了這裡,盲區擴大了……所以清潔工沒有死。兇手不知道以怎樣地方法避開了那個清潔工。他在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往這邊來,從旁邊的這個鏡頭。我們可以看到他,他叫阿特金斯,另一名死者……他消失了,但沒有出現在下一個鏡頭,當然,這個鏡頭目前正在拍攝走廊地另一邊,他一下子沒出現,也不會引起懷疑,然後他就再也沒出現了,他被我們發現在這間房間裡,屍體像是被兇手隨手扔進去的。嗯,再是最後,兇手進入了這個房間,然後那個商人跟他地保鏢過來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
整個監控室裡靜悄悄的,那名fbi的探員下意識地保持着沉默,胖警長揹負雙手走來走去,只有那名警員解說的聲音詭異地迴盪,卻將整個氣氛襯得更爲寂靜。
儘管這些事情他們方纔一同推導過了許多遍,但此時聽着同僚系統地說出來,還是不禁讓人感到自內心的一股寒意。
在那監控畫面上,整個娛樂場的內部不是寂靜地,每個走廊似乎都有人經過,也是因此,那種彷彿明明有無數人來往,明明有無數隻眼睛在觀察,卻始終有人悄無聲息地在那場所中穿行,如同幽靈般沒有任何人能現地詭異感覺才更爲深刻。
從容、精確、詭譎、冷酷,假如對方喜歡,或許眼下就藏在他們的背後也說不定吧……
一時間好幾個人心中都忍不住的有了這樣的想法。那高個子探員操縱着監控器再看了一遍,隨後點頭說道:“沒錯,他就在這裡……”
話音未落,突兀的槍聲陡然從外面的走廊中傳了進來,下一刻,再一次巨大的爆炸震動了整個樓層。警員們慌忙拔槍的時候,那名叫勞頓地探員已經如同豹子一般衝出了監控室地房門,朝着聲音傳來地方向疾奔而去。
有動靜的方向,正是那已經受過一次洗禮地廊道。
在警員和fbi的人都在場的情況下,居然有發生了爆炸,而且明顯的有人藏在那裡。
前方一片煙塵滾滾,四周有警員持着槍跑過來,那煙塵中也有警員撤出,正打算衝進去,衣領上的袖珍對講器中猛然傳來聲音,他朝着另一條道路猛衝而去。
槍聲隱約迴響,轉過了幾個迴廊,他再度進入娛樂場的大廳,從側面的窗戶猛衝出去,那是樓房後方的一條窄巷。
不遠處的路口,兩名熟悉的人影正恨恨地徘徊着,正是安東尼與他的醫生同學,一人手上持槍,另一人拿着手術刀,路邊的行人遠遠跑走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