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着這艘遊輪,我想了想突然瞪大了眼睛,立馬轉身問野狼說:“你給我弄的什麼身份進入這艘渡輪的?”
野狼那張可怖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拍拍我的背,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怎麼說你也是社會大哥,不會讓你太沒面子的。”
就奇怪的看着野狼臉上的笑容,我心中反而越來越沒底起來,同時,好奇心也越來越重。
野狼給我安排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呢……
大約過了一小時,天空已經完全被黑夜取代了,依稀可見洶涌的浪花拍打着岸邊,蕩起一陣陣水花。晚上的港口還是很冷的,一陣陣海風呼嘯着,猶如刮骨刀,將我的衣衫吹的嘩啦啦作響,緊緊的貼着身體。
而不遠處那輛不大不小的渡輪卻變的光亮起來,五顏六色的光暈開始浮蕩於渡輪周邊,色彩斑斕,在黑暗的渡口上顯得極爲耀眼。
緊接着,開始陸陸續續有人登船,從着裝上看,這些登船的,都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要麼就是打扮妖嬈的富家千金,非富即貴。
畢竟,乘坐渡輪,也是一種旅遊方式,相比於火車,更加高檔,相比于飛機,更加享受。
他們享受的,不僅僅是渡輪上的美食和美酒,他們注重的,是這趟旅行的舒適感覺。
看大海潮起潮落,享受白晝的舒適海風,運氣好的還能看見成羣結隊的海豚躍出海面,彼此追逐着。
這時,野狼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如果除卻他左眼的那道可怖的刀疤,野狼有一張輪廓分明的刀削臉,眼神深邃,鼻樑高挺,是個老浪子。
可惜,那一刀毀了他,不僅僅是視線。他笑着從懷裡摸出一個袋子遞給我:“這是衣物,還有一些錢。”
接過袋子,我鄭重地點點頭,然後緊握着,野狼笑着說:“我們,上船吧。”
偷偷的打開了袋子,我立馬吃驚的愣住了,袋子裡的,哪裡是什麼衣服和錢,全都是一些軍火手槍,甚至還有一根長長
的火箭筒,只是一米長的筒子被摺疊起來了。
“我們是跑路,不是旅遊,要錢有啥用,你能相信的,只有手裡的傢伙。”野狼淡淡的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種笑容,是冷的。
點點頭,我就繼續走了。走着走着,我又頭皮發麻了,嗎的,包袱裡全是軍火,這可是要通過安檢的啊。但是野狼只是示意我往前走就對了,我就往前走了。
而到我的時候,那個安檢的人看了我的袋子一眼,說:“袋子裡裝的什麼東西?”
我心裡一沉,準備用武力時,野狼突然走了出來,看了那個安檢一眼,那個安檢頓時不敢多問了,象徵性的問了幾個問題,就放我們進去了。
走在通道里,我吃驚的問野狼:“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這個世界,什麼債最難還?”野狼淡淡的問。
他這麼一問,我就全明白了,野狼是蛇頭,而什麼又是蛇頭?專門幫人跑路的!
而這世界上最難還的債是什麼?人情債!野狼幫了這麼多聲名赫赫的黑幫大佬跑路,這些大佬肯定會記得他,試想他背後站着無數的大佬,這是一股多麼龐大的力量?
“這個港口的擁有者,是我的一個朋友,所以他們都認識我,我要保的人,就是藏着毒品上去,他們也不敢攔。”野狼說。
看着他,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無話可說?還能說什麼?幫數不盡的大佬跑過路,這就讓人敬畏了。
但是一進去後,我就驚呆了。
這艘渡輪表面看起來不是那麼的豪華,但是一走進一看,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麼離譜。
豪華,太豪華了!
地面用上好的玉石鋪造着,還有一條大紅色的紅桃鋪着,踩在上面柔軟無比,四周的牆壁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油畫,很快的,我看見了一副價值連城的名畫。
四大使徒。
這是消失了近乎半個世紀的名畫,眼前的這幅雖然是贗品,但是也是高仿了,無論是色澤
,還是曲線,都是上上之作,而在黑市裡的價格,也炒到了天價。
四周的架臺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許多西方的美食都琳琅滿目的呈現着。一名名身穿着貴服,舉止優雅的名媛淑女,成功的商界人士紛紛擦身而過,一派上流社會的景象。
但我的目光顯然沒放在這些名媛淑女上面,而是眼睛發亮的盯住了這些食物,這些充滿異域風情的食物我見也沒見過,嗎的,我什麼我不管了,一手一個火雞腿,一手一瓶紅酒,吃了起來。
看着我一副餓死鬼投胎似的樣子野狼臉色也變了,我喝的正樂呵呢,突然被野狼拉到了一個船艙裡。
“你能不能別那麼丟臉?你特麼的可是在偷渡,這裡已經是大海了,你要是被發現了,能逃到哪裡去?”野狼有些無語的說。
聽了野狼的話,我臉色也變了,嗎的,他的話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好吧,啃完這隻火雞我就不餓死鬼投胎了。
淡淡的笑着,野狼身上帶着一種冷咧的氣息,隨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瓶酒給我:“抱歉了,外面你就別出去了,就在這裡呆着吧,這裡有酒,雖然不是好酒。但是湊合着喝吧,我喜歡這種烈酒,痛快。”
我有些詫異,看着眼前的野狼,我接過了那瓶烈酒,也不拿酒杯,直接悶頭灌,咕咚咕咚喝了三大口,然後擦了擦嘴邊的酒液,我還給了野狼。
看着我野狼的眼神變了,他也悶灌了三口,臉不紅心不跳的,然後再次咧嘴一笑:“小子,我很中意你啊。”
酒這種東西是神奇,可以讓兩個原本交情不深的人一下子變的情同手足,我想,野狼他也喜歡豪爽愛喝酒的人吧。
之後,野狼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站了起來,對我說:“小子,你能上這艘船是我安排的,所以,你也有你在船上的身份。”
“什麼?”
古怪的看着我,野狼緩緩吐出兩個字。而聽到這兩個字,我不禁差點把嘴巴里的酒水吐出來。
“水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