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棋子正好堵住了盛譽的路，只一走神的功夫，這一盤盛譽輸了。
優雅地交疊着雙腿，盛譽靠入椅背，他虛應一笑，“什麼時候的飛機？”
“下個禮拜六。”
“接她可以，問題是她怎樣才能第一眼看到我？”盛譽眸色微涼，脣角淺勾，“這尊大佛我有點不想伺候。”
“那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夏霏呢？全球語言你不過也只會十幾種吧？但人家是全會，包括方言，你是不是得崇拜人家一下？”
……
樓上走廊裡，蘇笑笑敲響了柳媽的房門。
此時的柳媽已經衝完涼，她忙走過來開門，“誰啊？”
門打開，柳媽驚了一下，“悠悠？快進來。”
“柳媽。”蘇笑笑走進她的房間，第一次看到一絲不苟的柳媽披散着溼噠噠的長髮。
“過來坐吧。”柳媽招呼着她，忙把梳妝檯前的椅子拖出來，“你找我有事嗎？”
蘇笑笑無意間看見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微愣了一下，“你也用這個牌子嗎？效果怎麼樣啊？”
“是夫人送給我的，我頭一次用。”柳媽搓着手上的護手霜，“感覺蠻好的。”
婆婆送的？
就是她送給婆婆的那一套？
“什麼時候送的呀？”她不露聲色地問。
柳媽似認真地想了想，“週一。”
蘇笑笑心一沉，她的心都涼了。
這是她特意送給婆婆的護膚品，她卻在當天就轉送給了柳媽？
“你要不要試試？效果真的很好！”
“謝謝，不用。”蘇笑笑擡眸去看她，“我一直有一個疑惑，很想找你解答。”
迎視着她，柳媽不免有點緊張，又要問什麼啊？！！！
“有一天晚上我出來上洗手間，大約凌晨兩三點的樣子，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還混合着鐵鏈甩動的聲音，她是誰？”
柳媽擰眉，“你確定是女人？”
“是。”她目光堅定。
四目相對，柳媽卻突然笑了，她隨意地說，“那你聽錯了。”
“我沒有！”蘇笑笑堅定地看着她，“我沒有聽錯，是一個女人，她到底是誰？她遭遇了什麼？”
柳媽將護手霜蓋子擰好，並不看她地詢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
“那你跟我來。”
說着，柳媽往臥室外走去。
蘇笑笑帶着疑惑跟隨其後。
柳媽帶着她走上了四樓。
一道大鐵門橫在走廊裡，蘇笑笑胸口一滯，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那個女人就住在這裡面嗎？
還有公公……盛譽的爸爸也住在這裡嗎？
柳媽用鑰匙打開鐵門，將鐵鏈一圈圈取下來。
“進去吧。”
蘇笑笑有些警惕地看向她，柳媽脣角上揚，“進去。”
見她愣着不動，柳媽自己率先邁開步伐走進去，蘇笑笑跟了進去。
“這裡面只住了一個男人，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說着，柳媽推開了一間複合大門，她說，“這裡以前是休息室，少爺小時候在這裡打檯球。”
柳媽又推開了一間，裡面佈置一新，卻少了些生機。
“這間沒有人住，這間也沒有，這邊也是空的。”
“這些人都沒有人住，哪來的女人？”柳媽帶着她來到了走廊盡頭，她轉眸問她，“要進去看你公公嗎？他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