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俊秀中帶着點雅痞的男人向她走來，對她伸出了手，笑得一臉親切：“你好，我是裴揚。”
她正要伸手去握，徐庭川就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抓了回來。
裴揚眉梢微挑：“這麼小氣，握個手都不行？”
徐庭川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彷彿在說就是那麼小氣。
裴揚聳了聳肩，將手收了回來，俯身去細看倪思甜。
倪思甜被看得有些害羞，往徐庭川身後躲了躲，徐庭川伸手推開了裴揚的臉。
“嘖嘖，不給握手就算了，看也不給看啦？”裴揚不滿地撇撇嘴，道：“你的佔有慾還真是**的強大。”
徐庭川不置可否，攬過倪思甜的肩，向他們介紹：“這是我妻子，倪思甜。”
“你們好。”倪思甜有些拘謹，微笑地打招呼。
徐庭川帶着她到位置上坐下，朝裴揚開口：“顧琛呢？”
“我剛纔打過電話了，馬上就到了。”裴揚說着話，目光就看向了外頭，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倪思甜隨之望去，原本她以爲徐庭川他們口中的顧琛只是重名，沒想到真的是那個法制節目的特邀嘉賓，赫赫有名的顧大律師。
她不由有些感嘆徐庭川的交友還真是高大上。
“阿琛，快來看有人比你還不要臉。”裴揚迎上去，搭上顧琛的肩膀，對他嬉笑：“老三的老婆比你的小女朋友還要小……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琛的手肘拐了一下肚腹。
倪思甜看得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臉色就微變了下，肚子又開始抽疼。
“怎麼了？”徐庭川看到她蹙眉，俯身過去詢問。
“沒事。”倪思甜搖了搖頭，轉移話題：“他叫你老三？你比他小？你在他們中排第三？”
“這不是按年齡排的。”裴揚插話，道：“是玩紙牌決定的，暮之是老四，顧琛是老五。”
倪思甜微詫，難道裴揚是老大？
“他是老二。”顧琛開口爲倪思甜解惑，一本正經道：“不過，並不是因爲他牌打得比庭川好，是因爲庭川嫌老二難聽，故意輸給他。”
倪思甜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這倒很符合徐庭川腹黑的本質。
“阿琛，你專門來拆我臺的是吧。”裴揚手勾住顧琛的脖子緊了緊。
兩人打鬧了下，包間裡的氣氛一下就輕鬆了很多。
倪思甜也覺得沒那麼拘謹了，笑笑地看向徐庭川，隨口問道：“那老大是誰，你贏不過他啊？”
她這句話音剛落，屋內的氣氛就有瞬間凝結了，連裴揚都沒有了笑容。
她環顧了一下，抿了抿脣，難道她說錯什麼話了嗎？
“老大不在了。”最後是一直沉默的沈暮之開口打破了這個僵局，他的聲音像他的人一樣冷肅。
倪思甜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不在了這話的意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有些手足無措。
徐庭川擡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撫地輕拍了拍。
裴揚轉移了話題，又開始活躍氣氛。
倪思甜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不敢再隨意亂說話了。
服務生開始上菜，飯局進行到一半，她肚子已經難受地難以忽視，找了藉口去衛生間。
剛從衛生間出來，迎面就遇上了秦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