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止嵐情緒有些複雜地收回眸光，看向沈暮之，淡淡地回：“回家。”
沈暮之駕車到了新豐路上，一人抱着一個下車，回到了家。
把孩子抱進臥室的時候，沈暮之覺得好像哪裡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想清楚。
“喝茶還是飲料？”向止嵐沒有過河拆橋，放下孩子後，招呼他在客廳坐下。
“水就好了。”沈暮之看到玄關那的衣帽架上，掛着男人的衣服和圍巾，嘴脣緊抿了下。
這裡的擺設與兩年多前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多了孩子的玩具，和男人的物品。
向止嵐倒了水端出來，遞給了他一杯。
沈暮之發現，他的被子是客用的普通白瓷杯，而向止嵐是個卡通造型的馬克杯。
那個男人應該有和她一對的吧？
沈暮之想到這個，手便不由地握緊了白瓷杯，低頭抿了一口。
向止嵐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他們比兩年前還要陌生了，於是就自己找事情做，把散落在客廳的玩具收到簍子裡。
沈暮之也放下杯子，蹲過去幫忙，兩人都低頭沉默地收玩具。
最後一同伸向了一個玩具汽車，他的指尖輕輕地碰觸到她的。
向止嵐立即像是觸電般收回了手，沈暮之抿脣：“抱歉。”
他連觸碰她都不可以了，她那麼介意的樣子彷彿他是什麼蛇蟲鼠蟻。
“沒關係。”向止嵐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把玩具簍放到電視櫃旁邊，走回沙發坐好。
其實孩子已經睡了，沈暮之也坐了好一會兒了，應該可以告辭了。
但是他自己沒有提離開，她也就不好趕他。
於是，屋內乾脆就又安靜下來。
沈暮之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人，她倒還算健談，只是沒什麼和他好談，他不開口，她自然也不開口。
“我想下次帶孩子們去見見爺爺奶奶，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沈暮之想他爸媽一定會很高興見到恆恆和小葵的。
“確實也該見見，快要過年了，我看就除夕前一天吧。”向止嵐最近的時間都排好了有事，而除夕是準備帶着孩子和父母過的。
“嗯。”沈暮之點了下頭，然後有些試探地問：“你不和羅澈回去過年嗎？羅家應該在帝都吧？”
“額，今年剛回來先陪父母。”向止嵐差點要說她爲什麼要和羅澈回去過年，還好兜回來了。
“他和你以後就生活在宜海？”沈暮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就想問得清楚一些。
“他在宜海大學任教了，已經簽了兩年合同。”向止嵐覺得再答下去就要穿幫了，連忙轉移了話題：“我看白小姐似乎人不錯，其實你們挺般配……”
向止嵐話說到這裡有點想要咬舌，他已經解釋那麼清楚了，她還這麼說似乎有點過分了。
“我的意思是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考慮這些事了。”向止嵐急忙地解釋，但是有種越抹越黑的感覺，他要不要再婚好像不關她的事，她顯得太着急把他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