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給了柴筱可肯定的答案，也安了柴筱可的心，不再患得患失。
灕水不確定自己做得對不對，只是他已經負了白菡和白綺羅，不想再負了柴筱可。
他看着長大的小徒弟，他應該給她幸福。
另一間屋子。
穆果果躺在牀上，目光盯着一處發呆，滿腦子都是白菡和灕水，她心裡告訴自己，過去的事，不用理會，卻莫名的，想知道白菡和灕水之間的過往。
穆果果鬱悶，她是妖界公主，應該活得驕傲，活得灑脫，而不是糾結於過去。
不想，什麼都不想，睡覺，一隻小羊，兩隻小羊，三隻……
穆果果數了上千只羊，卻始終難以入睡，煩躁的坐起，跳下了牀，直接出了屋。
穆果果去了院子裡，這兒瞧瞧，那兒看看。
白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旁，“果果小姐睡不着？”
穆果果扭頭看着白龍，眉毛一挑，“小白龍，你也睡不着？”
白龍溫和的笑笑，彎腰將穆果果抱起，“神是可以不用睡覺的。”
穆果果白眼，“你又不是神？你是龍族，也屬於妖獸，在我們妖界，有很多龍。”
“嗯，但是我已經跟天君契約了，跟天君一樣，是神。”
“嘁！”穆果果撇嘴，“神有什麼好的？一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白龍斜睨着穆果果，“你這話的意思，我家天君，還有你爹，你姑姑，都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他們不一樣！姑父是表裡如一的神，我爹和姑姑也是，其餘的，都是道貌岸然的。”
“灕水呢？也是道貌岸然的神？”白龍笑着反問。
“嗯……”穆果果思索了一下，小臉嚴肅，“我覺得吧，幹爺爺還算一個表裡如一的神，裡裡外外都散發着讓人討厭的氣息。”
“你是不知道，他過去是怎麼欺負我的，他竟然讓本公主去刷碗，還讓我自己洗衣服，最最惡劣的，是讓我餓肚子。”
“我餓得不行了，連花花草草都吃，想到過去，我就覺得灕水不是人，雖然吧，他本來也不是人。”
“那個時候，我佔據着柴筱可的身體，對他還心懷愧疚，現在……”
穆果果滿臉不爽，“我又不欠他的，說不定他還欠了我的，反正就一句話，看他不順眼。”
白龍失笑，“灕水天尊若是聽到你這話，不知道作何感想。”
“管他怎麼想的。”
穆果果噘着小嘴，過去，因爲柴筱可那些記憶，她對灕水，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也會羨慕柴筱可，能得到灕水的溫柔。
可是漸漸的，她已經不那麼想了，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貪念。
“果果小姐，想不想看些有趣的？”白龍溫柔的聲音問道。
“什麼？”
穆果果好奇。
白龍抱着穆果果，往不遠處的花叢走去，隨意打了個響指，就見很多螢火蟲，往花叢匯聚，照亮了這一方天地。
“這個啊，我也可以做到啊。”
穆果果笑眯眯的，小手隨意揮動，就見越來越多的螢火蟲，往這方匯聚，花叢中，花瓣翻飛，花心處，一個個拇指大小的漂亮女子，正在跳舞。
蜜蜂，蝴蝶，全都化作一個個小人兒，撲騰着翅膀，飛來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