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熙葵嚇了一跳,立刻慌了,什麼都管不得了,就轉了過來,蹲到他旁邊,眼睛紅起來:“怎麼會這樣?不是被自行車撞了下嗎?怎麼那麼嚴重?”
徐子遇要拉下褲腿遮掩,卻已是來不及了,她終究還是看到了。
“團團,這是怎麼回事啊?”羅熙葵發現並不只是膝蓋腫起那麼簡單,他的膝蓋內側還有塊小疤痕,像是炸傷似的。
“什麼事都沒有。”徐子遇放下了褲腿,撇開頭,脣抿得緊緊,拒絕在與她交談。
“你這叫什麼事都沒有?!”羅熙葵想要撩起褲子,再細看看。
徐子遇抓住了她的手,沉冷地說道:“夠了,你不是要走嗎,現在下車!”
“我不走,你讓我看看。”羅熙葵越發篤定他有事情瞞着她,自行車不可能撞成這樣,而且那個傷痕明顯就是舊傷。
“羅熙葵,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結束就結束,你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想法?”徐子遇摔開她的手,厲聲道:“我不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羅熙葵臉色一白,是啊,是她要劃清界限的,他的事再也不關她的事了。
可是她明明看到了,怎麼能不問,怎麼能不管呢。
“阿遇……”她的眼圈紅了,蓄滿了眼淚看着他。
徐子遇側頭,沒有去看她的眼淚,他總是會在她的眼淚面前一敗塗地。
車子開到了醫院,徐子遇被推進了急救室。
羅熙葵在外面等得很害怕,她聽不懂醫生的話,但是看之前醫生的表情就知道情況很不妙。
到底發生過什麼,他的膝蓋爲什麼會那樣?
羅熙葵吸了吸鼻子,鎮定了一下,打了電話給倪思甜。
“阿姨。”羅熙葵聲音低啞地喚她。
“小葵啊。”倪思甜正在畫一幅油畫,笑言道:“你在日本錄音還順利嗎?”
“嗯,我現在和子遇在一起。”羅熙葵抿了抿脣,不安地說:“我們在醫院。”
“什麼,醫院?!”倪思甜畫筆砰地一聲掉了,急問道:“是不是小遇的膝蓋出問題?!”
羅熙葵心一提,果然膝蓋是舊患,聽倪阿姨的語氣,還非常嚴重。
“醫生正在檢查。”她又抿了抿脣,啞聲問道:“他的膝蓋是怎麼回事?”
倪思甜心裡現在正慌,可也記得兒子千叮萬囑過那次的事情不能告訴羅熙葵,爲此她這些年連最好的朋友止嵐都瞞着沒說過。
“這個你問小遇吧。”倪思甜覺得羅熙葵這幾年好像對子遇淡了許多,想了想還是替兒子說了話,斟酌着道:“小葵,小遇這幾年過得很難,如果你嫌棄他,阿姨不怪你,只是想或許你可以委婉一些。”
羅熙葵腦子一轟,雖然倪思甜沒有明說,但是到底是什麼問題,爲什麼會用到她嫌棄他這種詞。
倪思甜覺得自己已經幫倔兒子示弱了,接下去那就是他們兩個自己的事情了,沒再多言便掛了電話。
羅熙葵咬着脣看向一簾之隔的急救室,他到底瞞着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