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區的關係,日本的時間早中國一小時。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日本時間凌晨一點半。
他登記後,拿了房卡上了樓。
他所住的三零零七,就在她的隔壁。
他把東西放下後,連坐下膝蓋都感覺到疼痛。
將褲子撩起,膝蓋有些微腫,還能忍得下去,只要休息就沒事了。
其實這點疼痛和他過去四年經歷的那些都不算什麼。
徐子遇閉上了眼睛,輕吸了一口氣,把褲管重新放下。
坐着休息了會兒,緩過疼痛後,他起身去拉窗簾,走到落地門窗前卻看到隔壁房間還透着亮光。
這麼晚了,她沒有睡?
他微蹙了蹙眉,打開了陽臺的落地玻璃門。
這個酒店的陽臺也設計的別爲雅緻,還有吊椅可供欣賞夜景,或是曬曬陽光。
徐子遇踏出去後,往隔壁看去,只見羅熙葵縮成一坨坐在吊椅裡,手裡還拿着被紅酒,那樣子已經是喝了半醉。
這麼冷的天氣,她該死的就只穿了件睡袍,眼神迷離渙散。
他這麼直直地看着她,她都沒有注意到他,眼眸還只看着杯中的紅酒,捏着杯腳輕輕地搖晃着。
原本他是想今天這麼晚了,她定然是睡了,想要明天再找她的,現在看來是不用等了。
徐子遇沉了臉,返回了屋內。
伸手拿房間的門卡時,忽然頓了一下,把手收了回來,然後開門出去。
走到隔壁房間按了按門鈴。
響了好多聲之後,門終於打開。
羅熙葵臉頰酡紅地倚着門,一雙眼睛彷彿帶了霧氣一般,她看着他,忽然嘴角便彎起了個笑容。
徐子遇卻知她這是酒意上頭,醉得厲害了。
他走進去,關上了門,扶住了她的手臂。
羅熙葵擡起手,半闔着眼睛,笑着戳了戳他的臉,又是傻呵呵一笑,她好像在做夢哦,夢到了心心念唸的人。
徐子遇將她的手拿下,半扶半抱着將她弄到了牀上。
她睡袍的衣襟已經鬆散開了,裡面彷彿只穿了件白色的吊帶,胸前的風光已經若隱若現。
他抿緊了脣,伸手將被子蓋到她身上。
“團團……”她的喉間發出一聲醉意的嚶嚀。
徐子遇微怔了下,自從他這次回來,她就有意將稱呼生疏,許久沒有聽到她這麼叫他了,果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只有喝醉了才這樣,一點也不如以前那般坦率可愛了。
“我在。”他坐在牀沿上,摸了摸她酡紅的臉頰。
羅熙葵因爲感受到了冰涼舒適,便有些貪戀地蹭着他的手背,發出舒服的喟嘆聲。
這模樣真是像極了着小貓兒,感覺心都柔軟下來了。
“笨蛋,大半夜喝醉酒還給別人開門,也不怕出事。”他颳了下她的鼻子,然後揚到一半的嘴角又慢慢淡下來。
四年前,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纔會有那張人工流產的手術單。
他怎麼都不能想象會在她身上發生什麼恐怖的事。
她自小便是像公主般被沈家所有人捧在手心裡,沒有受過苦難,單純又有些嬌蠻,甚至還有點任性,但是都掩蓋不了她身上閃閃發光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