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全都傻眼。
這是怎麼個情況?
王擎天,堂堂一個神魂師級別的強者,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嚇得落荒而逃?
這不科學啊這!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可是王擎天啊,怎麼可能會這麼慫?!
在劉時光幾人的眼中,李聖代現在的修爲確實有些牛逼,甚至都已經在他們之上,但是再牛逼他還能牛逼得過神魂師?
所以,當他們看到李聖代過來的時候,雖然震驚於李聖代本身實力的強大,也對當初的有眼無珠甚爲悔恨,但是因爲有王擎天的存在,他們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懼怕。
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着,李聖代蹦噠得再歡,也不可能會是王擎天的對手,所以,他們一直都很淡定。
但是現在,王擎天出人意料的突然逃跑,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有跟他們打一聲,劉時光、楚天林、谷長歌幾人徹底開始慌了。
王擎天爲什麼要逃?
是被李聖代給嚇的,還是察覺到了更爲兇險的危機?
更重要的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會不會對他們,對治癒魂師公會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
要知道,王擎天之前的傷勢,可是他們運用了治癒魂師公會數萬的的底蘊才勉強給他醫好,如果是把王擎天給打傷的那些人或勢力過來尋仇,會不會牽累到他們治癒魂師公會?
王擎天可是神魂師,能夠把他打傷,能夠把他嚇得落荒而逃的人或勢力,他們治癒魂師公會,肯定得罪不起。
“這個王擎天,太沒有公德心了,老子咒你生兒子沒**兒!”
五個治癒魂師公會的頭頭腦腦幾乎同時在心裡面對王擎天發起了詛咒。
畢竟之前動用家底爲王擎天療傷,他們並不情願,只是懾於上青天王家的威名以及王擎天本身強悍的實力,他們不得不妥協罷了。
他們萬沒想到,在遇到強敵的時候,王擎天竟然說走就走,一點兒也不顧及他們之前出手相助的恩情。
簡直忘恩負義到了極點,無恥之極!
你要跑,你特麼至少也帶上我們啊!
“想跑?”李聖代輕撇了撇嘴,“上次一不留神已經讓你逃了一次,你以爲這一次小爺我會沒有半點兒防備?!”
說完,李聖代的身形也乍然消失在原地。
“這就走了?”
大廳內,劉時光、谷長歌幾人面面相覷,再次傻眼,一種難言的羞辱在他們的心頭匯聚。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治癒魂師公會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類似於公共廁所一般的存在了?還有沒有人把他們給放在眼裡?
太欺負人了!
“啪!”
谷長歌,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他想要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剛纔發生的一切,已經讓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還以爲自己是中了某種幻境,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啪!”
劉時光一巴掌拍在了谷長歌的臉上,他也想要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然後。
“啪!”“啪!”“啪!”
谷長哥的臉上又捱了三巴掌,是另外三位太上長老的手筆,谷長歌的整張臉都腫了。
“疼嗎?”
“疼!”
谷長歌眼中含淚,他有點兒後悔剛纔起的這個頭兒了。
這四個老東西下手忒狠,簡直就是在往死裡揍,能不疼嗎?
輩份低就應該受欺負嗎,這已經是第多少次了,還有沒有人權了?
沒有人在意谷長歌的委屈,劉時光四人同時一聲長嘆:“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啊!”
原來他們治癒魂師公會真的已經沒落了啊!
“剛剛李聖代離開之前所說的那句話你們聽到了嗎?”劉時光的聲音有些哆嗦:“他說上次已經讓王前輩逃了一次,你們聽到了嗎?”
楚天林、徐長壽、常有志同時點頭,神色晦暗無比。
他們剛剛爲什麼會同時想要打自己一巴掌?還不就是因爲李聖代的這句話?
“這麼說,王前輩之前身上的那些傷,是李聖代給搞出來的?”
“王前輩之所以會逃走,不是因爲忌憚李聖代的師尊或是別的什麼勢力,而是單純的在躲避李聖代?!”
劉時光再次自問自語,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在狀態,很是恍惚。
這怎麼可能呢?
李聖代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連神魂師都不敢與他正對相抗?
聽到劉時光的自言自語,其餘幾人全都默然不語,剛剛的話他們全都聽到了,只要腦子稍微正常一點兒的人,都能明白其中所蘊含的意思。
只是,他們全都不願去相信而已。
王擎天初來時的傷勢,他們幾個全都心知肚明,神魂重創欲裂,內腑多處出血,如果不及時醫治,哪怕是神魂師,也絕對撐不了太久。
所以王擎天找上門來的時候纔會那麼地囂張霸道,以勢壓人,強逼着他們拿出了治癒魂師公會已經珍藏了數萬年的療傷聖藥。
所以他們才很難相信,能夠對王擎天造成那麼大傷害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
這怎麼可能呢?!
這已經是他們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中發出這樣的感嘆與疑問了,他們心中的震驚與驚詫,可想而知。
谷長歌捂着臉,斜着眼看着面前的四個長老,忍不住出聲報怨道:“當初我一再勸說讓你們三思而行,不要輕易把李聖代從公會除名,可是你們呢,根本就沒把人當一回事兒。”
“現在怎麼樣,傻眼了吧?後悔了吧?”
“如果當初咱們沒有落井下石,還能維繫住那一份情面,今天咱們也不至於會如此地提心吊膽……”
谷長歌到底是治癒魂師公會的總會長,他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拿出一點兒總會長該有的威嚴,如果能夠趁機把所有的權柄全都奪過來的話,那就更美了。
劉時光一聲長嘆:“是啊,老夫確實很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確實不該小瞧了此人,否則咱們治癒魂師公會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不過!”劉時光話鋒一轉,高聲向谷長歌斥責道:“讓老夫覺得更加懊惱的是,你身爲公會的總會長,既然看出了李聖代的不凡之處,爲何不堅持己見,行使你身爲總會長的權責,以致於讓我治癒魂師公會致於今日這般境地?!”
劉時光話間方落,剩下的三位太上長老也全都一臉冷目地向谷長歌看來。
谷長歌直接懵逼。
這是什麼操作?合着到最後所有的責任全都在他的身上?還有沒有一點兒天理,還要不要一點B臉了?
你們的良心全都讓狗給吃了嗎?
真實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難道你們自己心裡就沒有一點兒B數嗎?
谷長歌現在有一種被狗給嗶了的感覺,跟這些活了一萬多年的老油條相比,他終歸還是嫩了些。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看來,在他的修爲沒有超越這四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之前,想要從他們手中把所有的權利都攬在手中,那是想都不要去想了。
真要把這些人給逼急了,谷長歌擔心自己可能都會小命不保。
“轟!”
一聲巨響,兩道人影從天而降,直接穿透大殿的房頂,狠狠地摔落在劉時光等人的跟前。
五人定睛一看,心裡不由直冒涼氣,忍不住向後退了數步。
王擎天還有王青山他們祖孫兩個,竟然以這種以臉落地的方式再度迴歸,這是要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