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劍尊?
葉豐臉露困惑,他什麼時候和什麼寂滅劍尊扯上關係了?
不過眼下這不是要緊事,獨孤鳴的心思他明白了。
八百年前神刀門滅於青蓮道尊之手,當時趁機落井下石的還不止青蓮門,而是包括浩靈大陸諸多的一流勢力。
神刀門雖然滅亡了,但刀聖聖兵九霄霸刀下落不明,這些年來一直傳言神刀門的傳承還在。
對於很多一流勢力而言,神刀門是一根刺,不斬草除根會有危險,對於以青蓮門爲首的勢力而言,它同樣是香餑餑,聖兵的誘惑始終存在。
“那就多謝獨孤院長了。”
葉豐鬆了口氣,再次朝着獨孤鳴行禮。
對方說是不幫他,但其實放自己走就已經在幫自己了。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抗拒得到《神霄九滅》的可能,獨孤鳴爲人師表,自有高風亮節。
是該走了,留在這裡太過扎眼,他需要儘快藏匿起來。
想到這,便想起肩膀上的附骨咒,不解決這個問題,到哪都沒有用。
葉豐試着問了下獨孤鳴,或許他會有辦法。
“巫師的詛咒向來棘手,不是單純修爲深厚就能解決的。要嘛有更強的巫師幫你解除詛咒,要嘛有正好能剋制的力量,例如祥瑞之力。”
獨孤鳴的說法和天蠶沒有太大出入,葉豐卻注意到了祥瑞二字。
他想起了小白,身爲瑞獸,不知它有沒可能幫自己的忙,自己之前怎麼沒想到?
再次鳴謝,葉豐告辭獨孤鳴,又與白閃閃辭別,相互交換了聯繫方式,隨後便離開了試煉地。
直到他走後,姬太一才恢復正常,一臉的懵逼,不知道這一晚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葉豐離開試煉地,以最快的速度潛行,再度鑽進了武陵湖底的地層深處。
附骨咒的威力變得更強了,九天封絕術的效果都變得很薄弱,無法掩飾那股邪惡氣息。
葉豐把小白從獸袋裡喚了出來,滿臉的緊張。
倘若附骨咒不解決,下一次來的可不是賈家人
了,極有可能是青蓮門,甚至可能是青蓮道尊親至。
小白剛出來就鬧脾氣,澄藍的大眼睛瞪着葉豐。
這段時間葉豐因爲僞裝封夜與妙月同行,不能曝露身份,因此很久沒放它出來了。
小傢伙並不喜歡呆在獸袋裡,一出來自然抗議連連。
“好了,是我錯了,以後一定改進。你先看看,這東西你有沒辦法解決?”
葉豐討好的道,掏出一把養獸種餵食。
小傢伙揮舞着小爪子,一把就搶過了吃的,當成豆子嘎嘣脆的全吃光了。
吃得心滿意足後,才拍着鼓鼓的肚皮瞥了眼葉豐肩膀上那不詳的附骨咒,露出了鄙夷的小眼神。
葉豐見此神色一喜,看來小傢伙有把握!
他也只是聽了獨孤鳴的話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小傢伙真能解決自己的心腹大患!
在葉豐腆着臉皮的阿諛奉承下,小白終於肯幫忙,傲氣十足的爬到了他肩膀上,張開小嘴,對着附骨咒的位置輕輕一咬!
這一口並不疼,但附骨咒那不詳的氣息,卻順着它發光的牙尖被吸了進去,不到片刻,就被吸了個一乾二淨。
葉豐頭頂的烏雲消失了,整個身體都像是輕盈了十倍。
令自己頭疼不已的詛咒竟然如此輕易被解決,葉豐暗罵自己糊塗,沒早點想到讓小白幫忙。
“當初在天魔秘地小白就不懼詛咒,遭遇點燈鬼時也多虧了它幫忙,仔細想想,你還真是我的瑞獸啊。”
葉豐兩手抓住小白,寵溺的揉着它的毛髮,同時心裡思忖:不知小白對詛咒神奇的剋制效果能不能用來對付紅塵女巫。
眼下附骨咒的隱患解決了,自己只要不易容成封夜,就不用再擔心各勢力的追殺,是時候解決紅塵女巫的麻煩,救出妙月了。
從蔣瑤那裡得到的消息讓他確定,對方應該不會那麼快殺了妙月,甚至她肯定還在武陵郡,不會離得太遠。
“要想對付一個王者必須從長計議,否則不但救不出妙月,命還得搭進去。”
葉豐眼光閃爍,喚出了天
蠶,他需要他的建議。
……
武陵湖邊,一棟僻靜的小院裡。
“那小子原來是神刀門的傳人,師父,我們應該儘快抓到他!說不定有機會得到九霄霸刀和《神霄九滅》!”
裘煌滿臉激動的樣子,紅塵女巫背對着他,目光遠眺湖光山色。
“巫道一脈與刀道相去甚遠,得到又有什麼用?我有更緊要的事。”
紅塵女巫神情顯得很疲憊,藏在灰袍裡的一雙玉手竟然滿是抓痕,就好像經歷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那可是聖兵啊!師父你不想要嗎?”
裘煌很驚訝,雖說巫道確實特殊,但聖兵的價值實在太大了,即便自己不用,賣出去也是一個天價。
師父給那封夜種了附骨咒,隨時都可以掌握他的位置,可以說是離聖兵最近的人,但眼下竟然興趣乏乏的樣子!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她這兩天的反常,自從抓到那個小尼姑後,師父常常精神恍惚,甚至一個人自言自語的,狀若癲狂。
“究竟出了什麼事?”裘煌眼光閃爍着,雖然他師從紅塵女巫多時,但對她的瞭解卻很少。
“神刀門傳人出現,想必很快會驚動青蓮門和諸多大勢力,還是儘快離開武陵湖,避免被盯上。”
紅塵女巫並沒有考慮裘煌意見的意思,自言自語着,讓他去收拾,準備離開武陵郡。
“師父,放棄封夜這條大魚實在太可惜了!如果師父不想出手,請把血玉鑽劍借給我,讓我去抓他回來!”
裘煌想起封夜之所以那麼厲害,輕易名列地榜第二,極有可能都是因爲神刀門的傳承,就嫉妒得要死,實在不想放過對方。
“就算給你血玉鑽劍,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到時被他廢了,又要我花費精力幫你。”
紅塵女巫眸光變得陰沉了些,“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沒聽到嗎?”
這聲音帶着精神上的震懾,裘煌臉露驚慌,立即戰戰兢兢的道。“是,弟子明白了!”
只是,在他低頭的時候,眼神裡卻閃過深深的怨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