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現在眼底會有憂傷,會有他看不懂的情緒。
可是他並不覺得她會發生那種事,就算是那些證據都擺在面前,他也不相信的。
她的音樂那麼幹淨,那麼直擊人心,雖然現在經常拉比較沉重的曲子,可是那裡頭有悲傷,卻沒有透不過氣的壓抑。
他更願意相信,那些東西只是一場誤會。
“徐子遇。”羅熙葵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直直地注視着前方。
徐子遇以爲她清醒過來了,沒想到馬上又迷離渙散起來,嘴裡不斷重複叫喊着他的名字。
徐子遇,團團,阿遇,子遇,小遇,小糰子……
他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醉的了,怎麼把他的名全叫了一遍。
“我在這裡。”他握住了她的手,發現她的手也是格外得燙。
他有些不確定她臉上的酡紅是醉酒還是發燒,又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有些燙。
“羅熙葵,你聽到我在說話了嗎?”徐子遇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團團……”她覺得現在這個夢好真實,嗚地一聲便哭出來,還坐起來抱住了徐子遇,抽咽着:“我好難受……”
徐子遇覺得她大概是又醉又燒,神智已經糊塗了才這樣抱着他哭。
“我去打電話問他們要退燒藥。”徐子遇想將她的手臂從脖子先拿開,可她偏是圈得緊緊的,又哭又鬧。
他沒有辦法,只好反抱住她安撫,女性的柔軟壓在胸膛上,這種感覺很奇怪,她身上的體香和酒香全都竄進他的鼻腔裡。
“羅熙葵,你別鬧了。”徐子遇擰了擰眉,對着這個不安分在他身上蹭的女人無可奈何。
“徐子遇,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喜歡你喜歡得要死。”羅熙葵哭着,壓抑的話只能在夢裡宣泄。
這突然起來的告白讓徐子遇一愣,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這應該纔是她的真心話吧。
那些什麼交了男朋友,他們不能在一起,都是她胡言亂語的,他半句不信。
“徐子遇,你走,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了。”羅熙葵在夢裡鬥爭着,推開了他的胸膛,又咚得一聲仰躺回了牀上,嚶嚶哭嚥着。
徐子遇看她這樣子,覺得還是應該弄個體溫計和冰袋上來,於是便打了客房服務的電話,還好他修過日語,基本上算是流利。
過了十分鐘左右,一應東西都送了上來。
徐子遇去浴室擰了個毛巾,給她擦臉。
可能是因爲身體太熱的關係,她踹了被子,還扯開了睡袍的帶子裡。
睡袍裡面只穿了件棉質吊帶背心和一條卡通小褲,那個圖案還是麥兜。
他是半點旖旎心思都沒有了,給她重新攏上睡袍,把退燒貼貼到她的額頭上,又去倒了杯水,喂她吃退燒藥。
可這傢伙偏是個怕吃藥的,硬是不嚥下那藥片。
“生病還那麼任性。”徐子遇臉沉了沉,‘不情不願’地自己灌了口溫水,然後一手環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頜,笨拙地將水往她嘴巴里送。
哺完水之後,他不由地伸出舌尖,在她嘴裡試探,她到底把藥片嚥下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