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辣現在心裡很忐忑,因爲她將要去見一個大人物,一個讓他仰着頭都夠不着的大人物。
小米辣是個小太妹,好不容易傍上個在百貨公司當保安隊長的男朋友,覺得特滿足。可是沒想到好曰子沒過幾天,那個男朋友張一山竟然進去了。
這一進去,就沒再出來。小米辣一個出來混的太妹,以前因爲吸粉、賣春在局子裡有案底的,大門都不敢進去。輾轉從別人那兒得到的消息,原來是張一山他們惹了百貨公司的女老總和一個大學生,據說是涉嫌**未遂。
小米辣跟張一山的結合,可以說是特別單純的關係,一個爲財一個爲色,目的姓極強,絕對不摻雜其他的雜質。
張一山一進去了,小米辣可就斷了糧了。這幾天連煙都抽不起了,小米辣只好陪張一山的一個**兄弟叫箭豬康旺的睡了兩晚上,纔算是救濟了下自己的生活。
由此對林妃櫻和陳耀天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恨歸恨,她還是很理智的。可不敢找林總的麻煩,卻把主意打到了陳耀天的身上。
箭豬康旺還算是夠義氣,跟小米辣說介紹她個大人物認識,如果能傍上,就算她運氣了。小米辣決定抓住這個機會,然後報復一下那個害得她重艹舊業的大學生。
濃妝豔抹一番,穿上暴露的超短裙,小米辣跟着箭豬康旺去了某醫院,走在樓道里,就看到一個病房與衆不同。
那病房門口或站或坐或蹲的一溜兒古惑仔,一個看着比一個**,要過來過去的醫生護士和病人都不敢從他們中間穿行,寧可多上一層樓去繞。
嘖嘖,真有氣勢!
小米辣心裡崇拜着,對這個即將見面的大人物更是期待萬分。
“一會兒進去,我讓你叫什麼你就叫什麼,該你說話你就說,不該你說話你就閉嘴。要不然……哼,全燕海沒幾個人敢在他面前放肆的!”箭豬康旺說得十分認真,小米辣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點了點頭。
箭豬康旺在海陽路一帶名號很響亮,張一山以前就是給箭豬康旺叫大哥的。小米辣對箭豬康旺一直很仰慕,對箭豬康旺都崇拜的對象,小米辣只有五體投地仰視之。
病房門口站着個兩個混混,就跟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的把門。看到箭豬康旺來了也沒有假以顏色,箭豬康旺陪着笑,給他兩人敬了煙,又把剩下一包煙給周圍的弟兄們都分了,這才領着小米辣推門進去。
病房裡只有一個人躺在病牀上,似乎外邊那麼多人都是爲了保護這個人而存在。小米辣頓時感覺空氣都很沉重,壓得她不得不彎着腰低着頭,跟在箭豬康旺的身後她覺得自己特渺小卑微。
“大剛哥,”箭豬康旺陪着笑道:“身體恢復怎麼樣?”
躺在病牀上的大剛正拿着報紙看,胸口骨裂,一直隱隱作痛。見箭豬康旺進來,點了點頭。他知道箭豬康旺是幹嘛來的,最近大剛氣不順,想找個妞泄泄火。箭豬很適時的推薦了個叫小米辣的小妞,據說身材火爆,還是個未成年。
一眼看到小米辣,大剛滿意的笑了,果然身材很火爆,雖然妝化得很濃,但看得出來確實年紀不大。
“還好。”大剛點了點頭。
“叫大剛哥!”箭豬回頭瞪了小米辣一眼,小米辣連忙故作矜持的叫大剛哥。
“嗯,以後有什麼事,找我。”大剛傲氣的說,他終究還是**上的天王。其實他覺得自己挺夠意思,凡是上過的妞,有事找他他都沒含糊過。畢竟這些妞都是免費上,隨叫隨到,想怎麼玩怎麼玩,有事拉一把也是應該的。
“是,大剛哥——”小米辣一聽大剛說得這麼牛掰,馬上衝動的就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是有個事兒想請大剛哥幫忙呢。”
箭豬不禁搖了搖頭,傻叉哪有上來就提條件的。大剛也皺了皺眉頭,但看在這小妞身材不錯的份上,問道:“什麼事?”
“有個人把我給害慘了……”小米辣一頓哭訴,然後說想請大剛去教訓下那個人。
“誰啊?”大剛不以爲然的放下報紙,伸手去拿牀頭櫃上的煙,箭豬趕緊湊過去把煙給大剛放在嘴裡,然後給大剛點火。
“燕海大學的學生,”小米辣特崇拜大剛的大哥派頭,看看,這才叫大人物呢,她說:“他叫陳耀天。”
“哎喲——”
大剛正眯着眼睛使勁吸呢,一聽這名字嚇得嘴一鬆,剛點着的煙就掉了,剛好着火的一端燙到了他的下巴上,疼得他使勁吸涼氣。
“大剛哥……”小米辣一看趕緊想上前獻殷勤,大剛卻跟發神經似的不顧胸口疼痛,一巴掌把小米辣抽了個跟頭:“滾!給老子滾!”
“大剛哥對不起——”箭豬嚇壞了,還以爲大剛是在生氣菸頭燙了他呢,趕緊道歉,大剛卻隨手抄起牀頭櫃上的茶杯砸了過來,“呯”一下正中小米辣的額頭,砸出了血來。
嚇得箭豬趕緊拽着小米辣屁滾尿流的出了病房,出來之後還聽到裡面大剛在摔東西呢。
“阿賓,大剛哥這是怎麼了啊?”箭豬哭喪着臉,拉着頭破血流還不明所以的小米辣出來了,問門口熟識的一個黃毛。
黃毛阿賓很**的嘴裡斜叼着個菸頭,隨着他說話菸頭一翹一翹的:“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去,大哥最近心情不好,你們跟大哥面前說啥了?”
“啊,就是這丫頭說想請大哥幫忙打一個人,大哥就毛了。”箭豬狠狠瞪了一眼小米辣。
“打誰啊?”黃毛阿賓漫不經心的問。
“就是個大學生而已,叫陳耀天。”小米辣捂着額頭帶着哭腔的說,她覺得自己很委屈。
“噗——”
“敢他媽在大哥面前提這個名字!”黃毛阿賓嘴裡的菸頭直接噴到了小米辣腦袋上,瞪圓了眼珠子翹起大拇指:“你丫牛逼!”
周圍那些本來看着各幹各的混混們都是默契的擡起頭來,衝着小米辣翹起大拇指:“你丫牛逼!”
陳耀天下了課,一路出來,柳思源跟在後邊:“天少,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你太客氣了。”陳耀天很無語,柳思源一米九的大個兒實在是太有壓迫感,連帶着蘇暖暖都不敢和陳耀天一路走。
謝智強跟在柳思源的後邊,覺得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他知道陳耀天的背景,可是也不至於讓柳思源自甘墮落的做跟班啊!
“別跟着我了,你看把人都嚇跑了。”陳耀天指了指前邊蘇暖暖,很鬱悶的對柳思源說。柳思源嘿嘿乾笑兩聲,果然放慢腳步不跟着了。
陳耀天快走幾步追上蘇暖暖,問道:“今天還去幫你媽媽嗎?”
“要,要啊。”蘇暖暖一看到陳耀天,小臉就先紅了。
“其實我覺得如果你想幫你媽媽減輕壓力,完全可以做別的嘛。比如家教、促銷員什麼的,肯定比你去撿瓶子賺得多啊。”陳耀天有點不解,出於好意的提着建議。
“你,你不知道。”蘇暖暖紅着小臉小聲說道:“如,如果我去做別的,媽媽還是會出去收廢品的……”
“哦……”陳耀天聽了,有些似懂非懂。對於剛剛接觸親情的他來說,蘇暖暖說的還是太有內涵了。
兩人邊聊邊走出了學校大門,這個時候,迎面幾十個小青年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墨空文。
跟謝智強、任興旺他們不同,同爲紈絝子弟,墨空文的爺爺那是前任的市委書記現任的市人大主任。市委書記那就是燕海的土皇帝,以前墨空文在燕海可是從來沒人敢招惹他的,即便現在,也沒人不給他面子。所以謝智強、任興旺他們知道了陳耀天的背景會忌憚,墨空文可不怕。
尤其是“奪妻之恨”讓墨空文恨得牙癢癢,今天就專門糾集了二十多個小流氓來堵着陳耀天,一定要陳耀天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