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斯辰徹底被穆一念打敗了,從十幾歲就跟着老督軍南征北戰多年的他,都沒這一刻這麼無奈過,狠狠捏了捏穆一念的心口處,“小野馬,犟驢,打算出去上哪兒野去?嗯?”
穆一念“呀~”的一聲,躲開東方斯辰的手,雙手抱前,瞪着他,狡黠道,“那你就不用管了,我是醫生,除了救死扶傷不會做別的了,你先答應我了再說。嗯?”
東方斯辰在穆一念的脣瓣上落了個吻,“好了,等明天的督軍府晚宴結束後,咱們在從長計議,如何?”
穆一念直接摟住某人的脖子,眼巴巴看着男人的眼睛,“不要啊!少帥就現在答應人家嘛!嗯?”語落間,穆一念在東方斯辰的下巴上獻了個吻!
東方斯辰又氣又恨瞪着穆一念,良久,這才道,“好吧!本帥答應你,但是……”
“啊?不要但是了吧?”穆一念伸手去捂男人的嘴。
被東方斯辰精準的咬住她的手指頭,狠狠地咬進了嘴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別勾引本帥,否則,你明天絕對要睡到大晌午才醒來,嗯?”
最終,東方斯辰還是向夫人妥了協,“具體做什麼,比如去醫院上班還是自己開醫館或者開什麼醫學學校,具體我們回頭再議,無論做什麼,前提是不能太累。”
穆一念癟嘴,“你就是擔心人家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工作上了,不給你生娃。”
東方斯辰一本正經道,“知道還非得和本帥較真,嗯?現在對我東方斯辰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生娃。”
穆一念仰頭哭訴,“我就知道你是拿我當生娃工具的~”
“嘩啦~”一聲,木桶裡的水溢出外面好多,穆一念渾身一輕,被東方斯辰抱出了浴桶,“女人不生娃,難道讓男人生嗎?嗯!”
這督軍府的‘薔薇苑’幾乎是多年沒人住過了,東方斯辰偶爾過來,也是看看就離開,就將才的那位趙老婆子和兩個下人住在‘薔薇苑’的東西廂房,平時就拔草、打掃打掃的,所以,主廂房裡根本就不像少帥府那麼洋氣,有那麼多進口的洋玩意兒,比如吹風機之類的。
所以呢,少帥只能拿着上等的毛巾和錦布給夫人一點一點擦乾頭髮了。
這房間是東方斯辰的房間和浴室連在一起的,聽說東方斯辰娶了穆家大小姐後,這房間就已經被趙婆子和幾個下人給拾掇了一遍,佈置的也是嶄新嶄新的,除了牀鋪沒有鋪,今兒個接到老太太的話才鋪好的喜牀。
若大個房間兩根臂粗的紅燭栩栩燃燒,寒風透進紙糊的窗縫使得紅色帳紗輕輕搖曳。
噼裡啪啦燃着的火爐子裡,上等的木炭發出‘吱吱吱’的聲響,空氣中有淡淡的薰衣草味使屋內溫暖如春。
東方斯辰給穆一念一下一下擦着頭髮,她感覺的道,男人有心思在想,所以手裡的動作總是讓她不舒服。
“我自己來吧!”穆一念看着面前的銅鏡道。
東方斯辰將毛巾和錦布都遞給了穆一念,低頭在她溼漉漉的發頂落了個吻,“自己擦乾了在睡,我去隔壁書房和劉副官商量點事兒。”
穆一念拿過毛巾和錦布,“好,那你早點回來休息哦!”
東方斯辰的眼眸忽然間就泛起了星光,低頭在穆一念的臉頰落了個吻,“終於知道心疼你爺們了,嗯?”
穆一念的頭往後背了背,“哪裡有了,這深宅大院的,我一個人住着害怕,你看看那窗戶都是紙糊的~”
東方斯辰瞬間就變了臉,狠狠瞪了眼穆一念,轉身就走。
“又怎麼了嗎?”穆一念拿着毛巾一下一下的擦着頭髮嘟囔着。
東方斯辰轉身靠着那門板,看着銅鏡前的女人,“你說幾句騙本帥的好聽話會變醜嗎?”
“噗~呵呵~”
某女捂着嘴巴笑了,起身,從衣架上拿下大衣走到某少帥跟前,“大衣穿上再出去。”
東方斯辰就那麼站着不動,穆一念跟伺候大爺似的給人穿好大衣,拽了拽衣襟,“好看。”
東方斯辰真的是拿這女人沒了折,低頭狠狠吻了一口,“趕緊擦乾頭髮躺牀上等着爲夫來疼你!”
“討厭你!”穆一念直接推着東方斯辰,替他拉開門,“趕緊出去出去,去和你的副官談話~”
穆一念站在火爐跟前用木梳一下一下梳着頭髮,烤着火,待那一頭烏黑的秀髮乾的差不多了,這才鑽進大紅色的綢緞被子下躺着,打量着這屋子的擺設。
所有的傢俱和陳設都是舊式的,但也有個別新添置的東西看着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上等貨,不過和這舊式的房間佈置混搭在一起,看着倒也不怪!
既然這院子是東方斯辰母上大人曾經住過的,那麼東方斯辰肯定對這裡有着特殊的感情吧?
不過兩人成婚這麼久了,穆一念也從來沒聽到東方斯辰提及過他的母親,她也不好隨便問起,不過從這院子的名字‘薔薇苑’三個字來看,辰帥的母上大人一定和薔薇有什麼淵源吧!
穆一念根本就睡不着,這院子太過安靜了,遠處不時的有煙花爆竹的聲響傳來,‘噼裡啪啦’的,應該是督軍府放的吧!
可是,她就那麼睜着眼睛看着屋頂,按理累的虛脫了,可怎麼也睡不着,難道是習慣了被他擁在懷裡入睡的感覺了麼?
不不不,穆一念抖動了幾下睫毛,搖頭,“不可能~”不能對這樣的男人動心的!
可是,都這麼晚了,東方斯辰和劉副官在談什麼呢?
隨着外面一陣腳步聲,接着便是低低的敲門聲,驚得這寂靜的夜不在死寂!
穆一念翻身下牀,“來了。”麻溜的披上衣裳,拉開門。
“夫人,少帥喝醉了。”劉副官和一個士兵駕着東方斯辰進屋,將他直接放在了牀榻上。
穆一念吩咐劉副官去找這院子的趙媽給東方斯辰熬了醒酒湯,而她端了一盆水,將東方斯辰身上的衣服全部拔掉,一點一點擦着他臉上和身上的酒漬。
穆一念蹙眉,問身邊的劉副官,“他這喝了多少酒?怎麼就醉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