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清了嗎?”盛譽冷眸掃過兩警察。
“聽清了,盛總,我們會去處理的。”
盛譽將左輪一收,他轉身離開,張威明緊隨其後,整個人嚇得不要不要的。彷彿一股寒氣從盛譽身上迸射出來。
此時醫務室裡。
蘇笑笑通過靜脈注射已經進入了全麻狀態,她緩緩地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所以顧之在給她背部傷口進行清洗的時候,她並感覺不到疼痛。
門外。
方小玉抱膝坐在冰涼的地面,她睜着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焦距。
她在等,等着笑笑平安無事。
三個小時過去了,她情況怎麼樣?
爲什麼沒有一點點消息呢?
顧醫生在幹嘛?
情況很棘手嗎?
她有好多好多的疑問。
接下來的幾天,盛譽脾氣變得格外暴躁。
他推掉了很多見面與會議,遇見着他的都避讓三分。
盛氏集團樓下大廳裡,一個穿着普通的中年女人走到臺前,“給你們總裁打個電話吧,就說柳媽要見他。”
“不好意思,您您您自己打吧。”前臺小姐知道柳媽是誰。
“怎麼了?”
“柳柳媽,總裁最近脾氣特別不好。”
柳媽知道了其中的意思,她拿起座機撥打盛譽電話。
鈴聲響起,卻沒有人接。
柳媽有點心急,她不能出來太久,葉芙去打麻將了,萬一她回去以後發現自己不在可怎麼辦?
再次撥打,依然沒人接。
叮——
總裁專屬電梯門打開,盛譽邁着凜冽的步伐走出來。
無意間轉眸,柳媽看到了盛譽,她忙放下聽筒朝他跑去,“少爺!”
聞聲止步回眸,盛譽看到柳媽站定在自己面前,他擰了擰眉。
柳媽氣喘吁吁地盯着他,一臉焦急,“少爺,我看新聞裡說悠悠她被人潑硫酸了是真的嗎?”
盛譽眸色微暗。
柳媽心急如焚,“少爺,帶我上去見見她吧!我剛從醫院裡趕來,聽說您把她接走了。”說着,她拿出一封信遞到他面前,“這是悠悠前幾天交給我的,她說她要出國了,讓我在她出國以後交給您,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盯着面前粉色的摺疊好的信紙,盛譽眸中隱痛。
他盯了幾秒,心情無比沉重。
接過信紙,盛譽氣息沉穩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你跟我來吧。”說完,他轉身朝電梯走去。
電梯裡,柳媽眼睜睜看着電梯合二爲一。
盛譽將信紙放入口袋裡,他顛倒衆生的臉龐五官深邃,棱角分明。
電梯一路上升。
“嚴重嗎?”柳媽忍不住詢問。
盛譽輕啓薄脣,低沉的聲音透着些沙啞,“背部全被燒傷了,脖子和耳根也是,幸運的是沒有潑到臉。”
“那顧之有辦法沒?”柳媽聽得心驚膽戰,“他是最好的醫生,一定要給悠悠治好。”
“我知道了。”盛譽微微側目凝視着她,她的黑髮裡又摻雜了更多的銀絲,臉上的皺紋也更深刻了,“柳媽……”
柳媽聞聲擡眸,“啊?”
“她,悠悠她,到底是誰啊?”盛譽的聲音很輕很輕,探求中帶着點無奈。
卻問得柳媽心裡一咯噔,瞬間白了臉。
叮——
梯門打開。
盛譽依然盯着柳媽,眉目之間一片清冷,那雙墨眸裡又有含着深深的祈盼。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