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瞬間衝破所有壓力，傳播到空中。
所有人類愣住了。
異族的聲音戛然而止，笑容固定在臉上。
衆所周知，登頂的人類，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全都被恐怖的巨力，束縛在天梯上。
他們連張嘴都張不開，又何來聲音！
可是，所有生物都聽到林郎清晰的呻.吟聲！
而且，聽聲音也知道他很舒服，很享受，根本沒有鮮血飆射時的恐懼和害怕。
到底怎麼回事？
他不是動不了嗎？渾身血液飆射，要死了嗎？
怎麼還能發出聲音來了？
難道，至聖寶座上還有什麼玄機？
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而此刻的林郎，身體經過無邊巨力洗禮，總算結束了。渾身宛若水晶般，晶瑩剔透，似乎每個細胞都在掌控之中。
意念從未有過的通達，身體所有角落，都在腦海中。
“十二萬年的積累，只成全了你，希望不要辜負老主人的安排！去吧！”
就在林郎心中驚喜時，腦海中忽然出現個蒼老而厚重的聲音。
似乎十二萬年，未曾說過話，有些晦澀。
“你是誰？爲什麼要成全我？”
林郎睜開眼睛，感覺身上重量，消失了一大半，最少能自由移動，甚至能飛天而起。
但他沒動，依然保持坐在至聖寶座上，詢問那個聲音。
只不過，聲音直接震盪到坐下寶座，沒有發散出去。
“一切都已安排好，你坐在這裡，就是定數！只需要一步步走下去，不要回頭，人類至少能翻盤。”
“如果你更加勤奮些，也許能改寫現狀，人類永遠安寧！看你……”
聲音突然那說出的一句話，令林郎陷入沉思，久久無言。
他想到了最強農民系統，各種任務，雖說可以失敗，但失敗的懲罰他不願承受。
任務不斷變遷，環境不斷變化，逼着他一步步給變心態，一步步變強。
雖然每步都沒人強迫他去做，似乎穩抓穩打走來。
但，系統的存在，就是鞭策，就是引導。
最終的基調，從未偏離過。
所有任務，都是爲了引導他成爲絕世強者，守護人類。
對此，看到人類無盡悽慘的林郎，表示萬分接受。
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一切竟然全都是安排好的！
“我的每一步，你們都安排好了？”
心結突然產生，興奮之情消失，沉聲問道。
本就是現代人，何曾喜歡被人安排一輩子的路。哪怕這條路，他本心願意走，此刻都不願去承受。
“沒有安排好，做到哪一步，都隨你的本心！你若不想，沒人會強求！等待了十二萬年，也直等到一個你！”
聲音傳來，依然蒼老而厚重，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似乎早已看透一切。
一剎那，林郎明白了。
“也就是說，至聖在十二萬年前，人類分崩離析時，就已經開始佈局，爲了在造就出一位至聖。”
“可是十二萬年中，計劃全部夭折，所選人物，變數太多，沒有成功者，對不對？”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如此，絕不會錯。
“對，你不是唯一人選。有人會隨着實力增強，心會隨之變化。多少人，失去了一開始悲天憫人的胸懷，只能沉寂！”
聲音倒是毫不遲疑的同意林郎的猜測，並且言明，他不是唯一的人。
“至聖也不能算準人心，無法干預每個人，一切只是引導。能夠走到這裡，你本心與至聖重合，有爲蒼生捨棄一切的想法。”
聲音漸漸沉寂，似乎該說的都說完了，本就是交代給他這些話。
林郎隱隱明白，現在他已經是聖人之下，能夠達到最強狀態。
一旦成就聖人，將感悟到的一些冥冥中的因果。
到那時，再知道一切是有意安排，恐怕心情會大變。
現在則不一樣，是由對方告訴他，又是在壓力重重的天梯之上。
並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只需要用心思考即可。
“絨絨，你給我出來！你的任務，是不是監視我？”
悠忽間，他想到了絨絨，這個陪伴他一起成長，幾乎是導師般的存在。
“你錯了，別忘記，我跟你一樣，都是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你的實力不夠，我就不能解封。是爲了防止你實力不濟，卻信心膨脹，給人類帶來毀滅！”
“只有你成長了，一步步開啓我的封印，我們才能同時進步！”
絨絨成熟版，第一次出現在林郎眼底，聲音很是平淡的說道。
似乎對林郎的反應，在意料之中。
聽到它的話，林郎用心回想，發現所有事情，該怎麼做，都是自己做決定。
對與錯，系統從來不會評說。
也很少告訴他，應該殺人，還是應該放過，只是建議。
更大的程度上，它的存在，就是百科全書。
告訴自己不知道的，然後伴隨着一起提升實力。
所謂控制，監視，從來沒有過。
“行了，我知道了！看來我本心與系統的契合度太高，纔會如此！既然本心如此，我又何必去改變？”
心結在極境周折中，總算解開，壓在身上的最後一些力量，也全部放鬆。
這一刻，他內外通透，無塵無垢，再沒有絲毫雜質。
也許只有這樣的狀態，才能在天梯上，不用承受恐怖壓力。
“你應該也是至聖至寶吧？”
林郎依然沒有離開，而是傳音給寶座。
“當然，只有至聖至寶，才能壓制聖賢。不過我不是用來戰鬥，而是用來提升潛力的！”
“恭喜你，突破身體和心結，從此一飛沖天，直達至聖！你現在的狀態，倒是能操控我，可以帶我離開。”
蒼老的聲音，總算有了點情緒變化，期盼帶他走。
“不着急，等戰鬥結束吧！”
林郎瞬間同意了，他想到自己要是建立聖地，也應該弄一個天梯，選擇優秀人才。
只是他清楚，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必定引發可怕的戰鬥，需要等等。
在他與天梯器靈交流時，天空中的生物氣息，漸漸變得凌厲。
林郎的那一聲呻吟後，身體竟然變得極爲強橫，似乎一座隨時能爆發的火山，擁有恐怖威力。
而且，看起來渾圓一體，無暇無垢，分明是獲得了大造化。
那，更加不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