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因爲沈玦兒的話，心中溫暖，“謝謝你願意維護我，可終究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菡兒。”
“那白菡有傷害你嗎？”沈玦兒問道。
灕水再次沉默了。
“灕水，白菡被人算計，身體有問題，導致脾氣很糟糕，今天我也見識了，但是我相信，我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因爲遇到糟心的事多，情緒只會更加不可控。”
“能跟我說說，她都做過哪些你受不了的事嗎？”
灕水神色複雜，陷入了過往的回憶，半響，淡淡道，“我們一開始感情真的很好，可自從婧筠公主那件事，菡兒就變了，總是疑神疑鬼的……”
“一開始，她覺得我跟別的女人有不正當關係，將靠近我的女人都趕走，若有不走的，她就會動手。”
“後來，她懷疑我跟男人有不正當關係，將靠近我的男人，包括我長離山的小童，全都趕走，衝我發脾氣。”
“我們每天都在吵架。”
“到後來，我看書，她覺得我忽略她，要跟我吵。”
“我喝茶，她覺得我不體貼她，因爲她只喝水，就跟我吵。”
“我前一天睡覺沒有夢到她，她都會生氣，覺得我不夠愛她，跟我發脾氣。”
“後來我就說，我每天晚上都夢到她，她還是發脾氣，她說我眼神不真誠，我在撒謊，就跟我鬧。”
灕水輕笑出聲，“當時很受不了，現在想起來，竟然覺得好笑。”
“那段時間吧，就感覺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只要我的眼睛一刻沒盯着她看，她就覺得我不愛她。”
“時間久了，我是真的覺得很累，就不太願意哄着她了，多數時候都沉默。”
“我都不說話了，她還是生氣，跟我大吵大鬧。”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疲憊，可是幾個月以後，我覺得自己要瘋了，很痛苦，只想躲着她。”
“我想躲着她，這更加激怒了她，然後就是無休無止的吵。”
“她很霸道，我做任何一件事，都必須聽她的。”
“她問我話，我不僅要認真回答，還要回答到她滿意爲止，可她永遠都不滿意，總能挑刺，所以又要吵架。”
“我是真的受不了，受不了她的霸道，受不了她的無理取鬧，就吼了她，把她氣跑了，然後我們就開始冷戰。”
“她不來找我，我反倒鬆了口氣，感覺可以喘息了。”
“後來，白綺羅就來找我了，我喝了酒，就將心中的苦悶向她傾述。”
“然後跟她成了知己，最後她主動抱我，說喜歡我，我就……我喜歡跟白綺羅在一起，很輕鬆，所以覺得自己愛上了她。”
“後來吧，又發生了一些事，菡兒總是欺負白綺羅，我用灕水鏡都看到了，她打自己的姐姐，我就向着白綺羅了。”
“我說要跟菡兒分開，菡兒來找過我，她放下了身段，祈求我不要分開，我是動搖的，很難過，不想她那樣卑微。”
“可是因爲白綺羅說了幾句話，她又打了白綺羅。”
“我那個時候已經忘記了曾經菡兒的好，根本想不起來，眼中的她，就是那個不可理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