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講,餘至清這麼想是對的。
帝級強者的肉身防禦,就是皇級巔峰也不能輕易破得開,李聖代只是一個沒有什麼修爲的普通人,不管是拳打腳踢,還是金針療法,若是連患者的表皮都傷不了刺不進,還醫個毛啊?
“剛纔那兩個皇級巔峰不就破防了嗎?”
諸葛誠提出異議,李聖代一次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壯舉,諸葛誠對他也已經有了一絲絲的期待。
李聖代過二星考覈的時候就有人說他不自量力。
過三星考覈的時候同樣有人說他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四星亦是一樣,同樣有人在旁邊嘲諷挖苦,認爲他一定不能通過。
結果呢?
所有人的臉全都被打得啪啪作響,李聖代也一路高歌猛進,直接就懟到了五星考覈!
異議同樣有,不過更多的,已經變成了他可以再度創造奇蹟的期待!
皇級巔峰的肉身防禦,已經是普通人的數百倍,李聖代剛纔不是同樣輕鬆就把兩個皇級巔峰給揍得鼻青臉腫?
既然皇級巔峰能揍得,帝級,說不定也可以。
既然四星考覈能夠安然通過,五星考覈,說一定也可以!
餘至清撇嘴道:“皇級是皇級,帝級是帝級,他們兩者之間的差距何止百倍,能一樣嗎?”
“他這樣做,也只是在譁衆取寵,徒增笑料罷了!不信的話,咱們拭目以待!”
諸葛誠沒有反駁,當然也沒有出聲贊同,他怕一會兒會再次被李聖代給打臉。
回頭看到柳朝陽仍然是一副悠哉遊哉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諸葛誠不由出聲向柳朝陽問道:“朝陽賢弟似乎對李公子很有信心啊,你覺得這五星考覈,李公子能夠通過嗎?”
“這還用問嗎?”柳朝陽十分篤定道:“不止能過,而且依然會是十星完美!至於時間,必然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只是區區兩個魂帝五級的魂修而已,柳朝陽在飛仙宗的時候,可是親眼見過李聖代爲宗門內那些帝級巔峰長老看病時的情景。
不管是誰,不管傷勢如何,統統都在半個時辰內完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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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單論醫療速度,整個治癒魂師這一行業裡,柳朝陽還沒見過有誰能快得過李聖代這個怪胎的。
“哼!”
餘至清一聲冷哼,一臉地不屑。
半個時辰,兩個魂帝五級,還十星完美,牛皮不要吹得太大。
這樣的病患,就算是讓餘至清這個六星治癒魂師親自出馬,他了不能保證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內就將兩人全部醫好。
李聖代何德何能,他有什麼本事能夠做到一位六星治癒魂師都做不到的事情?
不過,餘至清現在已經懶得與柳朝陽鬥嘴,有兩超級護衛護着他,爭來爭去,還是會落了他自己的面子,餘至清可不想再自討沒趣。
“哼什麼哼?不服氣還是怎麼滴?!”
餘至清不想搭理柳朝陽,但是柳朝陽卻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踩六星治癒魂師的機會,直接就恰着腰扯着嗓子大聲叫囂起來。
“剛纔我們李師考覈四星治癒魂師的時候就聽到你在旁邊說風涼話,說什麼不自量力,說什麼不懂醫術,還什麼思想有問題!”
“現在李師開始晉級五星,你又開始在這裡幺五幺六,說三道四,沒有一句好話,這麼看不得別人好,我看你特麼的思想纔有問題!”
柳朝陽越說越來勁,越說越興奮,擡手指着餘至清的鼻子叫罵道:“告訴你,老東西!老子特麼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六星治癒魂師嗎?看把你給得瑟的,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像巫醫,你特麼怎麼不上天呢?”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李師今天不止能通過五星,便是通過六星也不在話下!”
“到時候,同樣都是六星治癒魂師,一個十五歲,一個七八百歲,我看你這張老臉往哪擱?”
餘至清氣得想要吐血,這個柳朝陽簡直就是一條瘋狗,想躲都躲不開。
“好!既然你這麼有信心,可敢跟我打個賭?!”
餘至清終於不想再忍,再忍下去,他的這張老臉以後就別想再出去見人了。
“好啊!想賭什麼你儘管提,不管什麼樣的賭約,小爺我都接着!”柳朝陽不甘示弱,繼續刺激餘至清。
餘至清陰沉着一張老臉,寒聲道:“以神魂作賭,請天道見證,就賭李聖代能不能通過六星考覈!”
“如果他通過了,算老夫輸!讓老夫武魂破碎,修爲盡散,永世不能修復!”
“如果他通不過,就算你輸!輸的話,同樣是武魂破碎,修爲盡散,永世不能修復!”
“柳朝陽,你可敢跟老夫賭上一賭?”
“噝!”“噝!”
一連串吸冷氣的聲音,諸葛誠、柳澄全都色變,就連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的石龍與皇甫天狼,也都面露驚詫之色,沒想到這個餘至清竟然會這麼狠。
竟然直接以武魂作賭,這特麼是要把人往死裡逼啊!
武魂破碎,修爲被廢,還永世不能修復,一旦賭約生效,兩個人不管是誰輸,這輩子都註定會成爲一個廢人了。
不過,爲什麼賭約中的考覈項目不是李聖代正在進行的五星考覈,而是還沒有開始的六星考覈?
很顯然,這個餘至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剛纔嘴上還信誓旦旦地說李聖代肯定通不過五星考覈,現在要來真格的了,又慫了,直接把五星考覈給提升到了六星。
臉呢?
堂堂一個六星治癒魂師,跟一個晚輩打賭,竟然還耍心眼玩手段,鄙視之!
“賭這麼大?還是不要了吧?”
柳朝陽亦是一愣,根本就沒有在意餘至清賭約中是五星還是六星,面上稍稍露怯。
“雖然我對李師很有信心,不過,我可不想廢掉一個六星治癒魂師。否則的話,事後公會裡肯定會有人來找我的麻煩。”
除了石龍與皇甫天狼外,所有人都以爲柳朝陽這是怕了,故意找託辭想要避開這場賭約。
餘至清自然也是這麼認爲,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錯過,尤其是在柳朝陽已經露怯的情況下,正是一棒子將他打死的大好機會。
餘至清可不認爲李聖代有機會能夠通過六星考覈,在他的眼中,這是一場必勝的賭局。
“諸葛會長可以爲你作證,是老夫執意要與你作賭,賭輸了只怪我餘至清眼力不行,與他人無關,公會亦不會因此來責怪於你!”
“諸葛會長,你說呢?”餘至清扭頭向諸葛誠看來。
諸葛誠面露苦色,“這個……,要不還是算了吧,大家都是公會中的治癒魂師,沒有必要爭得這麼你死我活。”
“對對對!”柳朝陽急忙接聲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不管是廢了誰,都是公會裡的損失,不值當,不值當!”
“不行!”
餘至清雙目噴火,現在知道是一家人?你特麼剛纔指着鼻子罵我的時候怎麼不想着是一家人了?
想要逃過這場賭約,別說是門了,窗戶都沒有!
“今天這個賭老夫賭定了!”餘至清直接向諸葛誠逼問道:“諸葛誠,你就給一句話,這個證你是作還是不作?”
“還有你,柳朝陽,實在不想賭的話也可以,只要你肯認慫,跪下來給老夫磕頭道歉,老夫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受了刺激,柳朝陽的火氣直接就竄了起來,跳腳道:“給你留着臉,你特麼還來勁了是吧?”
“好!”柳朝陽高聲叫囂道:“你想賭,老子奉陪!誰不賭誰孫子!輸了大不了就是捨去一身修爲,誰怕誰啊?!”
說完,柳朝陽也回頭向諸葛誠要求道:“諸葛會長,你來作證!免得一會有人輸了賴帳!”
得,兩邊的人全都瘋了!
諸葛誠一臉憐憫地看着柳朝陽,不作死就不會死,以前看着挺精明的一人,今天怎麼就犯糊塗了呢?
“好吧!”諸葛誠點頭道:“既然你們兩邊都有這個要求,那就讓留影獸的眼淚記錄下來這一切,然後將之送到總部留證。賭約成立之後,生死由命,誰也不許反悔!”
諸葛誠一句話,直接就斷了柳朝陽與餘至清兩人的後路。
既然你們兩個想要找死,那我就只好成全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