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珠江人民醫院外的一條小巷盡頭。
小巷兩邊,撲閃撲閃的燈光不斷打在黑色勞斯勞斯上,而穿着整齊西服的易支柱,則是雙手環抱,微閉着雙眸,十分享受的坐在勞斯萊斯後排。
咔咔!
這時,勞斯萊斯兩側緊閉的大門打開,隨後,兩道身影齊齊走上,分別坐在了易支柱的兩邊。
“毒牙、黑虎,搞定了?”易支柱依舊閉着眼睛,斜靠着座椅,隨口說了一句。
“搞定了,都死了。”易支柱耳邊,飄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易支柱眉梢微動,心中一顫,急忙睜開雙眸,目光一掃,這才發現,坐在他身旁的二人根本就不是黑虎和毒牙!
“楊凡!”易支柱雙眸微眯,頭上不由冒出了一絲冷汗。
楊凡、謝小風來了,可黑虎、毒牙卻沒來,易支柱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黑虎、毒牙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楊凡,你想怎麼樣?!”易支柱牙齒緊咬,手掌偷偷的在身後摸了摸。
刷!
易支柱手掌一抽,直接從身後拔出了一把匕首,對着楊凡就紮了過去。
“楊凡!你特麼不給我治病,勞資非得殺了你不可!”易支柱心中一狠,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
楊凡卻是搖頭暗歎,易支柱螻蟻一般,楊凡本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不過,易支柱卻不依不饒,令人厭惡,就算是髒了手,楊凡也要殺了他。
“滾!”楊凡沉聲一喝,易支柱手中的匕首竟是猛然一顫,脫手而出。
隨即,匕首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回,直接劃過了易支柱的脖子,而後徑直的擦破勞斯萊斯的玻璃,飛了出去。
“不……不……”易支柱雙手死死的按住脖子上噴涌而出的鮮血,雙眸怒瞪,瞳孔中充斥着血絲,顫聲道:“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易支柱一手按壓着脖子,另一隻站滿了鮮血的手艱難伸出,想要去抓楊凡,然而,他的手剛剛伸出,整個人就無力的倒在了車椅上,失去了呼吸。
“楊凡,你下次出手能不能先說一聲啊,這老小子的血濺了我一臉。”一旁,謝小風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撇嘴說了一句。
楊凡笑了笑,也不多說,翻手間,直接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了一張巴掌大小的潔白紙張。
楊凡雙手飛速折動,很快,一個像模像樣的紙人,便出現在了楊凡的手中。
楊凡將紙人放在左手,右手手指在紙人上輕輕點動幾下,而後,直接將紙人扔到了駕駛室。
嗤嗤!
紙人離手,通體閃爍起淡淡金光,隨後,紙人迅速放大、凝形,化作和易支柱一模一樣的身影。
“以後,易支柱旗下的產業,就交給你掌管了。”楊凡看着紙人易支柱,隨口說了一句。
易支柱畢竟是華國首富,如果他突然消失了,必然會在華國引起一番轟動。
而且易支柱旗下掌控着龐大的資金鍊,如果突然沒人掌控的話,肯定會引起混亂。
所以,即便楊凡殺了易支柱,依舊是利用摺紙成形之術,又折了一個易支柱出來。
“易支柱,開車吧。”楊凡雙手抱在胸前,隨口說了一句。
“是,主人。”易支柱看着反光鏡,恭敬的迴應了一句,這才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易支柱在楊凡的命令下,開着勞斯萊斯,將謝小風、楊凡分別送回家後,這才獨自開着勞斯勞斯,將真正的易支柱的屍體給處理掉了。
……
楊凡回到家中,楊戰已經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報紙,劉青蘭則是做了一桌子的美食,林佳音、劉小水兩個小丫頭圍坐在一起,開心的討論着什麼。
“小凡,你回來了啊。”劉青蘭看見楊凡回來,滿臉笑意的走上前去,拉着楊凡的手,坐到了沙發上,說道:“小凡,過兩天,你外公要回來了。”
楊凡眉梢微動,雙眸中閃過一絲驚色。
楊凡的外公,名叫劉長風,是一個比較傳統、固執,但又很和藹的老人。
不過,楊凡長這麼大,和劉長風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能夠數得過來。
而其原因,則是因爲楊戰。
劉長風一直都看不起楊家,更看不起楊戰。
甚至,當初劉青蘭要和楊戰結婚的時候,劉長風依舊是極力反對,一心想要拆散楊戰和劉青蘭。
可是,劉青蘭的態度卻十分強硬,依舊是嫁給了楊戰。
而劉長風也因此一怒之下和劉青蘭斷絕了關係,去到了米國。
隨着時間的推移,劉長風和劉青蘭、楊戰的關係雖然得到了一些緩和,但是劉長風依舊是很少回國。
算算時間,楊凡已經快有十年沒有見過劉長風了。
不過,這些年來,劉長風倒是沒少打國際長途,他問得最多的,當然是楊凡的情況。
雖然楊凡和劉長風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楊凡對劉長風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楊戰!咱爸就要回來了,這次咱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劉青蘭穿着圍裙,笑着用手肘推了推楊戰。
楊戰一邊看着報紙一邊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
見狀,楊凡搖了搖頭,劉長風一直以來都看不起楊戰,見了楊戰就免不了一番冷嘲熱諷,打擊挖苦,楊戰自然是對劉長風沒有好感的。
對此,楊凡倒也無可奈何,劉青蘭就更沒有辦法了。
最終,劉青蘭也沒有繼續提起劉長風的事情,而是轉移了話題。
晚飯結束後,楊凡等人各自回到了房間,睡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楊凡一直都待在家中修煉,很少出門。
“爸,裡邊請。”
“叔,小心一點。”
這天,一大早,楊凡的房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議論聲。
“小凡,外公來了,快出來。”緊接着,楊凡的房間中,響起了劉青蘭的聲音。
楊凡微微一怔,雙眸緩緩睜開,結束脩煉,這纔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楊凡走出房門,發現劉青蘭、楊戰二人攙扶着一名頭髮花白,滿臉褶皺,步履蹣跚的老者,緩步走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