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聽到徐庭川的聲音,心口便涌上又酸又甜的感覺,剛纔被冤枉受委屈的時候都沒想哭,卻在聽到他的聲音後眼淚滾落了下來。
但她不想讓他遠在萬里之外還要擔心她,所有拼命地忍住眼淚,擡手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
“我這邊是凌晨四點,正在去機場附近的酒店休息,明天一早轉機去洛杉磯。”徐庭川邊走邊說,還是沒察覺到倪思甜的不對勁兒,又問道:“你呢?現在在做什麼?”
倪思甜輕吸了吸鼻子,努力調整狀態,用輕鬆地聲音回答:“在和你打電話啊。”
徐庭川這時才聽出了不對,雖然她的語氣盡量輕鬆了,但尾音卻帶着鼻腔,還有着一絲哽咽,像是在哭。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他停下了腳步,着急地問。
倪思甜搖着頭,忍着眼淚:“沒事。”
“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哭?”徐庭川越發急切。
他現在看不到她,只聽到她的聲音裡的哭腔,比在她身邊的時候還要揪心。
倪思甜知道自己的聲音出了自己,便也不再隱瞞,抽咽了下:“我,我打了人。”
“那你受傷了嗎?”徐庭川立即急切又擔心問,他想到她那麼軟軟的樣子,這要和人打起來肯定是要吃虧的。
倪思甜因爲他的擔心,心裡覺得暖融融的。
她明明告訴他是她打了人,可他沒有責問她爲什麼打人,反而是先關心她是否受傷。
“我沒受傷,是我扇了她一巴掌,她暈過去了,剛纔送了醫院。”倪思甜又吸了吸鼻子說。
徐庭川聞言,長鬆了口氣,微帶責怪地說:“怎麼動上手了?”
倪思甜以爲他要教訓自己,心裡委屈得厲害,想要解釋,卻沒有想到他緊接着問了一句:“手打疼了沒有?”
她愣住了,呆呆地老實回答:“發麻了。”
“下次別自己動手了,找人來打。”徐庭川想着她的手掌可能打紅了,便覺得心疼。
倪思甜被他這麼縱容的說法逗得破涕爲笑,“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打人啊?”
徐庭川聽到她笑了,眉心也稍稍鬆開,淡淡笑道:“這有什麼好問,肯定是那人該打,欠打。”
在他眼裡,她那麼柔柔弱弱的,個性又軟,如果不是逼急了,肯定不會動手的,所以他不需要問,便知道肯定是她受了委屈。
倪思甜徹底笑出聲了,剛纔的委屈一掃而光,有這樣一個人無條件信任她,縱容她,她還有什麼好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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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雜誌社的同事找你麻煩了?”徐庭川聽她笑開了,便言歸正傳問。
“嗯。”倪思甜走到樓道里的階梯坐下,對徐庭川說起今天早上撞到馬總編和季小芸姦情的事,然後又說了季小芸故意冤枉自己,還有馬總編偏袒季小芸的事,最後有些沮喪地說:“徐庭川,我是不是長得就招人討厭啊,我明明沒有惹過她,她爲什麼處處針對我……”
“誰說的!”徐庭川沉了聲音,非常認真道:“明明長得非常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