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川和父親通完電話後,開車去醫院。
那竹筍對他還是有點起效的,他的背已經癢得難以忍受了。
去醫院打了一針,買了條外敷的藥膏,但是癢意一時半會兒卻退不下去。
他給裴揚打了電話,告訴裴揚他要過去他那邊。
掛上電話之後,徐庭川便直接開車去了城南的別墅區。
裴揚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來給徐庭川開得門。
“怎麼想起來我這裡了?”裴揚開了門,轉身就往屋內走,半點也沒有要招呼徐庭川的意思。
徐庭川也沒有客套,換上客用拖鞋就往屋內走,“我要在你這呆一下午。”
他邊說邊把衣服脫了,身上癢,穿着衣服更不舒服。
裴揚從廚房裡拿出水,看到徐庭川上身已經脫光,詫異睜大了眼睛,連聲叫道:“誒誒,我可沒那嗜好,趕緊把衣服穿上去!”
徐庭川走過去,將他手中的水拿過來,擰開瓶蓋,仰頭喝水。
裴揚眯了眯眼睛,看着他手臂上紅紅點點的,感覺不對勁兒,“你這是怎麼了?”
“厲睿。”徐庭川喝完水,沉着聲,輕吐出這兩個字。
裴揚表情這才正經起來,皺了皺眉:“他都有這能耐了?”
徐庭川走到沙發,坐下來,又喝了口水。
裴揚走過去,眼眸微沉,認真道:“要不要直接找人把他給……”
徐庭川擡眸看了眼裴揚,扯了下嘴角:“你以爲我們是他啊什麼手段都能生冷不忌?”
“那總得想個辦法吧。”裴揚明白徐庭川的顧慮,徐家是走政途的,很多事都要有所考慮,那麼多人都盯着這個位置呢,不能留下一丁點可以讓人非議的把柄。
“對付他這種人只能智取。”徐庭川眼眸微眯,他暫時還沒有想到具體的辦法。
“就找人做個套,再找警察查他,販毒走私都可以,我們再送他進次大獄。”裴揚提議道。
“要是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你忘記這些都是他多少年前的老本行了,這裡面的門道他可比我們清楚得多。”徐庭川否決裴揚的提議。
裴揚一想也確實是這樣,像他們這種有身份地位的,想動一個反倒是束手束腳了。
“不如等暮之回來吧。”裴揚覺得以沈暮之的複雜背景,肯定比他們更有特殊的方法。
徐庭川沉默,腦子裡還在想着對付厲睿的方法。
裴揚覺得氣氛有點沉悶,又瞟了一眼徐庭川的肩背,疑惑道:“你過敏幹嘛不回家啊?”
“她會擔心。”徐庭川淡淡地回,她本來就自責自己舀了那碗湯給他喝,要是讓她看到過敏成這樣,還指不定心裡多難過呢。
裴揚聽到徐庭川這四個字,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說得是倪思甜,他忍不住嘖嘖了兩聲:“怎麼從前沒見你對其他女人這麼上過心。”
“你遇上了就會懂的。”徐庭川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那麼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事事先爲她考慮,不想讓她又一絲難過和委屈。
“行了,別秀恩愛啦,知道你現在幸福啦。”裴揚撇了撇嘴角,雖然驚訝于徐庭川的改變,但他卻依然對於愛情不以爲意。
生活在一個爺爺有四個老婆,爸爸有無數個**的家庭裡,和他說愛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