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霏緩緩鬆開了環住盛譽後背的手,盯着手掌上粘粘糊糊的鮮紅血跡,她瞪着眼眸整個身子都顫抖了,“……”
警笛聲傳來——
警車迅速將這裡包圍,男人們見勢不妙,轉身便逃!
夏霏緊握着盛譽手臂,盛譽深邃銳利的眸光盯着男人們逃竄的方向,就像暗夜裡最危險的神!
“盛譽……”夏霏的聲音裡有陌生的顫慄,“你受傷了……”她的嘴脣哆嗦着,她擡眸看他,那眸子裡漸漸失了焦距,“怎麼辦啊?你受傷了……”她失了主張。
無數閃光燈匯聚,不少聞訊而來的法國記者拿着相機咔嚓拍着照。
攝影機也被扛了過來。
盛譽的臂彎裡,夏霏一點點抽回思緒,她都快要急哭了。
“快!帶他去醫院!”她用法語朝着趕來的皇室特警嘶喊。
盛譽盯着男人們逃竄的方向,那眼底閃過一絲駭然的冷意。
有兩輛警車朝着男人們逃竄的方向追去,車頂移開,持槍特警站起來,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盛先生請!”威羅親王下了車,急忙挽過他手臂。
夏霏扶着盛譽上了一輛皇室貴賓車。
車後座裡,盛譽薄脣緊抿,他的手臂和背部鮮血直涌。
夏霏坐在他的身邊,呆呆地瞅着他,這個男人即使受了傷,也依然威嚴凜冽,他盯着前方夜色,蹙着眉無聲無息,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此時的盛譽在想,被媒體拍到了,新聞會不會很快傳到江城?
“剛纔有媒體在拍。”盛譽用法語對坐在身邊的威羅親王說,他的語氣是藏着擔心的。
“是的。”威羅親王心情沉重,“抱歉,在我們的地盤讓您遭遇到這種事情,這會兒新聞應該全世界蔓延了。”
車子朝着皇家別苑疾馳着!
五分鐘後。
盛譽回到總統套間裡,皇室御醫爲他包紮傷口,全程盛譽都是薄脣緊抿的,他沒有喊一聲疼,也沒有斂一下眉,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但是此時此刻他板着臉極爲不悅。
御醫出來後,盛譽已經穿好了衣服。
夏霏走進去,看到他眼底閃過的駭然冷意,她以爲他在生自己的氣,“對不起,如果我不拉你出來你就不會受傷了。”
盛譽擡眸,聲音如眸光一樣冷冽,“你不拉我出來你今晚就死了。”
夏霏明顯愣了一下,只覺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
“他們明顯是衝着你來的。”他一雙眸子裡充滿了冷氣,盛譽起身踱向落地窗,“你在巴黎得罪了什麼人?個個都是練家子,又帶着匕首,明顯是要至你於死地。”
夏霏聽得不寒而慄,她絞盡腦汁地想着,“哪裡有得罪人啊?巴黎我只來過一次,我就是來找顧之,停留了一個禮拜沒有找着他我就離開了,我都沒有與人接觸,而且上次來巴黎是兩年前的事。”
“他們來自一個黑社會組織。”盛譽在窗前負手而立,他說,“他們做案不會隱藏身份,他們的脖子上都會紋着特殊的標誌,他們執行任務只會成功不會失敗,今晚應該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