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約翰第一個先喊的。
有個熟悉的面孔率先走了出來。
法國人，邁爾斯！
“抱歉，約翰先生，這批貨我要了。”這法國佬好像腿腳有問題，還拄着根柺杖，這左手還打着紗布看起來很慘，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看着對方，咬牙切齒。
這特麼傷的也太慘了點吧。
約翰眼神裡閃過點詫異，但對方既然在挑釁，那當然也不退縮，扯了下身上的風衣，“我出75萬美金。”
說再多話，還不如漲幾塊錢來的更直接。
那站在坦克頂上的拍賣者果然眼睛一亮，沿着邊就跳下來，看着約翰，“你都要？我們工廠還有40輛…”
“80萬美金！”
邁爾斯很粗魯的用錢打斷了對方的話，右手比劃了個“八”字，看着拍賣者，“我全都要！”
賣家當然喜歡這樣互相競爭的買家了，這樣能將利益最大化，所以將延伸又看向了約翰，希冀他能繼續喊下去，可這美國佬像是白癡嗎？
T—80B也許是毛子的最新貨，在幾年前或許價值這個錢，但現在絕對不可能。
75萬美金已經是約翰能出的最高價格了，在非洲沒有多少勢力或者組織買得起，倒是狗大戶還是能有點盼頭，他從身後僱員手中接過箱子，沒打開，這裡人那麼多，只是拍了兩下，“我能先給定金，我想，這位邁爾斯先生無法一次性給出那麼多錢吧。”
這火苗又燒到了法國佬身上，臉色十分難看。
他啓動資金其實也不過兩三百萬美金，這還是跟幾個合夥人一起湊的，如果想買其他武器裝備，興許是夠了，但買大件貨，大約一武裝直升機能買得起。
雖然毛子破產了，可這底蘊也在，也不會賤賣。
“我可以籤合約，分三次還，你相信我的信用，我在法國有渠道，只要兩個月，這批貨就絕對能賣掉，把錢給上。”邁爾斯說。
拍賣者嘆了口氣，搖搖頭，“很抱歉先生，我們不接受分期，這風險太大了。”然後就不管法國佬，一臉笑意的看着約翰，拍着身邊的這輛坦克，“這就是你們的了。”
“彆着急，我們要好好聊聊，有時間上去喝一杯嗎？”約翰邀請到，伸出手，抓住對方的肩膀，倒沒有勾肩搭背，西方人還是很在意的，“放心，你那坦克我會讓人看好。”
…
約翰從後面知道這拍賣者叫霍夫曼，是基洛夫工廠在烏克蘭分部的負責人之一，主要負責對外銷售，其實在1990年的時候，基洛夫工廠就開始很少量的爲軍方提供武器了，因爲後者付不出錢了，研發資金也被截斷，這沒錢，誰特麼幹？
工廠一共欠薪超過三百萬美金，這是接近兩年的薪資！
霍夫曼吐着苦水，這次把武器拉出來賣，其實還是他一意孤絕，都特麼餓死了，老大都嗝屁了，現在秩序混亂，賣幾十輛坦克誰特麼還管？
不得不說，他也是膽子大。
“我們可以一次性付清，可在優惠折扣上是不是再降低點？”約翰問，邊說邊打開那箱子，裡面壘着綠幣，這有點閃眼，霍夫曼吞了口唾沫，上手想要摸，但又像是想都什麼，縮了回來，約翰一笑，從裡頭掏出兩疊，直接就丟了過去，嚇得霍夫曼手忙腳亂忙接住，生怕這“富蘭克林”掉在地上會摔死一樣。
他從來沒拿過那麼多錢。
甚至在基洛夫工廠時，更多的也是溫飽，甚至在一段時間，提出所謂的“夢想”，要求他們奉獻力量，但這要恰飯的呀，在底層人員的抗議中，這個政策也就執行了沒多久就腰斬了。
“這是…”
“當然是給你的，難道還能是讓你看看嗎？”約翰笑着，從裡頭抽出一張綠幣，翹着二郎腿，嘴上叼着雪茄，在霍夫曼驚恐的目光中，點燃綠幣，聽說，綠幣的真假根據他冒着的火焰可以看出來，只要是有點紫色，那就是真的。
這消息在一段時間內很火，美聯儲也沒對外否認，於是，就變成了一種說法。
“嗯~”約翰用綠幣將雪茄點燃，吐出個菸圈，滿意的點頭，“很棒，這果然味道就不一樣，那錢你拿着，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霍夫曼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心臟，但他同樣也不蠢。
這幫投機者能有什麼良心？
肯定是有什麼要求的。
但這兩疊綠幣在手上抱着，還真有很不錯的味道，有點捨不得放下。
他低下頭跟上頭的富蘭克林對視了一眼，後者朝着他眨了下眼，這頓時就讓霍夫曼的心裡防線崩塌了，有幾個人能接受的了這種誘惑？
能誘惑男人的東西很多。
活得女人、不菲的利益、墮落的權利。
這三種最能收買人。
“你想要什麼？”霍夫曼擡起頭問。
“我覺得這一輛坦克75萬美金有點貴，別緊張，等我說完。”約翰見對方想要說話，就伸出手壓了壓，“買五送一如何？如果你能將價格談到50萬美金，每一輛坦克我給你5000美金的回扣，如果超過五輛，第六輛開始，每輛給你1萬美金，要是你能談到40萬以下，每輛都給你3萬回扣，你覺得如何？”
動心！
霍夫曼真動心了。
基洛夫工廠儲存了有40輛，這要是按照約翰的算法，如果50萬，自己大約能拿接近40萬美金，而如果40萬美金的話，大約能拿120萬！
嘶！
這特麼回扣吃的也太深了吧。
有這麼多錢，自己完全能離開烏克蘭去美國生活。
“怎麼樣？你覺得如何？你幫他們賣的是所有人的，而你能拿到的則是你自己的，跟誰過不去，也千萬不要跟美金過不去呀，你說對嗎？這有錢了…男人的腰就硬，腎就好！”約翰這像是在欺騙小朋友的怪蜀黍，誘惑着。
霍夫曼眼角在抽搐着，牙齒在哆嗦，渾身也在因爲興奮顫抖。
“行！但我怎麼聯繫你？？
“我最近都會在基輔，你可以來這裡找我，對了，如果你在其他軍工廠有熟人，我也歡迎，我的口袋裡有的是錢，只要你們能拿去…”
ps：明天來五張！沒寫，就直播倒立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