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電話給自己幹嘛呢?
解釋嗎?
還是直接提離婚?
蘇笑笑胡亂猜測着,這個夜晚她又失眠了。
次日清晨。
早餐過後,當蘇笑笑準備去盛氏集團的時候。
她發現柳媽在準備給公公洗澡,以前不是下午嗎?
“柳媽,你上午有事嗎”她故意這樣詢問,想確定一下。
“給大少爺洗澡,怎麼了?”
她微笑,“沒事兒,隨便問問。”
看着柳媽忙碌的身影,她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蘇笑笑回到樓上臥室,她從櫃子裡拿出無菌袋裝好的採血針放入外套口袋,回想着顧之那天教給她的方法。
針要斜斜地插,首先力道不要太大。
她臆想着,覺得自己可以搞定。
她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從容淡定不要緊張,告訴自己一定會採血成功的。
在臥室裡,蘇笑笑開始預算柳媽給公公洗澡所需的時間。
從上樓採血到採血完畢,應該只需要兩分鐘左右。
當然前提是公公做到百分百配合她。
不知怎麼的,蘇笑笑總覺得他的意識是清楚的。
她覺得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並不是因爲病,而是被人控制住了。
她總有一種預感,公公也和自己一樣中了硅尼亞酸的毒。
可是婆婆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蘇笑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婆婆對爺爺的好,是發自內心的。
爺爺雖然老了,但不至於糊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兒子遭遇了這種事,他爲什麼沒有太大反應?還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或是,他根本就不知道?
三樓另一間臥室。
葉芙站在落地窗前,她有些走神,手裡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裡的女孩亭亭玉立,穿着潔白的婚紗,幸福地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那是女孩是自己,那個男人是盛天琪。
那時的盛天琪和現在的盛譽一樣帥氣迷人有魅力,有着顛倒衆生的完美容顏。
那時的盛天琪一直是自己傾心的對象,能嫁給他,是她葉芙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是她做夢都會笑醒的事。
往事襲入腦海裡,她脣角有淡淡憂傷的淺笑,她眼裡竟然泛起了晶瑩的淚光。
……
蘇笑笑時不時地拉開房門去等,去觀察,她估摸着時間。
終於,她看到柳媽端着盆下了樓。
盆裡是洗好的衣服。
她迅速朝樓上走去,如她所料,大鐵門沒有關。
這次連鏈子也沒有纏繞,真是爲她提供了大好的機會。
蘇笑笑腳步輕快,她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走廊末端虛掩的房門。
滿室陽光中。
輪椅裡,盛天琪背對着她,他穿着藍色格子毛衣,陽光將他包裹着,頭髮溼漉漉的在陽光下閃着金光。
蘇笑笑走到他面前,她彎身與他對視。
男人的眸子裡迅速掠過些什麼,相比前幾次見着她時的恐懼,他這次更是緊張。
“請配合我,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她誠懇地迅速地說着,開始將手伸入口袋去拿採血針。
盛天琪似擰了擰眉,他的手指有些痙攣。
“蘇笑笑!”
豁然擡眸,蘇笑笑看到房門猛地被推開,葉芙冷冽的眸子勾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