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再扭頭尋找陸君寶,卻見他抱着雙手悠閒的靠在巷道一側笑嘻嘻的瞧着他們!
“咦,你搞什麼鬼?”
三個人都奇怪不已,明明是跟老大一齊按着他揍的,卻不知道爲什麼捱揍的人忽然就變成了老大,而他們要揍的人卻莫明其妙的卻在旁邊悠閒的看戲,就好像變戲法一樣!
三個人呆了呆,耳朵裡聽着老大的哀嚎這才醒悟過來,發一聲喊,又衝着陸君寶圍了過去。
“慢着!”
陸君寶伸手一攔,三個人對他有些莫明其妙的畏懼,頓時停了下來,看着陸君寶要說什麼。
陸君寶笑笑道:“你們別想着老是要打人,想想爲什麼吧,明知你們是幹什麼的,明知你們有四個人,我還把你們引到這裡來,來了還會怕你們嗎?別動手,動手的話,你們還會吃虧!”
三個人又驚又疑,一時間還真沒敢再動手,他們的那個老大倒是忍痛制止道:“暴牙,你們三個別動手……”
老大吩咐了,他們就更不會動手了,疑疑惑惑的看着兩個人。
那老大臉上多處烏青,說實話,實在是很惱火,右手又被燙得很痛,再被自己的三個手下狠揍一頓,哪能不起火?
只不過他也明白,自己剛剛明明是跟三個同夥手下一起在揍那個學生的,卻不知道爲什麼,三個手下忽然就揍起他來,一頓揍捱過後,又想想之前鑷子被盜的事,自己從那學生褲袋中扒出燒紅的鑷子的事,這種種異常,讓他認識到,這個學生絕不是一個普通人,也極有可能如他所說,如果再動手,只怕還會吃更大的虧。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你到底又想幹什麼?”
那老大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問着心裡的疑問。
陸君寶攤攤手,示意了一下自己並無惡意,然後說道:“我是個孤兒,吃夠了苦頭,在學校又受人欺負,成績又不好,爲了想過得好,我也偷東西,不過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想找一些同伴,至少在需要同伴的時候,能找到依靠,我聽說火車站一帶小偷特別多,所以我纔到這裡來碰碰運氣,你們幾個是我遇到的第一撥……”
四個小偷都有些莫明其妙,一個學生找靠山,這倒是不奇怪,而奇怪的是,他明明就有很高強的扒術,而且還有些古怪的技能,有着這麼強的身手,還找什麼靠山?
像他們四個人合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找什麼靠山?
陸君寶似乎知道他們四個人此時疑惑的是什麼,當即又解釋道:“你們以爲我很厲害了,不需要幫手是不是?唉,我告訴你們吧,一個人太孤單了,連個說話的同伴都沒有,在學校裡,我難道還可以跟我的同學說我成天在外面偷東西?”
這個也的確是,偷東西的事,對某些人可以說,那個某些人自然只能是他們這種小偷了,對他的同學和老師當然就不能說了,有那麼強的扒技,對他們這種小偷來說,其實是一種極爲光彩自豪的事,但這僅限於他們這羣類型的人羣中。
“但
是……你……”
那老大仍然猶豫的沉吟着,雖然沒說出話來,但陸君寶依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們是想問我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的扒技吧?”陸君寶瞄着這幾個人,一邊又意味深長的說着。
“扒技是練過一段時間,但我主要練習的是魔術,小時候曾經跟過一個老頭學過,我初中的時候,那個老頭就失蹤了,不知道到了哪裡,沒有一點消息……”
“魔術?什麼魔術?”那老大仍然有些疑惑,魔術可不像在他手中玩出來的這些。
陸君寶笑笑道:“別急,老大,有煙沒?”
那老大又是一怔,然後點點頭,用沒傷過的左手從衣袋中摸出一包紅雙喜來,看來他乾的是小偷,抽的煙倒是不奢侈。
陸君寶接過香菸,然後抽出幾支,給四個小偷一人一支,幾個人有些納悶的接過來,叼在嘴上又望着陸君寶。
陸君寶自己並沒叼煙,他不抽菸,笑着用右手打了個響指,然後做了個手槍的姿勢,食指頭上就冒出了一縷火焰。
“咦……”
四個小偷頓時好奇的靠攏了過來,一時間忘了他們之間的爭端,盯着陸君寶食指上的火焰直髮愣,弄不清楚,這手指上怎麼可能會冒出火焰來?
愣了一陣,其中一個小偷當即把嘴湊過去,將菸頭對準火苗吸了幾口,那煙一下子就點燃了,火是真的!
長長的噴出了一口濃煙,那小偷才說道:“老大,這火是真的,那……那……那手指不燙嗎?”
在明晃晃的火焰下,冒出火焰的食指不燙嗎?這是四個小偷都在想着的問題,只是這個問題,他們當然是想不明白的。
這當然是陸君寶的拿手好戲了,運用火元素的能力,別說這一點打火機般的火焰,就是更猛更烈,更高強度的烈火,他都能弄出來,剛剛那個老大從他褲袋裡扒錢的時候,陸君寶等到他將鑷子扒到手時才用火元素就將鑷子猛的升溫到近千度,燙傷了老大。
還好老大鉗着鑷子的時間極短,燙得雖痛,但傷的皮膚面積小,也不是很嚴重。
四個小偷傻呼呼的把煙都吸燃後,陸君寶才收了食指上的火焰,然後笑問道:“這個魔術如何?看得穿嗎?”
四個小偷一齊搖頭,齊齊道:“看不出看不出,真的太神奇了!”
的確是神奇,也看不出,以陸君寶運用的能力,可以說,普通人沒有一個是能看得出來,而那些真正的魔術師,其實也是看不出來的,因爲魔術也是需要道具,需要合適的條件,如果任何一個條件都達不到,那他們也不可能玩得出來魔術,實際上,魔術只是障眼的假像,是用道具堆砌出來的假像而已。
“老大,把你的手伸過來!”
陸君寶又指了指老大那隻被燙傷的手,示意着伸過來他看看。
老大有些畏縮,手還痛得很,而現在,他對陸君寶已經從輕視,憤怒升級到敬畏了,從心底裡服了氣,自己和幾個同夥就算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哪怕他還只是一學生!
“別怕,我沒有惡意,只是看看你的傷!”陸君寶微笑說着,那老大也覺得他沒有惡意,慢慢把手伸過來了,其實他也明白,如果陸君寶有惡意,依然可以輕鬆對付他們幾個,又何必這樣說好話?
老大的手指燙得很厲害,是嚴重的燙傷,主要是因爲那鑷子的溫度太高,只不過面積太小,所以也不算得很嚴重。
陸君寶食指運起靈氣,在老大燙傷的手指兩側刷過,老大隻覺得燙傷的皮膚處就好像有冰塊貼上一樣,疼痛大減,“咦”了一聲,然後凝目細看,卻見燙傷的地方微微發紅,皮膚已顯正常,那種燙灼的傷痕,竟然不見了,有些奇怪。
陸君寶已經縮回了手,微笑不語。
其他三個同夥還不知道老大的情況,而那老大自己盯着傷指看了半晌,忽然又想起:“手指不痛了!”
原來感覺着痛得難忍的燙傷,此時卻遠沒有那種難以忍耐的疼痛了,轉而只有一丁點的麻癢,這太奇怪了!
其實是陸君寶用靈氣替他恢復了傷勢,只不過陸君寶不想做得太明顯,只是將他的傷勢恢復了六七成,那麻癢的感覺,其實是受傷的肌肉在恢復。
“老大,我還合格不?”陸君寶又笑問着發愣的老大。
那老大一怔,隨即訕訕道:“合,合,合得很……”
有這麼一個強勁的人硬要跟着他,這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老大哪有不願意的?
在火車站,實際上是幫派縱橫,這裡指的幫派並不是如黑澀會的幫派,而是一干小偷各自組織的小幫派,以能站住腳,因爲在火車站一帶的小偷遠比城市其他地方的小偷多,火車站主要是人流多,能下手的機會多,而且偷到後也不容易出事。
而在火車站一帶討生活的小偷也自然因爲地盤而明爭暗鬥,單獨行事的小偷是無法在這個地方站穩腳跟的,只能是一個團伙一個團伙的組織。
陸君寶對付的這個老大名叫王爲,手底下只有三個同夥,在火車站像他這樣的小團伙多不勝數,要想站住腳是沒有可能的,他們都依附着更強大的團伙,當然,每天都還得進貢一筆現金以保證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
王爲是想壯大自己的實力,不過要想跟他的“上級”分庭抗禮,那也不是簡單的事,但現在有陸君寶這樣強勁的實力份子加入,那就不同了!
在火車站縱橫無數的小偷團伙中,要想立住腳的可能xing,一是高超的扒竊技巧,二是強大的實力,這個實力自然是指打架的實力了,一個團伙跟另一個團伙的紛爭,最實際的就是用拳頭說話,我能打贏你,自然就可以把你趕出這個地方。
王爲最需要的就是這個實力,很明顯,這個實力其實就是要人手,人越多實力自然就越強,但他哪裡去拉來那麼多的人手?
這倒好,陸君寶這麼個忽然冒出來的怪才,有他一個人就可以當十個人的威力,也許更多,至少王爲認爲,他們那樣的四五個人都不會是陸君寶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