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雅躲閃着眼，她侷促地笑了笑，開始給她倒茶，“盛太太好。”
其實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落在蘇笑笑的眼裡。
蘇笑笑不請自坐，她面帶微笑，直接無視掉正盯着自己的歐夢如，“阿姨，我想和您聊一聊，現在有時間嗎？”
都來了不是麼？
不管有沒有時間，都得招待啊。
笛雅的心在見到蘇笑笑下車的時候就已經慌亂了。
她笑着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女兒，“夢如啊，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多躺躺，還在坐月子呢。”
“嗯。”
歐夢如起身：“蘇小姐，謝謝你。”
她離開後，蘇笑笑伸手接過笛雅遞來的茶杯，“阿姨，我是不是和你同學長得很像？所以你覺得我是她的女兒？”
“簡直一模一樣。”笛雅並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追問，“那她叫什麼名字？”
“項喬伊。”
果然姓項？
蘇笑笑開始相信項寬懷的話了。
“她，是不是有個哥哥？”擡眸，她目光鎖定她，期待着她的答案。
笛雅靜靜地看着她，心想，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她強迫自己慌亂的心保持着鎮定。
因爲事情牽扯得太大了，所以她不敢……說太多。
在短暫的沉默裡，對於自己的問題，蘇笑笑已經可以給出答案了，“阿姨，有嗎？”
“……”笛雅點頭，“他……叫項寬懷。”
“我爸爸是誰？”
這個問題一拋出，笛雅的心豁然一緊！
蘇笑笑擡眸，目光冷靜溫和，她很期待這個答案。
“阿姨，你一定知道的啊，因爲你們並不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她試着提醒，“因爲你知道她有哥哥，而且還知道她哥哥的名字，這說明，你們關係很好，是好朋友，或是閨秘。”
笛雅突然有些害怕了，這個女孩子洞悉力這麼好？
她內心忐忑不安，完蛋了，說得太多……
蘇笑笑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將她所有表情盡收眼底，“是……盛天琪對嗎？我的爸爸是盛天琪？”
眸色無限睜大！
笛雅臉上閃過的表情複雜而凝重！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們曾經是情侶，對嗎？”蘇笑笑微笑，語氣很輕鬆，“這個問題或許我不需要再問，我只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一個女兒？”
“……”
“阿姨，或者……這個女兒是那個項喬伊的，跟盛天琪沒有關係？”
笛雅搖頭，她惶恐，“盛太太，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我不知道喬伊懷孕的事，只是您跟她真的長得一模一樣，有可能是她的女兒，至於父親，我想我並不能給您確切的答案，畢竟……喬伊和盛天琪並沒有走到一起啊，他們……他們沒有結婚。”
“我知道了，謝謝你。”蘇笑笑放下茶杯起身，微笑着離開。
知道她惶恐，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的。
但蘇笑笑已經有了一種預感，這個女人知道的太多了。
笛雅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都懵了幾秒。
知道了？
她知道什麼了？
笛雅站在客廳裡，想到某些過往，她心情不免沉重，甚至是害怕的。