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衆人臉色驀地都變了,目光齊刷刷看向了杜乘。
詛咒,是一種極其邪惡的力量,中咒者表現不一,但無一例外都極難化解,最後死相悽慘。
這種咒術很少見,就是魔道人士也極少有人接觸,將其視爲不詳,避之唯恐不及,眼前那紫色霧海里,竟然充斥着詛咒的力量?
“杜兄,你確定嗎?”
白閃閃聽得毛毛的,他熟讀各種典籍,知道受到詛咒的人往往有什麼可怕下場。
“應該沒錯,我來自雪花女神宮,我宗門中有關於詛咒力量的詳細記載。”
杜乘肯定的回答道,他越查看葉豐手裡的那團霧氣心裡越篤定。
“雪花女神宮?這個宗門聽都沒聽過,是幾品玄宗?”
陽斌聽聞眉毛一揚,怎麼除去葉豐這個靈植宗的傢伙,還有其他宗門的人也溜進珍寶洞天了?
“這不是重點。”
杜乘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他聽出了陽斌話語裡的鄙夷。
五大玄宗,向來不把東岸除他們外的宗門放在眼裡。
“這當然重要,詛咒這種力量十分古老冷僻,就是各大玄宗都沒有多少了解,普通宗門怎麼會有關於它的詳細記載?”
陽斌對杜乘充滿了質疑,讓杜乘聽得很不舒服,就是葉豐和其他人也有些不爽了。
有人解惑再好不過了,這傢伙沒事找什麼存在感?
“雪花女神宮就在東岸飄雪山脈,據說道統十分古老,很多年前宗門遷徙到東岸罷了。”
“該宮上代宮主長期隱世,我家中爺爺曾經告誡過門中長老,不得招惹此宗,哪怕是在這位宮主仙逝之後。”
白花花突然開口,道出雪花女神宮的一些隱秘。
衆人聽得震驚,不由得重新打量杜乘,就是陽斌臉色都凝固住了。
白花花的爺爺是什麼人,那可是天機上人,東岸有名的大人物。
這樣的人物都說不能招惹雪花女神宮,說明此宗恐怕真有些不同凡響。
兩岸雖然以七大邪派和五大玄
宗爲尊,但通天河下游地域廣褒,有什麼隱世的強大宗門再正常不過,一時之間,衆人都不敢再小瞧杜乘了。
陽斌識相的閉了嘴,心裡惱火又憋屈。
一個靈植宗的葉豐出人意料就罷了,沒想到又來一個雪花女神宮的,東岸什麼時候那麼藏龍臥虎了?
杜乘朝白花花投去感激的目光,若不是她,恐怕他說話很難引起衆人重視。
畢竟在場的人都是各宗天才,向來眼高於頂。
“詛咒這種力量確實很少見,最擅長使用這種力量的便是巫師。只不過巫師在聖隕時代之後就極其少見了,咒術也因此變得稀奇。”
杜乘回到正題上,衆人聽到巫師兩字眼裡流露出忌憚。
巫師這一道統,有人說他們比魔修還要邪惡,比鬼修還要詭異,在某個時代,他們曾經大放光彩,令所有修煉之人戰戰兢兢。
“我雪花女神宮的一位祖師曾經與巫師打過交道,並身中詛咒。之後爲了破解詛咒祖師研究了很多這方面的內容,所以我宗門裡纔有詳細記載。”
杜乘解釋了他了解詛咒的原因,衆人恍然大悟。
“那貴宮祖師最後可成功化解詛咒了?”
衆人眼裡都露出期望之色,杜乘或許能幫他們解決這一難關!
不僅是葉豐這些人,就是遠處的不少玄修們都聚集了過來,期盼的看着杜乘。
“詛咒很難逆轉,我宮祖師採取冰封自身的辦法,但最終也只是起到了延緩的作用。”
杜乘搖了搖頭。
衆人聽得心一沉,詛咒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極難化解,這可怎麼辦纔好,他們如何穿過霧海?
“不過眼前這霧氣裡的詛咒力量似乎不是很強,否則葉小兄弟不可能那麼順利治好白小兄弟。”
“而且詛咒中了的確很難逆轉,但只要不中招,防備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
杜乘話鋒一轉,衆人重新燃起希望。
“杜兄的意思是……”
“只要有辟邪之物,或許能成功避免詛咒。”
杜乘猶豫了下
,不確定的道。“我聽聞禪修一脈的道統對詛咒就有很強的抵禦能力,或者一些天生祥瑞之物也能起到作用。”
禪修一脈?
衆人不約而同看向了金羅宗的弟子,在場之中和禪修一脈扯得上關係的,也只有金羅宗了。
陽斌的臉色變得尷尬,吞吞吐吐的回答。
“我金羅宗道統確實融合佛道和魔道,但早已自成一派,怕是不起作用。最重要祖師修的還是佛門金剛道統,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杜……杜兄說的我聽明白了,怕是需要有禪意的東西才能抵禦詛咒之力,這並不相符。”
他的話讓衆人大失所望。
葉豐靜靜的聽着,摸了摸下巴,能夠辟邪的東西,他手上似乎就有。
“葉宗主,你的禪音竹,會不會有效果?”
白花花突然想道,看向葉豐,臉上有些激動。
葉豐愣了愣,禪音竹能夠發出佛音,那聲音滌盪時別說還真有幾分禪意,能讓人心境空靈。
唰唰唰。
葉豐立馬感覺到無數目光火熱的注視。
他可以想象,這羣已經走投無路的傢伙若從自己口中再聽到否定的答案,怕是有人要瘋了。
“我,可以試試。”
葉豐想了想,就站在原地,翻手取出了一粒禪音竹的種子。
嗖!
他屈指輕彈,種子破空而上,直奔那霧氣漩渦。
種子在半路上就生長爲一大截成熟的金色竹子,與空氣發生摩擦,發出浩大空靈的晨鐘暮鼓聲!
鐺----
衆人聆聽到佛音,一時有些激動,或許真有效果!
禪音竹撲哧一聲半截墜進了霧海里,另半截露在外面,被葉豐以御劍的本領控制住了。
遠距離操控着禪音竹,他臉上沒多少表情,三息之後將那半截竹身硬生生拔出!
那半截金黃色的竹子脫離霧氣,竟然通體變成了紫黑,一曝露在空氣中直接腐朽了,眨眼化成了飛灰!
衆人那顆心像坐過山車似的,一下從山巔摔到谷底,心哀若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