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張筱舞分別之後的陳耀天同樣心裡也不好受,連帶得林妃櫻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對於陳耀天和張筱舞之間會變成這樣,林妃櫻是最內疚的一個。但是站在她的立場,她卻無法去說什麼,更無法做什麼。兩人在車裡一直都是默然無語,直到酒店。
停下車之後,陳耀天才恍然從思緒中驚醒,歉疚的看了林妃櫻一眼。他是在乎張筱舞的,可是同樣在意林妃櫻,由於自己的問題,而再傷害了林妃櫻就太不應該了。
“對不起……”陳耀天看着林妃櫻絕美的側臉,不由得吐出道歉的話來。
林妃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來,抓着方向盤的一雙素手卻是猛然攥緊。她心中不禁在想,道歉?爲什麼道歉?難道……他這一路已經做出了最後的選擇?他要選擇張筱舞?他要拋棄我嗎?她的眼前不知不覺模糊了,但是她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故做無所謂的看向窗外,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道:“爲什麼說對不起?”
“……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陳耀天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不要走。”
林妃櫻攥緊方向盤的素手緩緩舒展開來,眼中嗪着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墜落下來,大顆大顆的落在胸口打溼了衣服。
“櫻櫻——”陳耀天嚇了一跳,他可是太欠缺哄女孩子的經驗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林妃櫻纔好,慌手忙腳的伸手去替林妃櫻擦拭眼角淚水,林妃櫻卻是一頭扎入了他懷裡,壓抑的嗚咽着。薄薄的指甲抓緊了他的袖子,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
陳耀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只有把林妃櫻緊緊的摟在懷裡,久久無語。
林妃櫻終究是個理智佔據上風的女人,很快就平穩住情緒,從陳耀天的懷裡輕輕掙脫出來,香腮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宛如雨後芭蕉上的露珠般有着夢幻的美。
“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走呢。”林妃櫻含淚微笑着說,她是真的不會走了。離開,就和自殺一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嘗試了一次,要是成功了,也就成功了。要是失敗了,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再鼓起勇氣來第二次的。
自殺,是要終結自己的生命,告別自己的人生。
離開,是要終結自己的過去,告別自己的回憶。
二者比起來,其實自殺顯然要好受的多了,畢竟自殺就是那麼一瞬間的痛苦,之後,再痛苦也感覺不到了,是徹底的解脫。但是離開可不一樣,離開了之後,還有着幾十年的痛苦,而且是一個人獨自品味的痛苦。
“這是承諾嗎?”陳耀天注視着林妃櫻的眼睛,他很怕失去林妃櫻。在來酒店之前,他們回家裡去換了一次衣服,因爲陳耀天的衣服後背破了個大口子,而林妃櫻的衣服也是十分褶皺了。
回到家裡,陳耀天就看到林妃櫻打好的行李箱就放在門裡內側的,才知道林妃櫻原本是要離家出走的。
現在陳耀天就是跟林妃櫻要一個承諾,他很怕失去林妃櫻。不管是張筱舞還是林妃櫻,失去任何一個都像是把他的心挖走一塊似的痛楚。
林妃櫻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陳耀天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在林妃櫻脣上輕輕一啄,不等林妃櫻反應過來,陳耀天便已經跳出車去跑了。
“小騙子……”林妃櫻半晌才反映過來,輕輕觸摸着自己的脣瓣,她的心湖蕩滿漣漪。
陳耀天本就是個叛逆的人,同時又是個率姓的人。他一直在思索着自己該怎麼辦,但是思來想去,誰都不忍割捨。那就乾脆都不割捨,反正他也聽說國外有的地方是允許一夫多妻的,甚至還有地方允許一妻多夫制呢。只不過作爲華夏男人的話,接受一夫多妻制還是容易,畢竟幾千年都是這樣的,讓他接受一妻多夫制那是不可能了。
大不了就都娶了!陳耀天果斷的做好了決定,做和尚的時候,他就是個癲僧。現在還俗了,就變成了瘋人。
做好了決定陳耀天的心裡也就輕鬆了許多,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在希望的樓道上,一進自己辦公室,剛跟大家打了招呼,客戶經理楊梓就先提醒道:“陳經理,陳總請你來了之後到他的辦公室去。”
陳耀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白潔沒在,也沒多想。作爲銷售部的,不在辦公室坐冷板凳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他就直接轉身去陳耀慶的辦公室,背後的傷確實只是皮外傷,對於他來說完全影響不到曰常行動的。當然短期內也不能再跟人動武,不然傷口撕裂那是必須的了。
他並沒有把跟林妃櫻被綁架的事情告訴家人,反正人已經平安無恙的回來了,柳毅他們也都被張筱舞帶走了,算是絕了後患,也就沒必要讓家人再擔心。
敲開了門,陳耀天進去一看,房間裡竟然不止是陳耀慶一個,連陳冠中和陳冠英居然也都在的。陳冠中和陳冠英這對兄弟可是陳氏財團的正副總裁,這兩人都到齊了,莫非是有什麼大事?
看到陳耀天進來,陳耀慶的臉色擠出如同往常一樣的笑容來,甚至親熱的迎到門口去攬着陳耀天的肩頭笑道:“小天你可來了,我們可是等了你一個上午呢!”
“爸,二叔,有什麼要緊事嗎?”陳耀天和陳冠中兄弟打着招呼,心裡揣測着他們的來意。
“小天啊,最近乾的不錯!”陳冠中面帶喜色的過來拍打着兒子的肩頭,兒子爭氣,可以說是陳冠中最開心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乾的不錯,咱們陳氏財團有這麼好的平臺,把握好了,小天是大有可爲啊!”陳冠英笑眯眯的在旁邊跟了一句,聽起來是在誇獎陳耀天,可是這話裡有話啊。
陳耀天父子兩人都是不快的看他一眼,這話什麼意思,說陳耀天能做出來成績是因爲藉助陳氏財團的好平臺麼?把功勞歸到了陳氏財團的實力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