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恨我嗎?”沈暮之的聲音發沉,緊緊地看着她,“恨到不惜讓我去死?”
向止嵐怔楞了一下,這是從何說起,她微擰了下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呵呵,我能誤會什麼,誤會你對恆恆說我去天上了?還是誤會你讓小葵跟着那個男人姓羅?”沈暮之撐在門上的手握成了拳,額上青筋直跳。
向止嵐無奈,看來他是真的誤會了,她張口想要解釋,眼睛透過他的肩膀,看到了昨晚的那個購物袋在茶几上,袋子微微傾斜着,那盒橘色的香橙味**明明的擱在裡面。
她咬脣將話嚥了回去,她爲什麼要解釋,她憑什麼解釋,她就算是要和羅澈有什麼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恨你,沒有想讓你死,我對恆恆說得是你坐宇宙飛船上天了,不是你想得那個意思。”向止嵐輕吸了一口,只解釋了這一句。
沈暮之的心情沒有因此輕鬆多少,漆黑眸望着她的眼睛,他在等她說小葵並不姓羅。
可惜他看着她許久,她都沒有要解釋這句的意思。
“當年你就是跟這個男人跑的?”沈暮之這兩年想得最多的就是到底誰幫助她逃跑的,如果憑她一個人,他不可能那麼久都找不到他們。
向止嵐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眉頭一鎖:“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指我先紅杏出牆,挺着大肚子就和別人跑了?沈暮之,做人要講點良心,我當年爲什麼會走,到底是誰的錯,你心裡最清楚!你現在來倒打一耙,有意思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沈暮之聽到她提當年,彷彿又回到了那天他得知她離開時的心絞痛,他忍不住將她擁進了懷中,低啞着聲音:“我知道錯了,你也用兩年來懲罰我了,我們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你認爲我只是離家出走鬧脾氣嗎?”向止嵐推開了他的懷抱,仰着頭直視他,“沈暮之,你很清楚的,我們兩年前就結束了,其實在你問醫生七個月是否能剖腹的時候,我們就結束了,你知道錯了,或許是真知道錯了吧,可是對我來說,沒有意義了,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多少次對不起嗎?”
向止嵐說到這裡,淡笑了下:“我都有些不記得聽過多少遍了,每一次你都讓我再給你機會,不管用什麼手段也好,你就是有辦法讓我不得不屈服,然後呢?你再一次次讓我對你失去信任,或許我原本對你也沒有多少信任吧,反正我們之間就是那麼不堪一擊。”
向止嵐頓了頓,覺得自己和他說得似乎有些多,無奈地輕吐了口氣道:“算了,現在舊話重提也沒什麼意義,孩子們呢?”
“誰說沒有意義,我是孩子的父親。”沈暮之抓住向止嵐的手臂,收了收緊,冷厲道:“我絕對不同意孩子跟着別的男人姓。”
向止嵐最討厭他對她用這種口氣說話,彷彿回到當初她如他砧板上的魚一樣,她完全奈何他不得,原本以爲兩年的時間,他這唯我獨尊的毛病會改一些,看來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