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245 都必4須給我穩住她
就在大家用完,準備招呼下人來收拾的時候,門口的守衛急急奔了進來。
“相爺,二爺,公主回來了!”
公主?
幾人皆是一震。
這個時候回府鈁?
不是三月之期還沒到嗎?
想必此時回來,定是經過錦弦同意的。
幾人面色凝重地互相看了看,鶩顏看看凌瀾,凌瀾看看蔚景,蔚景輕輕垂下眉眼旱。
“你這個爲人夫的也的確有些不像話,別說人家是一國公主,好歹也是你的妻子,她在太廟那麼久,你竟是一次都沒去看過。”
鶩顏冷瞟了凌瀾一眼,嘀咕道。
凌瀾倒也不以爲意,微微笑道:“這不這段時間太忙了嗎?”
“太忙?”鶩顏冷嗤了一聲,“我看你,以前還能做做戲,後來,是索性連戲都不做了。你可給我聽好了,三月未滿,錦弦就讓她回府,此事必有蹊蹺,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都必須給我穩住她。”
鶩顏說完,拾步走在前面,剛走到門口,又猛地想起什麼,停住,回頭:“我們兩人身份換回來,你做你的夜逐曦去。”
蔚景擡眸朝凌瀾看過去,不想正撞上他深凝過來的目光,雖心裡百般滋味,蔚景還是脣角一彎,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什麼事可爲,什麼事不可爲,什麼事必須爲,什麼事不得不爲,她想,她還是知道的。
“走吧。”鶩顏走在前面。
凌瀾跟在後面。
蔚景走在最後。
等各就各位,換裝完畢,蔚景隨着大家一起來到府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輛精緻的馬車停在相府的門口。
馬車的邊上站着婢女秋蟬,手中提着一個鳥籠,並未見錦溪。
看來是坐在馬車裡等着人去請。
鶩顏看看凌瀾,凌瀾舉步拾階而下的瞬間,偷偷的、快速地握了一下蔚景的手。
感覺到那一抹力道,大得驚人,蔚景一怔,還沒有做出迴應,凌瀾就已經順着門口的青石臺階,快步而下,往馬車的方向而去。
“我們也一起。”鶩顏轉眸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嗯,”蔚景點頭。
她懂。
凌瀾的意思,鶩顏的意思,她都懂。
此時,鶩顏是夜逐寒,是她的夫,他們兩人一起,緩緩拾階而下。
那廂,凌瀾已經行至馬車旁邊,伸手撩開簾子。
“錦溪,你回來了。”
聽到凌瀾低醇,略顯激動的嗓音,蔚景禁不住擡眸望過去,就看到男人笑容和煦的容顏。
“嗯,我回來了。”
嬌媚軟糯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
許是因爲見他用的不是公主,而是錦溪,所以,對方也沒用本宮,而是我。
隨之,一隻白玉般的小手伸出簾外。
凌瀾伸手,將其握住,一裹,在女子彎腰走出車門的同時,直接伸臂將她抱了下來。
蔚景連忙垂下眼,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好奇怪,以前也見過他這樣對錦溪,甚至更甚,而且,那時,還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她也沒有這般不舒服。
如今,她明明知道是做戲,明明知道他喊她錦溪,不是公主,他抱她下來,都是做戲,可爲何心裡面卻還如此難受?
“公主怎麼不先派人通知一下,我們也好安排去接公主。”
身邊的鶩顏,淺笑出了聲。
“哎,”錦溪長長一嘆,凌瀾已將她放下,她卻順勢抓着凌瀾的手臂未放,嫣然笑着:“我這還不是想給二爺跟大哥……”
錦溪頓了頓,略帶不屑地瞟了一眼蔚景,才接着道:“以及大嫂一個驚喜嘛。”
“的確很驚喜。”鶩顏笑容不減,見凌瀾想要將手臂抽出,一個冷冷的眼色快速度了過去。
凌瀾眉心微微一皺,只得反手握了錦溪的腕,“進屋再說吧!”
“好!”錦溪笑得柔媚。
兩人牽手拾階而上,從蔚景身邊經過的瞬間,蔚景略略別過眼。
兩人直接回了房。
鶩顏去了書房。
蔚景回了自己的房。
回房後,蔚景便吩咐弄兒準備熱水沐浴。
明明已經到了夏末,不知爲何,天氣還是熱得出奇。
本以爲洗個澡,人會舒服不少,可誰知道沐浴完了,她也沒感覺到清涼,心中反而燥熱更甚,她索性將窗戶都打開,坐在飄窗的窗臺上吹夜風。
“還是回家的感覺好,太廟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錦溪的聲音伴隨着開門嘩啦啦的水聲自屏風後面傳出來。
凌瀾坐在房中的桌案邊,大手執着一個茶盞把玩,眉目低垂,看着茶盞內琥珀色的水面,一漾一漾,不知在想什麼。
許是沒有聽到外面的反應,裡面的水聲停了停。
“二爺還在嗎?”
凌瀾一怔,徐徐擡眸,應了一聲:“在。”
“我馬上好了。”裡面水聲繼續。
又過了一會兒,再次傳來錦溪的聲音:“二爺。”
凌瀾循聲望過去,錦溪從霧氣繚繞的屏風後盈盈走出。
竟只着一件單薄的兜衣和一條短短的襯裙,一大半的身子都露在外面。
見凌瀾在看她,她也不急着上前,隻手扶在屏風上,緩緩躬身,似是想要拔起布鞋的後跟。
可就是因爲她躬下去的動作,讓兜衣形同虛設,身前的旖旎風景一覽無餘,也讓原本短得不能再短的襯裙越發往上,幾乎等於沒穿一樣。
凌瀾豈會不知其心思,脣角略略一勾,大手優雅地端起手中茶盞送到脣邊,輕呷了一口,放下茶盞,也順勢收回眼。
錦溪見狀,緩緩直起腰身,朝他走過來,二話不說,就歪倒在他的懷裡面。
男人熟悉的陽剛氣息傳來,錦溪直覺得一顆心都醉了,她展臂勾上男人的頸脖,寶玉般的眸子裡波光流轉。
“二爺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
相對於她的情迷,男人似乎很淡定,一直輕勾着脣角,手指隨隨捻起她垂搭在肩上的一縷溼發慵懶慢繞。
“沒忙什麼。”他說。
“啊,沒忙什麼也不去太廟看我,二爺心裡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我?”錦溪不悅地嘟嘴,身子在男人的懷裡輕蹭。
“我是爲了避嫌,你想,你是公主,你在受罰期間,若我前去探望,別人會怎麼想?我是爲了維護你以身作則的形象。”
“切~”錦溪輕嗤,心裡卻好似樂開了花一樣,嬌嗔道:“每次你都有理由,油嘴滑舌,好了,所幸現在回來了,就不跟你計較了,說,有沒有想我?”
凌瀾低低笑。
“你笑什麼?說嘛,我要聽,快說,有沒有想我?”錦溪面若桃花,嬌媚地搖晃着凌瀾。
凌瀾笑得愈發絕豔。
錦溪不肯罷休,“快說嘛~”一邊撒着嬌,一邊仰起身子,紅脣蹭上他的嘴角。
蔚景抱膝坐在窗臺上,輕輕闔着雙目,任夜風透過洞開的窗吹在臉上。
夜風很涼,帶着夜露的潮溼,可饒是這樣,依舊帶不走她心頭的燥熱和潮悶。
鶩顏說,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都要先穩住錦溪。
什麼叫穩住?
怎樣穩住?
喚她錦溪是穩住,牽她是穩住,抱她是穩住,說甜言蜜語是穩住,那麼,此刻,兩人回房那麼久,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又怎樣穩住?
接吻?
還是……
畢竟兩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畢竟小別勝新婚,畢竟……
正渾渾噩噩地七想八想,一聲輕嘆來自頭頂:“做什麼坐在這裡吹冷風,吹病了怎麼辦?”
蔚景一震,愕然擡頭,就看到白衣勝雪的男人站在面前。
凌瀾。
男人伸手,將窗門關上,便將她抱了下來。
好一會兒蔚景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男人熟悉的墨竹清香夾雜着女人陌生的脂粉味鑽入鼻尖,蔚景才驚覺過來,猛地一下子將他推開。
“你過來做什麼?”
男人被她推得後退了一步,有些驚訝地看着她。
其實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反應那麼大,連忙別過身子,沉聲道:“夜已深,你出現在我的房裡不合適。錦溪剛剛回來,你應該陪着她。”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片刻,問道:“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蔚景篤定答道,卻還是沒有回頭看他。
男人垂眸彎了彎脣,“我知道了。”
接着,蔚景就聽到男人腳步離開的聲音,她心口一痛,猛地轉過身,男人也正好回頭。
四目就這樣相撞。
沉默了好一會兒,男人輕笑着開口:“我以爲你懂我的。”
蔚景一怔,男人又再次轉過身。
“我當然懂,我只是不懂我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着他的背影,蔚景忽然恍惚出聲。
男人腳步頓住。
蔚景默然轉身。
她不懂她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小氣,如此矯情,如此不可理喻?
不就是身上有那個女人的氣味嗎?
這又說明不了什麼,她作何這般生氣,這般難過?
“蔚景,”背上驟然一暖,溫熱的氣息逼近,男人自身後將她抱住,“我知道你在意什麼。”
蔚景眼簾顫了顫,緩緩垂眸,看向環在她腰間的大手,沒有吭聲。
男人又將她的身子扳過去,面對着自己,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起先蔚景還能受得住,可男人一直盯着她不說話,她就忍不住了。
“做什麼這樣看着我?”蔚景不悅道。
“蔚景,相信我,我有分寸。”
男人聲音微啞,透着堅定。
蔚景定定望進他的眼,好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指戳向他的胸口:“你的身上都是她的味道,我討厭!”
凌瀾一懵一震又瞬間一喜,恍然大悟道:“哦哦哦。”
睨着他甚是愉悅的模樣,蔚景更是來氣了,“你哦什麼哦?是不是春風得意啊?”
“哈哈”凌瀾笑得更歡了。
幾時見過她這個樣子?
記憶中,她都是喜歡將所有的心事深藏,然後就算有意見,有委屈,也都是放在心裡面,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着,然後就在那裡一個人瞎猜瞎想,問上臉的話,也問不出幾句真話,總是口是心非。
幾時像現在這樣明確表示自己的在意和討厭?
凌瀾黑眸晶亮,三下兩下將身上的袍子脫下來,開門不知交給外面的誰,又返身折了進來,將她擁住,輕笑道:“你也知道,這世上不是每個女子都跟你一樣,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人家脂粉抹濃了一點,我一抱,難免就沾染在了身上。你放心,我們絕對什麼都沒有。真的,這樣也沒有,”
一邊說,男人一邊在她胸口捏了一把,惹得蔚景驚顫低呼,轉過身剛想罵他,他又趁勢在她的脣上狠親了一口,然後道:“這樣也沒有。”
“你——”蔚景臉上一燙,下一瞬,卻又被男人猛地推着後退幾步壓抵在牆上。
背脊撞上冷硬的牆面,男人滾燙的胸膛壓下,蔚景忽然想起下午兩人在梳妝檯上情景,一張小臉頓時紅了一個通透。
而男人還偏生不讓她好過,低頭,溫熱的脣瓣貼在她的耳珠上面,輕聲吐息,“這樣的也沒有,當然,下午我們那樣的更是沒有。”
蔚景身子一陣薄顫,一起顫抖的還有一顆紛亂的心。
“沒有就沒有,又說又動手的,言行如此輕佻,讓人家怎麼信你?”蔚景撇嘴,語氣不善,心裡卻是歡喜的。
“那要不我們一起去跟當事人對質?三人面對面說清楚?”男人挑眉建議道。
“要對自己對去,你不要臉皮,我還要呢。”見男人越扯越沒正經,蔚景也懶得理會。
“你這樣跑出來,她不會起疑啊?”
鶩顏說得對,現在非常時期,一切都需謹慎。
“她,此時正快活着呢。”男人眉眼彎彎,壞壞笑。
“什麼?”蔚景聽不懂。
快活?
這個詞……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對了,我過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鶩顏應該還在書房,走,我們過去。”
見男人驟然凝重了臉色,又說很重要的事情,蔚景不免一驚,“怎麼了?”
“問題有些棘手,去書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