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一幕，沈熙玥面露怪異，心底有些好奇。
灕水也面露怪異，瞧着那些像是瘋了一樣的人羣，“他們這是做什麼？”
沈熙玥搖頭，“不知！”
神殿裡邊也沒什麼寶貝呀？
洛奕凡走了來，目光注視着灕水，眸中隱隱有些激動，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他們已經有三千年沒有見過了。
相比洛奕凡的激動，灕水倒是顯得比較淡然，他的灕水鏡，除了能夠恢復前世的記憶，還能夠窺探外界的景象，當然，並不是所有。
三千年來，他常常用他的鏡子，瞧着外界的變化，也知道洛奕凡的處境。
其實他最想看的，是羲玦，只可惜，她似乎不在這個世界，他找不到她，直到魔淵轉世不久以後……
灕水衝着洛奕凡笑笑，“洛少君，好久不見！”
洛奕凡按捺住自己的激動，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好久不見！”
灕水上前，抱了洛奕凡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又鬆開，調侃了一句，“總算是不呆了！”
也不知道這話說的是什麼。
“過得好嗎？”洛奕凡問道。
灕水嘴角掛着溫潤的笑，目光看着遠處，“其實我過得比你們每一個人都好！”
蔣玥要打理冥界，要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要收拾那些上神弄出的爛攤子。
洛奕凡被逼着找羲玦，被逼着一次次輪迴，被逼着做很多不願意做的事。
那些上神忙着拯救天下，自欺欺人，不斷地說服自己是對的，但是午夜夢迴，又遭受着良心的譴責，時刻擔心着上天的懲罰。
而羲玦，承受了三千年的孤獨和痛苦。
說起來，他比他們都好。
他的心中沒有罪孽，沒有負累，足以坦然，他能用灕水鏡看盡世間百態，不至於那麼孤單。
他雖然已經死了，但又以另外一種方式活着，所以他很好。
灕水瞥見了不遠處玩耍的幾個孩子，目光瞧着睿兒，嘴角的笑意加深，眼神也越發溫柔，“那就是玦的孩子吧？”
“是！”
洛奕凡眼底哀傷一閃而過，曾經她那般祈求着他，只爲保住孩子，他卻幫不了她。
“孩子長得跟玦很像，很可愛。”灕水笑着道。
洛奕凡有些無語，睿兒明明長得像穆璟淵，幾乎一模一樣。
“睿兒，過來！”沈熙玥衝着睿兒招了招手，說道。
睿兒聽見沈熙玥的聲音，朝這邊望了一眼，然後跑了來，脆生生的喚道，“玥姨！”
沈熙玥笑笑，“有個叔叔，你沒有跟他打招呼。”
睿兒黑溜的大眼看向灕水，“叔叔好！”
灕水笑着，彎腰將睿兒抱起，溫潤的眸子瞧着睿兒，“以後不要叫叔叔，叫爹！”
睿兒懵了。
洛奕凡嘴角狂抽，這話若是讓穆璟淵聽到，會跳腳的。
沈熙玥很是無語。
灕水又笑着補充了一句，“是乾爹！”
死了三千年，沒有後人，很悽慘的……
一句乾爹，小睿兒不懵了，不過乾爹也不能隨便亂叫，扭頭看向沈熙玥，“玥姨，這是乾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