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還沒來得及轉身走向大廳，蘭博基尼就停在他身旁。
顧之想逃，卻已經來不及。
他只好拎着裝着小白鼠的籠子站在晨光中。
盛譽開門下車，詫異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籠子上。
“早上好，總裁。”顧之身影頎長地站在原地，他在思考着如果他問起自己該如何回答。
盛譽凝神看他，“你什麼時候成獸醫了？”
“當然不是。”
“閒得慌呢？再加上這些，養了近千隻小白鼠了吧？”盛譽關上車門，他朝大廳裡邁開步伐，略帶調侃地說，“你有小白鼠情結啊？夏霏屬鼠的？”
顧之跟在他身後，他沉默着沒有說話。
轉念一想，一個念頭在盛譽腦海裡閃過，他轉眸看到顧之神色不太好，而且他有黑眼圈，他心神微凜，“你最近在熬夜？”
“……”顧之擰眉不答。
電梯門口，盛譽止步轉眸，十分認真地詢問，“你在研究什麼？那些白白胖胖的小白鼠是不是被你給整死了？”
“……”顧之知道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點頭承認。
“全死了？？”
顧之的表情似乎給出了答案。
盛譽突然笑了起來，“你也有失手的時候？幾百只都給整死了？你這是跟什麼較上勁了呢？”電梯前，他伸手輸入指紋密碼。
顧之和他一同走進去，他依然沒有回答。因爲他不善於說謊，所以乾脆保持沉默算了。
盛譽也不多問，他只是以朋友的口吻給他鼓勵，“愛拼才能贏，越是棘手的問題往往越具有挑戰力，有時候不要整天呆在研究室裡，出去走走說不定腦袋裡靈光一閃，一切就都煙消雲散了，我有時候就是這樣，遇着瓶頸的時候就會出去兜兜風。”
“我知道了。”顧之脣角輕扯。
盛譽怎麼也不會想到顧之的研究跟自己的老婆有關。
他根本不會想到好端端的悠悠竟然會中毒。
顧之走進醫務室的時候，夏霏就站在中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而且她面容淡淡的，眸光有點涼，似乎不高興。
“怎麼起這麼早？”顧之微微錯愕了一下。
知道現在只有六點多。而她平時最喜歡睡懶覺，不到七點五十是不會起牀的。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夏霏揚揚下巴，她看向他手裡裝滿小白鼠的籠子，“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之一聲不吭將小白鼠安置好，淡淡地回，“什麼什麼事？”
“你不分晝夜爲了這次研究，難道不是關乎人的性命嗎？”夏霏很敏感，她走到他身邊，盯着他安置小白鼠的動作，“這些天你心情一直不好，到底是遇着什麼難題了？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你不至於這麼焦慮。”
顧之不答，他打開籠子門，將小白鼠取出來。
“你都瘦了你知道嗎？”
“你都有黑眼圈了你知道嗎？”
站在他的身邊，夏霏一個勁地瞅他，“你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霏霏，別瞎猜……”
“我沒有瞎猜！”夏霏打斷，較勁般掰過他身子，“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對上她不問清楚不罷休的目光，顧之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