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世界上最苦的咖啡,沒有之一,普通咖啡的三分之一量,就可以讓人精神一整天。”盛譽也在自己的辦公椅裡坐下來,他打開電腦,並不看她地說,“會喝咖啡的人,當它是極品,當然,不會喝的人,會覺得比喝中藥要痛苦。顯然,你是後者。”
“這麼說你也不會喝?還要加糖?”蘇笑笑不服地斜瞅着他,隨口調侃。
盛譽皺了皺眉,擡眸迎上她視線,“我是說以後你喝的時候,加糖,別浪費了我的咖啡。就你手上這杯,這麼苦,你能喝掉嗎?”
“……”蘇笑笑微微愕然,“我可以喝藍山的。”
“不行。”他斬釘截鐵。
不行?蘇笑笑微怔,什麼叫不行?
不等她問,他就給出了答案。
“藍山是安信的專屬。”他目光靜靜鎖定她的面孔,“ESPRESSO是我的專屬,你是我的特助,所以你得跟我口味接近。”
“……”這是什麼邏輯?
蘇笑笑真想說些什麼,可是他已投身工作,不再理會她,一副他很忙碌不宜打擾的樣子。
也太孩子氣了吧??
下班的時候。
盛譽約了人,盛氏集團停車場。
一輛線型優美的蘭博基尼前,雙排黃金扣的司機爲他拉開了車門,“總裁,請。”
“盛譽!”
盛譽剛要彎身坐進去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撞入耳膜!
他回眸,看到霍美珍擰着包踩着高跟鞋快速朝自己走來,能叫他盛譽的人,實在太少,尤其是在這公司裡。這丫頭,從小叫習慣了。
陽光下,盛譽微微眯眼,高挺的鼻樑含着凌雲遠山之氣,他好脾氣地在等她。
那抹身影越來越近,最終跑到了他面前。
女人氣喘吁吁,頭髮微亂,臉頰由於陽光的照耀泛起微微紅暈。
“盛譽!你現在開心了嗎?你非得當衆奚落我,給我難堪,你就滿意了對嗎?”霍美珍帶着怒意,沒有隱忍,一雙眼眸直直地盯着他,語氣也不太客氣,“盛氏集團堂堂掌舵者,竟然爲了對付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小的員工聯合起來玩上這麼一出,你覺得舒坦了?”
盛譽就這樣站定在她面前,與她對視,接受着她的憤懣,眼底清冷無波。
“盛譽!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對我說過,我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我會保持着這個記錄,永遠對你好!”霍美珍滿腹委屈,聲音帶着隱忍的哭腔:“可是你尊重我的好嗎?我爲你放棄了最愛的鋼琴,違背爸爸媽媽意願執意出國留學,我是爲了誰你不知道嗎?我沒有說非讓你今天娶我!但我想和你慢慢相處,你爲什麼不肯給我機會呢?我那麼瞭解你,那麼愛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正因爲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忍你很久了。”盛譽深邃銳利的眸光在她臉上停頓幾秒,又迅速移開,“我第幾次跟你說,我們之間不可能?你非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我,我對你還算客氣的。”
“盛譽!”霍美珍心裡有一股氣,她咬咬脣,死死盯着他,“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並不是因爲你心裡有人,你沒有女朋友我知道,你是是……是不是……”
“什麼?”
“是不是真跟外頭傳的一樣?”
“傳什麼?”
“你的生理……生理有問題。”
盛譽瞳孔一緊,邃黑的眸子驟然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